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待她看清地上那個渾身是血的小奶娃模樣後,那種窒息感才消失。

不是她的小如意!

她閉眼深呼吸,讓情緒平復。

隨即,她解開小奶娃身上的衣裳,爲她檢查身上的傷。

“如何?”見她皺眉,連先生便問。

喬木蘭皺眉道,“傷口不深,卻流血不止,再晚片刻,神仙難救。”

說話間,喬木蘭從懷中拿出一包細如牛毛的銀針。

只見她手起針落,眨眼間小奶娃身上便被紮上十幾根銀針。

原本血流不止的傷口,瞬間止血。

連先生眼眸微眯,心底的懷疑加深。

無論是先前在縣衙後院下狠手逼那丫鬟說出孩子下落。

還是方纔她露這一手,都不是個尋常農家女該有的手段。

她當真是喬木蘭嗎?

“勞煩連先生的小廝將人送去醫館找大夫。”喬木蘭拔出銀針,便急着去找孩子。

恰在此時,一道黑色身影出現在連先生身旁,低聲耳語幾句。

連先生聽完,看喬木蘭的眼神中多了幾分複雜。

恰好與他眼神對視的喬木蘭:?

“喬娘子莫急,孩子已經找到。”連先生道。

喬木蘭急忙追問,“當真?他們此刻人在何處?可有受傷?”

連先生意味深長地道,“我的人護送他們回來的路上,並未受傷。至於其他,喬娘子還是等人回來後,親自問吧!”

是錯覺嗎?

她爲何會覺得連先生方纔的話,透着怪異?

就在他們打算親自將剛救下的小奶娃送去醫館時,外面卻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就在裏面,快,將人抓住!”

十幾個帶刀的衙役衝進來,將喬木蘭幾人圍住。

不等他們開口,帶頭的衙役怒道:“快,將這幾個喪心病狂的S人兇手給抓起來!”

*

另一邊,連先生的暗衛施展輕功一路追蹤找到小元寶等人。

見到人後,暗衛震驚得無以復加。

這......

誰能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何事?

預料中,小元寶和小如意喫苦受難被虐待的場面並未發生。

反倒是那些身強體壯人高馬大的人販子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或口吐白沫,或做出各種奇奇怪怪的舉動。

總之模樣狼狽又悽慘,有幾個人甚至奄奄一息,看不出生死。

反觀那些落入人販子手裏的孩子們,精神都很好。

一羣孩子席地而坐,面前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金銀珠寶。

小如意正笑眯眯的給大家分贓。

“大哥哥一個,我一個。”

“成哥哥一個,我一個。”

“二牛哥哥一個,我一個。”

“哥哥一個,我一個。”

......

更可怕的是孩子們周圍,盤踞了幾十條毒蛇,正吐着蛇信子盯着他。

暗衛:......

“叔叔,你也是壞人嗎?”小如意歪着腦袋,奶聲奶氣地問暗衛。

暗衛連忙道明身份。

突然,一條堪比他大腿粗細的蟒蛇尾巴盤踞在房樑上,吐着蛇信子的腦袋從房樑上垂下來,剛好落到小如意腦袋旁。

“小小姐小心——”

暗衛臉色大變,手中利劍出鞘。

接下來,令暗衛永生難忘的一幕出現了。

奶呼呼的小如意非但沒被蟒蛇嚇到,反倒是伸出小肉手拍了拍蟒蛇的大腦袋,咯咯笑着說,“癢癢,大蛇蛇不要舔小如意。”

“嘶——”

蟒蛇吐着蛇信子,任由她的小手在它身上翻騰。

最後,竟然還讓小如意騎在它身上。

看着騎在蟒蛇身上,咯咯笑不停地小如意,暗衛渾身發麻。

好不容易等小如意玩夠了,從蟒蛇身上下來,暗衛才悄悄鬆了一口氣。

趁蟒蛇不備,暗衛一把將小如意搶過來,遠離蟒蛇。

“叔叔,你怕大蛇蛇呀?”小如意歪着腦袋看他。

暗衛想說,這麼大個玩意兒,怕纔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吧!

不等他說話,小如意就塞給他一個金鐲子,邊說,“叔叔不怕呀,大蛇蛇是好蛇蛇,壞人要欺負哥哥和小如意,大蛇蛇保護小如意。”

“我不能收......”暗衛要將金鐲子還給小如意。

小如意小大人似的說,“要的,叔叔帶回家送給媳婦兒。”

暗衛:......

老光棍一條,沒有媳婦兒。

“那人是頭領,叔叔要將他好生看管別讓他跑了。”這時,小元寶開口對暗衛道。

暗衛心道,不愧是小主子,這神態像極了早些年的主子。

他還是沒忍住問了句,“他們爲何會變成這副模樣?”

“我知道我知道。”小如意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朵紅豔豔的大蘑菇,邊唱,“紅傘傘,白杆杆,喫完一起躺闆闆......”

暗衛:......

所以,這些人販子是因爲誤食毒蘑菇纔會如此?

“不是誤食,是我故意放的。”小元寶道。

小如意搶着說,“還有大蛇蛇,大蛇蛇是小如意的好朋友,帶着小蛇蛇來保護如意。”

從龍鳳胎的言語中,暗衛得知,人販子吃了毒蘑菇後,並未完全倒下。

關鍵時候,大蟒蛇帶着數十條小蛇出現,襲擊其餘人販子,救了他們。

得知事情經過的暗衛:......

厲害了,我的小主子們!

片刻後,幾輛馬車分別帶着小元寶小如意等孩子,那些金銀珠寶,及那些狼狽悽慘的人販子離開此處。

而此同時,縣衙。

喬木蘭和連先生主僕,及那個渾身是血的小奶娃都被帶到衙門。

“啪!”

驚堂木一敲,縣令李牧便怒聲道,“堂下何人,見到本官爲何不跪?”

“我並未犯法,爲何要跪?”喬木蘭冷聲道。

“S人綁架,拐賣孩童。哪一樁不是死罪?你竟敢說自己沒犯法,簡直可笑。”李牧眸底滿是憤恨,死死地盯着堂下的喬木蘭。

他永遠也無法忘記,四年前,這個女人是如何羞辱他?

如今,他是官,她是民。

她的生死,在他一念之間。

他要她死,她就得死!

喬木蘭冷笑道,“證據呢?縣令大人說民婦S人綁架,拐賣孩童,可有證據?”

“人贓並獲,還敢狡辯?”李牧怒道。

繼而又道,“五羊巷的宅子,乃是那些人販子的據點。你若與人販子無關,怎會出現在那處?”

“我是去找人。”喬木蘭道。

“狡辯!我看你是去S人才對。”

李牧又道,“本官得到消息,那些人販子的頭目是個年輕女子。該女子心狠手辣,奸詐狡猾,擅長僞裝。不是你,又是何人?”

喬木蘭冷笑,“按縣令大人的說法,那整個縣城所有年輕女子都該抓起來。”

“巧言令色,來人,給本官打她二十大板!”李牧道。

“縣令大人這是想屈打成招?”喬木蘭嗤笑一聲,又道,“還是說,縣令大人在公報私仇?記恨民婦四年前,非要與縣令大人和離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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