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一個衣着精美的女人猛然反應過來,哭的要死要活。

“我不想被流放,這不是讓人上趕着去送死嗎,我不要。”

蘇沫撇撇嘴,這個女人叫鄭美玉,是嚴逸大堂哥嚴策的妾室,生的嬌俏,跪在隊伍的最後方。

最前方,正中間的位置,頭髮花白的五十多歲老夫人是嚴逸的祖母:羅姒。

她一臉的富態模樣,只是一雙深褐色的眼眸此時略顯滄桑。

羅姒育有兩子,一個是嚴逸的爹——前刺史嚴章,多年前病逝了。

再有一個就是嚴逸的大伯嚴苛。

老夫人羅姒身後跪着的人分左右兩側,中間就像隔着一條涇渭分明的分界線。

右側最前方是嚴逸的大伯嚴苛,國字臉,看起來一板一眼的,尚有幾分威嚴。

大伯母唐思,圓潤的臉頰非常富態,薄薄的脣瓣略顯刻薄,此時臉上已爬滿焦慮。

緊隨其後的是大房家的三個兒子:大堂哥嚴策、二堂哥嚴明、三堂哥嚴厲。

大堂嫂林夢安身材瘦削,始終低垂着眉眼,她婚後無所出。

倒是妾室鄭美玉生了兩個孩子,七歲的侄子叫嚴從銳,侄女五歲叫嚴從心。

二堂哥嚴明腿腳有問題,走路明顯的高低腳。

他身後跪着一個小腹微顯的婦人,是二堂嫂王鳳,人生的漂亮,可惜是個啞巴。

王鳳身後眼神呆滯無光的八歲孩童,是他們的兒子:嚴從寬,一個智障。

蘇沫視線掃視完右側的人,再看向左側。

跪在最前方的是嚴逸的娘:張桂蘭。

她眉眼彎彎,鳳目含愁,不難看出當年的風華。

嚴逸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大哥嚴儲。

五年前,嚴儲和其兒子嚴從謹突然失蹤,據說早就遭遇不測死了。

留下遺孀:王安安,孤女:嚴從玲。

兩人看起來謹小慎微的樣子,頭深深的埋在地上,均跪在張桂蘭身後。

在旁邊被官差架着不省人事的,就是剛被定罪貪污、捱了板子的嚴逸。

背後殷紅的血跡只是看着都覺得疼。

大堂哥的妾室鄭美玉突然一指嚴逸,面目猙獰。

“都是你,你個S千刀的,要把嚴家害死了。”

犯事兒的是嚴逸,憑甚麼連累她們大房,她們大房可甚麼都沒做。

說着,上前就要撕扯嚴逸。

嚴逸捱了板子,此時半死不活的昏迷着。

一個婦人轉身衝出來將鄭美玉攔下,把嚴逸護在身後。

“逸兒該受的罰已經受了,他現在這副樣子,同是嚴家人,打斷骨頭還連着筋呢,你們坐享嚴家資產的時候怎麼不說。”

婦人正是嚴逸的娘:張桂蘭。

上上下下仔細的檢查了嚴逸一番。

張桂蘭眼角含淚:“怎麼傷的這樣重。”

傷在兒身,疼在娘心。

“來......”

她剛想吩咐人去拿藥,可嚴府剛被抄了家,哪還有藥,話又被硬生生的吞回了肚子裏。

蘇沫覺得有些不對。

嚴逸只是一介書生,真正有官身、有權的是嚴逸的大伯嚴苛以及大堂哥嚴策。

但爲甚麼被定貪污罪名的是嚴逸,受刑的也是嚴逸呢?

幾十脊杖打下去,身體素質稍弱一點的當場就會斃命,就算沒死,一流放,人也等於半隻腳踏入棺材。

小妾腰肢一扭,軟倒在嚴策懷裏,哭的梨花帶雨,泣不成聲。

大伯孃唐思正攙扶着老夫人羅姒,聞言替老夫人理了理鬢角,陰陽怪氣。

“弟妹這些年在嚴府喫穿用度我自問照顧的面面俱到,現在嚴家因逸兒獲罪,還說不得了?”

張桂蘭憤怒的看了蘇沫一眼,又看向唐思:“逸兒因何獲罪嫂子會不清楚?是誰帶逸兒去的平頂山?”

這個家原本就是嚴逸他爹嚴章打拼下來的。

嚴章突然病逝,還沒下葬,大房就靠着老夫人羅姒,一口一個孝道,強行霸佔了她們家產。

還用嚴逸當藉口不讓她們離開。

這些年嚴逸一直明裏暗裏積攢力量擺脫大伯一家,前幾天還跟她說時機差不多了,沒想到竟然出了這樣的事兒。

嚴逸是她一手帶大的,這孩子的心性她最清楚,說嚴逸貪污,倒不如說大房家犯事兒的可能性更大。

“逸兒現在昏迷不醒,自然由你們顛倒黑白,我是不會相信逸兒貪污的!”

原本在看戲的蘇沫,聽到平頂山時,腦袋嗡的一聲,記憶湧現。

與此同時,押解流放的官差到了。

你剛剛閱讀到這裏

返回

返回首頁

書籍詳情

字號變小 字號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