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她還不想死!

她的態度軟了下來:“二爺,如果沒事的話,我先下去了。”

薄湛北看穿了她的心思,薄脣翕動:“滾!”

寧歲歲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給腰後的傷口換了藥,剛起身。

便接到了梁唯的電話:“寧歲歲,你是不是不想幹了,上班第三天,你就不來了?”

“梁總監,對不起,我身體不太舒服,我馬上到。”

掛了電話,寧歲歲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草草離開。

趕到設計部,寧歲歲被梁唯罵的狗血淋頭。

好不容易罵完了,梁唯又道:“晚上和我一起參加飯局,穿的漂亮點。”

“梁總監,我是設計部的,不是公關部——”

她的工作範圍不包括參加飯局。

“你是總監還是我是總監?”

寧歲歲爲了工作,不得不屈服。

梁唯打量着寧歲歲凹凸有致的身段,喉結上下滾動。

小賤人,你給我等着!

……

薄氏。

“二爺,查過寧小姐最近的行蹤了,在她嫁過來之前,她和老太太沒有過任何接觸。”

薄湛北蹙眉:“確定嗎?”

“確定。”

薄湛北莫名想起了昨晚,寧歲歲哭着說沒有算計過他……難道真的是他誤會了?

“再查一遍。”

薄零再次覈查,確認無誤。

“知道了。”

晚上九點,薄湛北迴到薄家。

管家迎了過來:“二爺。”

“人呢?”

都九點了,寧歲歲還沒回來。

果然,裝乖裝不下去了,露出狐狸尾巴了。

“寧小姐還沒回來。”

管家心下一顫,二爺這是又想折騰寧小姐了?

寧小姐其實挺可憐的,可二爺怎麼就和她過不去?

……

凌晨一點。

寧歲歲一身酒氣的從出租車上下來,付錢的時候手都在顫抖。

梁唯是故意報復她!

她被迫灌了一斤多白酒,早就撐不住了,脆弱的胃如同火燒,鑽心的疼。

司機捂着鼻子,拿了錢,甩下一串尾氣離開。

寧歲歲跌跌撞撞的走進薄家公館。

推開門,寧歲歲嗅到了一股冷松味道。

啪嗒!

客廳的燈被打開——

習慣了黑暗,寧歲歲下意識捂住了眼睛,頭疼欲裂!

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不遠處,看到她一身酒氣,眼底的厭惡化作實質,刺骨的寒意。

“二爺,這麼晚了,您還沒休息?”

早知道他還沒休息,就不該回來。

薄湛北滿眼凌厲:“怎麼,被戳穿了正面目,連裝都懶得裝了?”

“二爺,您誤會了。”寧歲歲擠出一個苦笑:“我這是工作。”

“設計部也需要陪酒?”

薄湛北嗤笑一聲:“這麼喜歡陪酒,不如調去公關部。”

都是在寧家長大,她卻沒學到寧雨桐一星半點的千金脾性!

寧歲歲猛地攥住了拳頭,卻不敢反抗,“如果這樣做能讓二爺開心的話。”

她無心糾纏,掠過薄湛北,只想上樓休息。

薄湛北只覺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生出一股無力,摻雜着幾分怒意,猛地一把拽住了寧歲歲:“寧歲歲,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再敢喝得酩酊大醉回來,就滾出薄家!”

“你以爲我想回來?”寧歲歲也被激怒了,雙眼赤紅:“我是被迫嫁過來的,我壓根就沒看上你,你真以爲你是人民幣,人人都要捧着你?”

不光他生氣!

她莫名其妙嫁給了薄湛北,她還憋了一肚子氣呢!

有本事離婚啊,拿她撒氣算甚麼本事?

薄湛北被激怒了,扣着她的肩膀,猛地一晃:“再說一遍!”

寧歲歲本就難受,被他一晃,張嘴就吐了!

“哇——”

薄湛北俊臉一沉,一字一頓:“寧、歲、歲!”

她是不是活膩了!

敢吐在他身上!

寧歲歲吐得苦膽都快出來了,滿眼都是醉意。

“髒死了!”

薄湛北有潔癖,嫌棄的鬆手。

她雙腿一軟,跌落在地,趴在地上,清瘦的軀體微微彎曲。

那一灘穢物帶走了情緒,理智回籠,想起自己剛纔說的話,只覺得背脊生寒,乾脆裝死,趴在地上不吭聲。

薄湛北難以忍受嘔吐物帶來的黏膩感,脫了衣服扔到地上,徑直走進了一樓的公共洗手間。

他翻來覆去,將酸臭味洗的乾乾淨淨。

洗完澡出來,路過客廳,瞥到寧歲歲還趴在地上,一頭青絲散落,白/皙額角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一雙手死死的按着胃部,發出低低的呻/吟聲。

“奶奶,我疼……”

她慘白的脣瓣翕動,手背青筋暴起,可見是真的難受。

薄湛北嗤笑一聲,不想管她。

走出幾步,想起她先前做的那碗麪,罷了,死在這裏,還得麻煩他收屍!

他折返回寧歲歲身旁,大手一伸,猶如拎小雞崽一般,將她拎起來。

很輕。

幾乎沒有太多重量。

薄湛北眉心往下壓,一腳踢開一樓臥室,打開燈,將她扔到牀上。

牀柔/軟性極強,彈得寧歲歲頭暈,差點又吐了。

她掙扎着趴在牀邊,額頭汗水淋漓。

寧歲歲穿的是白色襯衫,領口的扣子因爲應酬被迫解開了兩顆,一番折騰又開了一顆,鎖骨上的曖昧痕跡撞入了薄湛北的眼底。

那是——吻痕?

她不是口口聲聲說喜歡薄琅,這吻痕又是怎麼來的?

呵!

果然,她一直都在撒謊!

之前裝害怕,裝乖,都是爲了讓他放鬆警惕!

薄湛北只覺得自己多管閒事,大步離開。

深秋十月的深夜,房間彷彿積攢了一團寒氣,寧歲歲死死的咬着貝齒,單薄的身體蜷縮着,顫抖着。

第二天醒來,寧歲歲感冒了。

低燒,嗓子疼,不住的流鼻涕。

她吃了兩顆感冒藥,走進廚房準備早餐,等到傭人將早餐送到餐廳,她解下圍裙,從後門離開了。

剛到設計部,就被梁唯抓住了:“寧歲歲,酒量不錯啊,晚上再來!”

昨晚算她跑得快,今晚他一定要好好嚐嚐她的滋味!

寧歲歲不甘心:“梁經理,我是設計部的人。”

不是專業陪酒的!

梁唯皮笑又不笑:“這裏是我的地盤,我做主。”

寧歲歲還想工作,不敢得罪梁唯,只得答應。

下午六點,寧歲歲被梁唯帶到一個高檔餐廳。

進門之前。

“衣服,釦子解開兩顆。”

長得再好看又如何,一塊木頭,連如何取悅男人都不會!

寧歲歲解開了一顆:“足夠了。”

梁唯冷笑一聲,推開包廂門,一改之前的囂張,殷勤的和包廂內的人打招呼。

“薄總,晚上好。”

薄總?

寧歲歲下意識抬眸,一眼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如墜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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