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顧鎮華氣的跳了起來,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怒吼道,“顧漫枝,你反了天了,我是你老子!”

顧漫枝不慌不忙的挑眉,“你不提醒,我還真以爲我老子死了呢。”

“你!”

顧漫枝慢條斯理地打斷他,“你們不同意也行,大不了,我不嫁了,你們就讓顧綰綰去守寡吧!”

林柔拽緊了顧鎮華的袖子,聲音哽咽道,“華哥,別啊,你忘了算命大師說過綰綰是鳳凰命嗎?怎麼能讓她嫁給霍靳深呢,這不是斷了我們顧家的氣數?”

顧鎮華只好忍着怒氣,看向顧漫枝:“你說,甚麼條件?”

顧漫枝看着他們,只覺得諷刺。

還好她早就沒甚麼奢望了,也不覺得難受,直接提出要求:“第一,一千萬打到我卡上,第二,這棟別墅是爺爺留下來的,我不希望你們繼續住在這裏,立刻搬走!”

“一千萬,你獅子大開口呢?”

林柔心疼錢,一下子吼了起來。

顧漫枝輕飄飄地掃了她一眼,“霍家家大業大,在海城隻手遮天,他們給出的聘禮不止這個數吧?”

她的一句話讓他們啞口無言。

爲了讓顧漫枝順利的嫁過去,最終還是同意了她的要求。

顧鎮華瞪着她的眼神彷彿要喫人,陰狠地說,“現在公司的賬面上根本就沒有一千萬,我先給你七百萬,剩下的湊齊就轉給你。”

顧漫枝置若罔聞,爽快的點頭,“行,如果騙我,我怎麼去的,就怎麼回來,遷怒了霍家,顧家所有人都得陪葬!”

顧鎮華臉色鐵青,卻也只能應下。

顧漫枝想到剛纔那個短信,霍氏在海城可以說是隻手遮天,如果能通過霍家去查當年那個男人,也許會事半功倍。

這也是她答應替嫁的原因之一。

半小時後。

沒有婚禮,顧漫枝換上了一套新衣服,坐上了去往霍家的車。

到了霍家莊園,迎接她的是一位老管家和一衆傭人。

他們似乎早就知道來人是誰,顧漫枝下車後,齊聲道,“大少夫人好。”

顧漫枝點點頭,霍家莊園很大,亭臺樓閣,古典雅緻。

傭人們低着頭,對她很恭敬,只是情緒似乎都有些低沉,讓這個莊園瀰漫起了一股陰森之氣。

整個山莊都沉浸在一種悲傷的氛圍中,壓抑恐怖。

顧漫枝打量着四周的環境,隨口一問,“你家大少爺呢?”

管家看了一眼時間,沒有直接回答,“少夫人,我先帶您去房間吧?”

管家帶她去了二樓的房間,往裏走,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藥香味,越往深處去,藥香味越來越重。

顧漫枝早就習慣了藥味,對這個味道不排斥,反而聞久了還會有些上癮。

她隱約聞出了藥味中含的中草藥,都是十分昂貴的藥材,還有幾味光憑着味道並不好判斷。

但是能用這些藥的無一不是病入膏肓的人。

用西醫來講,就是人的各項機能失去了活性,需要靠藥物吊着命。

看來這霍家大少確實命不久矣了。

管家帶她來到了倒數第二間房,推門而進,神色恭敬的說道,“少夫人,這間屋子是離大少爺房間最近的,也是整個二樓佈局和採光最好的。”

顧漫枝點點頭,“謝謝,你用心了。”

管家離開之後,輕輕地帶上了房門,顧漫枝圍着房間走了一圈,確定沒有任何的監控和攝像頭之後,這才放心。

她坐在牀邊,將行李箱的東西拿了出來。

只有幾件衣服,還有一個十分古樸精緻的木箱。

顧漫枝將衣服掛進了衣櫃,打開了木箱,一排排針整齊地擺放着。

從短到長,從細到粗。

她來霍家最重要的還是受人之託,爲霍大少爺治病。

否則就憑顧家,怎麼可能威脅得了她?

