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話一出口,似乎都很沉默。

尤其是江辰逸。

江辰逸也會想,怎麼他們遇上了,他早上看到的那個人也是三叔。

難道真有甚麼?

姜笙見江厭臉上帶着笑意,手裏把玩着一塊玉石,快要被他摸透亮了,別人猜測也不做解釋,她心亂如麻,在衆人的疑惑中開口:“昨晚確實是領口的扣子掉了,我見不得體,不想在賓客面前丟了體面,所以沒有怎麼出去,恰巧遇到回來的三叔,三叔當時知道我是辰逸的未婚妻,便丟了一件外套給我,我還沒來得及感謝三叔。”

秦茵茵覺得沒那麼簡單,還想問:“真是這樣嗎?”

“是這樣,三叔,你說是不是這樣?”姜笙目光看向江厭,握緊了拳頭。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在江厭身上。

江厭沉默了許久,都在等他的一個答案,這也惹得姜笙很緊張,很害怕他不配合,那這下又會落人話柄。

江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姜笙,挑了下眉:“嗯,是這樣。”

話罷,姜笙鬆了一口氣。

江老爺子卻不高興了,他向來知道江厭說話沒分寸,可也不想家裏有人在窺探甚麼:“江厭,你也是沒規沒矩的,說這些胡話讓人誤會,既然你早就認識姜笙了,那就不用介紹了!”

老爺子發話,秦茵茵也不好再多問甚麼,她想的是昨夜姜笙到底去哪裏了。

按道理來說,她不可能逃過這一劫。

舒林接着說:“姜笙,給你三叔敬個茶吧。”

姜笙道:“好。”

姜笙立馬去敬茶:“三叔,請喝茶。”

姜笙穿着的是一件墨綠色長衫,下身是淺黃色的半身裙。

唯一不變的是她頭上的那根白玉簪,額前的長鬚隨着她走動舞動,溫婉,又清冷得不像話。

不知爲何,腦子裏出現的是昨晚她不同於此的熱情。

就像一團火在燒。

江厭眯起眼,不耐的舔了舔牙齒,視線冗長的落在姜笙的身上,就像隔着衣服就要把她看光。

他接過茶,修長的手指不小心劃過姜笙的手背。

姜笙如觸電般,快速的抽離。

江厭看着她,然後將茶送到脣邊,抿了一口後:“不錯,侄媳的水......就是要比別人的甜一些。”

聞言,姜笙喉間一緊。

江厭扭頭朝着江辰逸看去,意味深長道:“沒想到你未婚妻還能有這樣的手藝。”

江辰逸突然被問到,只能接話,“三叔喜歡喝姜笙的茶,那就讓她多給你倒幾杯。”

姜笙繼給他加茶。

江厭卻放下茶杯:“不用了。”

姜笙怔住,見江厭表情冷淡,似乎不想在這個事情上糾纏,她也識趣的回到了她的座位。

舒林看向江老爺子,心底有自己的打算,緩慢一笑:“爸,都說人到了年紀就該成家立業,辰逸現在婚都定了。至於業......辰逸,你上次跟我說你也想進總公司來着。”

舒林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茶後,看向江辰逸。

她迫不及待的想讓她的兒子進入總公司。

老爺子年紀大了,總歸需要繼承人,那這個繼承人是她兒子再合適不過了。

況且老爺子這麼看中這段聯姻,對她的兒子還是寄予厚望。

江辰逸正要開口時,主位上的江老爺子低凜的擲話:“那就進江氏,從零做起。要是你能在三個月談下合作總額值一億,我會讓你任職重要的位置。”

江辰逸的臉色頓時一變,有興致,也在這一刻被潑了一瓢冷水。

從零做起,那不就是一個小職員。

他何苦降低自己的身價去做苦力活。

舒林也沒料到,老爺子會開了這樣的一個附帶條件。

“怕了?”

沒聽到江辰逸的答話,江老爺臉色一沉,他冷聲嗤道:“要是連這點挑戰都不敢接受,真要讓你進了總公司擔起大梁,你又如何自處?”

