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她是我的人

“收拾的倒是挺人模狗樣的。”

確定司機去打電話之後,範秀麗皺着眉頭揪着夏離的馬尾辮迫使她原地轉了個圈,眉眼間滿是嫌棄,“姐,你說這季家也是夠能忍的,這麼一個傻不拉嘰的東西…”

你才傻!

強忍着心底泛起的陣陣噁心,夏離縮着脖子低聲啜泣了起來,紅着眼眶委屈巴巴道,“姨姨,阿離疼,頭髮,疼…”

經夏離這麼一提醒,範秀麗才反應過來自己手上用了多大的力氣。

瞥了夏離凌亂的頭髮一眼,範秀麗咬着牙根又狠狠拽了一下過了把癮之後,才後知後覺的驚叫一聲鬆開了手,“哎呀!阿離不疼,姨姨給你糖喫。”

看到夏離喫癟的模樣,範秀敏心裏一陣暢快,嘲諷一笑,施捨般的對着範秀麗揮了揮手,“你就是把她頭髮揪的露出來頭皮,這傻子還以爲你在跟她玩,乾的不錯,那幾箱飾品允許你再多挑一樣。”

不知是不是範秀麗下手真的太狠,夏離眼尾紅了一片,黑眸中也滿是水霧。

這樣一張小巧精緻的面孔配上這淚眼婆娑的樣子本該是楚楚可憐、令人心疼的。

但作爲“傻子”的夏離,撇着嘴角露着下排牙齒、鼻尖還有欲冒不冒的鼻涕泡…整張臉組合在一塊兒,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

“季少爺,您可算來了!”

“夏離呢?”

大老遠瞅見季修澤的車時,司機踉蹌着奔了過去,“夫人她…她…唉,您自己進去看吧,太可憐了…”

聞言,季修澤眉頭微蹙,緊抿着薄脣跟着司機進了夏家大門。

怎麼就可憐了?那丫頭不是挺能耐的嗎?

懷揣着內心的疑問,季修澤踏進院長裏時,最先聽到的是屬於兩個中年女人尖銳刺耳、帶着濃濃嘲諷之意的大笑聲,以及若有若無的有些熟悉的哭訴聲。

這是夏離在哭?

聯想到司機打電話時說的那番話,他不由得加快腳上的步子邁進了客廳。

聽見玄關處傳來的動靜,客廳內的幾個人同時扭頭望了過去。

“……”

視線落在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龐上時,季修澤整個人很明顯的愣了一下。

眨了眨眼,確定那就是夏離後,他眉頭一挑,眼睛裏帶着些許質疑、表情玩味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似是質問,又或是質疑。

對上季修澤的雙眸,夏離一邊吸着鼻涕一邊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一雙水眸中帶着一絲乞求。

對於兩個人眼神間的暗度陳倉,範秀麗和範秀敏絲毫沒有察覺到。

她們現在有些糾結,拿不定季修澤對夏離到底是甚麼態度,更不知道夏可雲的成功出逃,面前這個從不喜形於色的男人又佔據了多大一份功勞。

如果知道季修澤當初出了多大的力,日後便是借她們姐妹十個膽,也不會像個無頭蒼蠅般在季家鬧的頭破血流。

“修澤來了呀!”

最終還是範秀麗率先反應過來,一改常態笑吟吟的拽着夏離的胳膊迎了過去,“百忙之中還要抽空陪着阿離回孃家走走,真的是給你添麻煩了…”

聞言,季修澤只是淡淡的瞥了範秀麗一眼,視線又重新落到了有些狼狽的夏離身上,“怎麼弄成這幅樣子了?”話一出口,聲音溫柔的自己都想象不到。

對於夏離在夏家的生活狀態,他早有所耳聞。

只是沒想到夏離會是這般弱智的表現。

面前到底發生了甚麼事,季修澤心裏清楚的跟明鏡似的,看到在自己跟前張牙舞爪的丫頭被兩個老女人欺負成這樣,他心底倏地生起了一陣無名火。

除卻看向夏離時短暫的溫柔,面對範秀麗和範秀敏時眼神則是冷的駭人。

“我…”

有些意外季修澤的表現,夏離心中驚訝了一番,隨即更加委屈巴巴的朝季修澤跟前蹭了蹭,“季哥哥,阿離疼,頭…”

不等夏離說完,察覺到不對勁的範秀麗急忙插到了兩人中間,手上用力重新將夏離拽到了自己身後,賠着笑臉道,“甚麼事兒也沒有,我跟阿離母親擔心這丫頭在家裏給你添麻煩,剛纔說了她幾句,對吧,姐!”

“是啊,這丫頭不懂事兒。”

話題引到了自己頭上,範秀敏也沒法兒在坐着,也跟着站了起身,臉上硬是擠出了一抹略顯溫柔的笑意,“阿離,還不趕緊請季先生坐下,傻站着做甚麼!”

說罷,範秀敏和範秀麗相視一眼,同時在對方眼裏看到了不解。

本以爲夏離這個傻子,不管在哪兒都不可能受待見。

尤其是在季家這種高門大戶中,這樣一個傻子媳婦兒甚至都算得上家門的恥辱了。

即使季老爺子在乎又能如何?家裏的其他人以及一衆看菜下碟的傭人們,又怎麼可能將一個傻子放在眼裏?

可季修澤從進門開始,爲數不多的話、目光幾乎全都放在了夏離身上。

抱着姑且一試的態度,範秀敏抿了口茶,再度開口道,“阿離這孩子從小到大就沒懂事的一天,若是在季家闖了甚麼禍、捅了甚麼簍子,季先生儘管教育便是,不用擔心甚麼後果。她除了皮糙肉厚之外,沒別的優點了。”

即使當着季修澤的面已經收斂了很多,可範秀敏話裏話外對夏離的嫌棄厭惡仍舊絲毫不加掩飾,彷彿多看她一眼都能髒了自己的眼睛似的。

要不是不想白白扔了季家這塊肥肉,她又怎麼可能讓夏離代替自己女兒的身份嫁到季家?

“哦?回門日,孃家都是這麼給出嫁的女兒撐腰的?”

無論怎麼說,夏離現在都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他的人,他想怎麼欺負都行,但也僅僅限於他能欺負而已。

這麼想着,季修澤直接說了出來,“阿離現在是我的人,自是由我寵着,縱使把季家的房頂掀了,背後也有我頂着,還輪不到不相干的阿貓阿狗來說三道四。”

甚麼情況?

此話一出,不僅範秀麗和範秀敏一臉的不可思議,就連言語間被寵上天的夏離自己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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