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怪不得今天沒有派狗仔,原來是本尊過來了。

聽到好友的聲音,他腳步停了下來,扭頭看地上,香肩側漏,揉着腦袋的女人。

正是他的前妻,沈煙。

他有些口乾舌燥,鬆了鬆領帶。

嗤笑一聲,電話裏剛拒絕自己,扭頭就調查自己的行蹤,找到這裏。

他慶幸自己,已經和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協議離婚,再忍一個月,他就徹底解脫了。

示意好友回包廂後,他冷眼看着她,明顯壓抑着怒氣:“你跟蹤我?”

雖然是反問,卻是肯定的語氣。

沈煙跌倒的時候,不小心撞到頭了,現在感覺整個人暈得厲害,她努力將視線聚焦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季寒溪......”

“沈煙,你到底在耍甚麼把戲?”他怒喝道。

確認是季寒溪的聲音,沈煙鬆了口氣,雖然他不紳士,又自戀,危難關頭,總不會丟下自己不管。

她玉手虛扶着牆站起來,聲音夾雜着幾分軟糯:“你想多了,我沒有跟蹤你。”

想到那三個混混,她看向季寒溪:“能麻煩你送我到門口嗎?”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只想趕緊回去。

季寒溪見她神色有些不正常,怒火漸消。

他沒想到沈煙,對自己的感情那麼深重,剛簽完離婚協議,就來酒吧買醉。

只是她的方式,他無福消受。

以她的套路,先是送她到門口,接着便是提要求送她回家。

還沒等他說話,就聽到幾道得意的聲音:“跑啊,繼續跑啊!”

“性子還挺烈,你暴爺我專治不服。”

說着便伸手去抓沈煙。

到底是他的前妻,有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在,季寒溪快一步攔在他面前,嗓音冰冷:“把你的髒手拿開。”

看有人壞了自己好事,小夥咬了咬後槽牙:“兄弟,懂不懂規矩,這小妞兒,我先看上的。”

黑暗中他看不清男人長相,只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燻心,看他就一個人,他們有三個,他膽子也大了起來。

“也不去道上打聽打聽,跟你暴爺搶女人是甚麼下場。”說着就要去推季寒溪。

不等他近身,季寒溪抓着他手腕,一個過肩摔將他摔倒在地上,又快又狠。

十秒鐘,便將三個小混混都打倒在地。

自從他大哥季寒川,幼時失蹤後,防身術就成了季家子嗣的必修課,教訓幾個小嘍囉不在話下。

將這個人交給經理後,攔腰抱起沈煙大步離開了。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沈煙在他懷裏掙扎着。

“別亂動。”他低聲喝道。

“我只是來這裏散心,不知道你在這裏。”

如果事先知道他在這裏,她肯定換個酒吧。

想到他的誤會,沈煙還是解釋了一句,畢竟還是救了自己。

只是,男人並沒有甚麼表示,她反倒覺得周遭的空氣更冷了。

看到他抱着自己去他車裏,沈煙再次拒絕:“你放我下來,我叫個代駕自己能回去。”

季寒溪沒有理會她的抗拒,直接將她塞進車裏,關上車門。

“季寒溪,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我自己能回去。”

季寒溪壓抑着怒氣:“還嫌你找的麻煩不夠多嗎?”

“大半夜穿成這樣出來,勾引誰呢!”

說完他就有些後悔了,只是心裏有一股無名火在到處亂竄。

“我穿成哪樣了?”

“我穿衣自由,你管得着嗎?”

別說他們已經離婚了,就算沒離婚,他也沒理由干涉她。

沈煙打開車門,轉身就走了。

回到景園的時候,已經凌晨三點了。

頭越來越暈了,走到二樓的時候,她聽到開門聲,抬頭就看到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

是他。

“怎麼纔回來?”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裏暗藏幾分擔心。

沈煙拍掉在她頭上作亂的大手。

“到底誰是僱主?”

“說好的隨叫隨到呢!”

“我的錯,一忙完就趕緊過來了。”

看着炸毛的小女人,男人低聲誘哄着。

一個月內,一定要懷上孩子,還好,公司得到了Summer的投資,已經重新走上正軌。

不知道哪句話取悅到了她,沈煙的毛被捋順了,糯糯道:“你抱我,我頭疼。”

許是夜色醉人,她竟對他生出幾分親切之感。

沈煙偎在男人胸膛,有淡淡的雪松清香從他衣襟中漫開,和呼吸纏繞在一起,繾綣又迷人。

她心裏生出幾分渴望,想知道他長甚麼樣子。

“好黑,你怎麼不開燈?”

察覺到她的小心思,男人輕笑:“我害羞。”

“再給我點時間,可以嗎?”

她只是想要個孩子,至於其他不重要。

況且,她其實也有點不想讓男人發現自己長甚麼樣子。

“那以後你來都關着燈。”

沈煙說完收回了要開燈的動作,男人便吻向懷中的小女人,兩個人糾纏着倒在牀上。

“......”

男人的吻,不斷落在她的脣角,鼻尖,臉頰,額頭。

“嘶......”

“不舒服?”男人停下動作,嗓音裏藏着無盡的暗啞。

“額頭不小心撞傷了,有點疼。”

他伸手摸了摸,小女人光滑細嫩的額頭,左邊額角確實有一點凸起。

“家裏有藥箱沒,給你擦點藥。”

“沒有。”沈煙悶聲回應他。

算上今晚她也就住了兩晚,還沒來得及準備。

男人起身,徑直向衛生間走去,不一會兒,拿了幾條沾了冷水的毛巾回來。

重新躺回牀上,將人抱進懷裏:“先冰敷消腫,不好的話明天去醫院看看。”

“嗯。”

毛巾的冰冰涼,淡化了疼痛,她在男人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今天不要折騰太久好不好?”

“然後我們就睡覺。”

男人溫熱的手掌揉了揉她的發頂:“今天先休息吧,來日方長。”

沈煙:“睡不着。”

“那跟我講講,今天發生了甚麼?爲甚麼會受傷?”男人的嗓音低沉磁性,好像哄騙小紅帽的大灰狼。

其實也沒甚麼不能說的,雖然他們現在是有點關係,但是誰也沒見過誰,真遇見了,也互相不認識。

沒甚麼好尷尬的。

沈煙就把今天晚上,在Winter酒吧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到是季寒溪弄傷了她,男人眼中閃過幾分危險的光芒。

“以後離那個男人遠一點。”他叮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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