等治好霍靳深的病,她就會立刻離開。

顧漫枝將小木箱藏在衣櫃下面,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

顧漫枝醒來的時候已經大半夜了,有些昏昏沉沉的睜開了眼睛,忽然聽到了門被打開的聲音。

顧漫枝心頭一緊,下意識的朝門的方向看過去,只是漆黑一片,甚麼都看不到。

她隱約聽到了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音,沉悶而有力。

來人沒有說話,她也猜到了是誰。

除了霍家大少爺,沒有人能夠在管家和傭人的眼皮子底下來她這個新娘的房間。

只是這聲音,可不像是一個病人會發出來的。

顧漫枝的脣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她看着外面的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判斷來人的距離。

只差一點點,他再往前走幾步,她就能看到他了。

可是下一秒男人高大的背影,直接朝她壓了下來。

她本能的想反擊,呼吸間,一股淡淡的龍涎香混雜着草藥的氣息傳來。

這個氣息——

她猛地睜大了雙眼。

只一瞬間,就將她帶到了十八歲失去清白的那個夜晚。

他身上的氣息與那個爲她解藥,說要娶她的男人一模一樣。

不同的是,那個男人身上沒有草藥的氣息,只是清冽的香氣。

呼吸間,想到他動腰的樣子,還有摸着他腰時,掌心的緊實感,心猛地一顫。

顧漫枝呢喃着,“你是......”

“噓,乖一點,別說話。”

男人低沉的聲音,沙啞至極,卻帶着濃烈的冷意。

她還是聽出來了一絲誘哄。

這樣的氛圍頓時讓她想起五年前那個瘋狂的夜晚。

忽然,他的手,落在她褲子的包裏,似乎在檢查甚麼。

顧漫枝頓時收回思緒,也明白過來他是甚麼意思,不悅的說,“我是來沖喜的,不是來S人的,不會帶任何傷害霍靳深的工具。”

話落,男人放開了禁錮她的手。

她終於有活動空間轉過身來,二人咫尺距離,藉着微弱的月光,隱約可以看到他如鋒利的眉。

漆黑的眼眸像黑曜石一般,彷彿有一種特別的魔力,能讓人不自覺的深陷進去。

她曾經在報紙上看過霍靳深的照片。

面前這個男人,就是她的丈夫。

突然,他眉頭輕挑,嗓音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危險,“你不是顧綰綰!”

語氣十分篤定。

顧漫枝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手指不自覺的攥緊。

顧漫枝從一開始就沒有指望偷龍轉鳳能夠騙過他。

憑着他的身份地位想要查甚麼都能查出來。

此刻,他還以一種審視的目光看着她,卻又留有距離,這樣的空間下,只覺得十分窒息。

但她發現一個很關鍵的問題,他的心跳強穩有力,一下又一下,不急不緩。

這樣的心跳,根本就不像是一個病入膏肓之人能有的。

難倒,傳聞有假?

顧漫枝斂去思緒,笑靨如花,“我的確不是,不過給大少爺沖喜,只要是活物,我們姐妹無論是誰都一樣,不是麼?”

見他神色不似剛纔那麼冷冰,又繼續忽悠,“而且,我還特意算過八字,我和大少爺八字相合,由我來爲大少爺沖喜,簡直就是天造地設,大少爺您一定能長命百歲!”

他忽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冷眯着眼,“哦?”

聲音磁性,深不可測。

顧漫枝聽到了他懷疑的口吻,輕輕舔了舔嘴脣。

畫本里寫了,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只要她媚一點,還不手到擒來?盯着他,忽然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紅脣輕啓,“還是說,大少爺對我這個沖喜新娘不太滿意?”

然而,下一刻,男人突然整個身子都壓了下來,與她緊密相貼,“不試,怎麼知道合不合心意?”

顧漫枝:“!!”

這也太快了吧!?

好歹也是傳聞中的病秧子,裝一裝不行嗎?

他熾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部處,她本能的緊繃着身子,想到失去清白那一夜的點點滴滴,眼底浮現起一絲驚恐。

她討厭異性的靠近,甚至說是厭惡。

他的手,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顧漫枝心驚不已,就連呼吸都漏了半拍,“霍靳深,你想要幹甚麼?”

去他媽的沖喜。

她纔不要經歷第二次失身。

隨即,眼眸冷了下來,伸手在頭髮上撥了一下,長長的頭髮如海藻般傾斜而下,同時,一根銀針在她指尖露出了前半段針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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