第7章 咬紅脣

脣瓣輕咬住菸嘴的那一刻,一股子裹挾着薄荷的清爽還有說不清的苦澀頓時在脣齒間縈繞開。

不覺間,注意力全部帶到了男人身上。

謝謹殊的眼睛很好看,瞧着狗都覺得深情。

如今又是拿捏着一股子玩弄的姿態,這讓沈聽宛覺得很屈辱。

謝謹殊自然看得出她的窘迫。

沈家的姑娘可是圈子裏出了名的嬌矜美人,養在深閨裏,就連大學都是女子學校。

可越是皎潔如茉莉的人兒,一旦髒了,越是有意思。

“你要不願意,現在可以走。”謝謹殊不是個有耐心的人。

哄女人,在他這塊是不存在的。

沈聽宛吸了吸鼻子,勉強從包裏翻出了打火機。

往日跟在賀白宴身邊應酬,這些東西都是常備的。

只是她不會抽菸。

細嫩的手指摩擦着火石,打了兩下才點燃香菸,看着那一小撮菸絲被點燃,沈聽宛學着父親抽菸時的動作狠狠吸了一口。

嗆人的煙霧瞬間灌入口腔,眼淚也隨着咳嗽湧出了眼眶。

她越是窘迫,謝謹殊越滿意。

“別浪費啊。”他輕笑,一把拉過沈聽宛坐在了他的腿上。

薄脣從沈聽宛的脣瓣上輕輕掠過,蜻蜓點水的,竟然多了一抹純情。

直到這一刻,沈聽宛才注意到男人那裏……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面前又上演着這麼一出真人大戲,怎麼會沒反應。

可越是這樣,沈聽宛越是覺得這個男人挺髒的。

關鍵是……

沈聽宛猛的想起昨天他們沒有做任何措施,今天她更是忙着工作還有父親的事情,早就忘了吃藥這件事。

會不會……

想到這裏,沈聽宛掙扎着就要起身。

但還是被男人給摁了回去。

“你父親就沒教你怎麼求人?”謝謹殊伸手,勾纏着她纖細的手指,繼而不動聲色的從她的手中拿回了香菸。

咬在齒間時,冷不丁發出一聲輕笑。

沈聽宛身子繃得緊緊的,雙手更是被冷汗濡溼。

“謝總……我求你。”

“嗯?”男人聲調拔高,左手挑起了她的下巴,旋即讓她扭過頭去看牀那邊。

彼時,牀上的一男一女酣暢淋漓,而那個男人的臉怎麼看怎麼熟悉。

賀白宴!

沈聽宛腦子發懵。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她看到的就是賀白宴的臉。

“很像吧。”謝謹殊的手指劃過她的細頸,所經之處的皮膚都跟着戰慄起來。

沈聽宛完全想不通謝謹殊爲甚麼要這麼做,唯一從腦中閃過的便只有謝行舟之前交代過的一句話。

——離謝謹殊遠一點!

“謝總,您到底甚麼意思。您要是不願意幫我,可以直接拒絕。沒必要……”沒必要這麼折辱人。

她雙目通紅,生氣的時候紅脣一張一翕格外性感。

謝謹殊瞧着,粗糙的指腹忍不住揉捏着她的脣瓣,動作不重,但足以讓面前的小女人嚇掉三魂七魄。

“好玩嗎?”他問沈聽宛。

饒是她膽子再大,還是經受不住身心折磨掉了眼淚。

斷了線的小珍珠就這麼砸在了他的手背上,滾燙的。

謝謹殊蹙眉,左腳狠狠地踹了一下面前的茶几。

“滾!”他厲聲道,還在牀上的男女連衣服都顧不上穿,直接裹了一條毯子就跑了。

等人一走,謝謹殊才饒有興致地看向面前的沈聽宛。

“是不是覺得我很爛?”

他嘴邊噙着淡淡的笑意,眉眼勾起時整個人都顯得和善不少。

可沈聽宛清楚,這不過是暴風雨前夕而已。

“你到底想幹甚麼?”她現在已經不奢望在男人能答應她甚麼。

更多的是想離開這裏。

謝謹殊這個人根本就讓人猜不透心思。

“不是說讓你求我嗎?你就是這麼求的?”謝謹殊一手夾着香菸,一手摟着她的腰肢。

沈聽宛的腰雖然細,卻一點都不骨感。

她的身材很好,骨架纖細,因此多了一些肉反而相得益彰。

他看女人第一眼喜歡看女人的腰,然後是腳踝。恰好這兩處,沈聽宛都很符合他的審美。

就不知道老東西喜歡她哪裏。

胸?

視線往下一覷,懷裏的小女人大概是太害怕了,心口陣陣起伏。

胸,也是極好的。

“看夠沒!”沈聽宛羞紅了臉,若不是聯繫不上謝行舟,她根本不會來找他的。

“怎麼會看夠?”謝謹殊狎暱一笑,狠狠地抽了一口香菸。

張口時白色的菸圈撲面而來,沈聽宛躲閃不及,下一秒脣就被男人攫取了。

謝謹殊不粗魯,甚至很照顧她的感受。

不,準確說他就沒把自己當成女人,而是一個寵物。

寵物要哄,女人則沒必要。

沈聽宛在他懷中惴惴不安,時刻都想着如何開口,如何讓謝謹殊鬆口幫忙。

她不能被白白佔了便宜!

就在謝謹殊的手挑開她胸前的扣子時,沈聽宛一把握住了男人的手。

“別!”她叫停,雙手顫抖的不行,“你答應我的事情還沒做到,你萬一是騙我的呢?”

謝謹殊聞言輕笑,呼吸間是濃烈的菸草味。

沈聽宛很不喜歡這樣的氣息,可男人還是握住了她的手,漸漸下移。

“事兒都沒做,就敢要結果?”謝謹殊一字一句說得很慢,生怕她無法理解。

而他的話直接將沈聽宛踹入深淵。

須臾,沈聽宛鬆開死咬着的脣,“只要我爸爸沒事!只要法院不來催債,只要……”

謝謹殊盯着她,不由得狹起眼眸來。

就在沈聽宛以爲男人準備繼續做下去的時候,謝謹殊卻一把推開了她。

起身的那一刻,他順勢拿起了旁邊的手杖。

沈聽宛癱軟在地,腦子一片空白,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剛纔哪裏做錯了。

直到頭頂傳來謝謹殊涼薄的聲音,“做了謝家的女人就收收心,賀白宴不是你該惦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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