舒林在想,也許是老爺子對他的考究,她說:“爸爸,辰逸吃得了苦,怎麼不敢呢。”

她眼神看向江辰逸,希望他把事情應下來。

要是他不敢,那老爺子只會覺得他沒有用。

江辰逸會覺得很憋屈,可成大事得忍,他朝着老爺子頷首:“爺爺,我願意接受考驗。”

江老爺子這才滿意,“嗯”了一聲,扭頭看向椅子上坐着的姜笙:“笙笙,你也跟着一起。”

“啊?”

姜笙知道他們有野心,江家這麼大,老爺子有這麼多兒子孫子,每一個都很強,想要成爲繼承人,恐怕是一場家族的廝S。

可老爺子叫到她,她有點驚訝。

她又不會。

舒林卻覺得是個大好機會,熱情的喊:“笙笙,還不快來謝謝爺爺。”

姜笙很無奈,正欲說點甚麼時,江厭打了個響指,一聲笑,意味深長:“夫妻齊心,其利斷金。這小兩口一起出手,看來胃口不是一般的大呀。”

江辰逸呼吸一沉,可不敢像他那樣直白。

江老爺子手撐在柺杖上,神色肅冷不發一言。

還是舒林笑着接起江厭的話,“辰逸是去鍛鍊的,還是從小職員做起,你可別亂想。”

江厭把玩着手中的玉石,借坡下驢,“爸,怎麼感覺來總公司任職像過家家一樣,要不你把你的位置也借給我玩一玩?”

“放肆。”江老爺子表情很嚴肅:“我還沒死呢。”

江厭起身,準備要走:“沒有這想法啊,那我也沒興趣了。”

“站住。”江老爺子氣得不輕,柺杖敲了一下地面,“我叫你回來,不是讓你走個過場的!”

江厭轉過身,看向老爺子時,嘴角掠出明顯的笑,“我回來參加你的壽宴,又不是給你送終,待那麼久做甚麼。”

“你!”

江老爺子重重地喘氣,那眼眸中折射出來的怒意:“就你這態度,別說繼承老子的遺產,我燒了也不給你留。”

現場無人接話,誰也不想捲進爺倆的紛爭中。

江厭毫不在意,“那行,燒給你死去的老婆也是盡了一份心。”

在這江家能與江老爺子叫板的人也就是江厭了,也正因爲他的叛逆與桀驁,讓江家的人都心生厭惡。

其中也包括江老爺子自己。

要不是看在他從小沒有人帶,與其他人不一樣之外,也不會叫他回來。

現在是連連皺眉,只叫他趕緊滾。

江厭也識趣的滾了。

他走後,一切恢復平靜,姜笙也歇了一口氣。

就像做了虧心事,江厭在場,她心底總會發虛。

她去了趟洗手間,還沒走進去,迎面一堵牆。

她抬頭,眸色一驚,頓時想逃。

江厭惡劣一笑,“侄媳婦,見了長輩不打招呼,可不禮貌。”

“哪有,我只是突然想到,我有東西忘記拿了。”聽着江厭的話,姜笙深呼吸,頓步,轉身微笑。

江厭盯着她。

姜笙面容姣好,額前的那幾縷碎髮迎風而揚,她低着頭,溫婉可人。

有些畫面在他的腦海中展現,江厭頓時眸光一沉,他邁步逼近姜笙,他俯身,在姜笙的耳邊吹了一口熱氣,“甚麼東西?”

姜笙喉間一緊。

她腳下不穩。

誰知,江厭的那隻大手重重地落在她的腰側。

他掌心上的粗糲讓她惶恐不安,“三叔。”

“嘖!他都揹着你跟你表妹滾了又滾,你這是多愛他?”

江厭低冷地諷刺,掌心力度加重。

姜笙腰間一緊,僵直身體:“三叔,這貌似是我的事情。”

隨後,江厭一把將她按壓在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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