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

第七章

李英跪在地上,悽慘地哭着,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看着李英那可憐的樣子,心中卻沒有任何同情的情緒。

當初的我和女兒又有誰會同情?他們母子對我下手的時候心中是否殘存着同情心?

對她我已經無話可說,這次約見李英的目的已經達到,隨即我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很快,我料想的事情果然發生了。

當時,我正在家中悠閒地爲自己煮了一碗泡麪,便接到了楊浩辰的電話。

“誰啊?”我故意裝作不認識的問道。

“林沐你到底想做甚麼!”那邊的聲音果然憤怒至極,一上來就開始吼叫。

我想了想,大概是李英將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訴了他,才導致他現在如此憤怒的在電話那邊吼我。

不過,他憤怒也是理所應當,我就是要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以至於對我起了殺心。

“我想幹甚麼?”我笑了笑,“我要讓你身敗名裂!楊浩辰,你等着看吧!我說到做到!”我提高了嗓音,拿出了絲毫不亞於他的氣勢喊道。

“哼,林沐,你以爲我會讓你得逞嗎?你太天真了!”楊浩辰的嗓音聽來充滿了鄙夷。

“楊浩辰,你別忘了,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林沐了,就算拼上一切我也會毀了你!”我繼續氣勢洶洶地威脅道,爲的就是逼他對我下殺手。

“林沐!你別逼我!”楊浩辰留下這麼一句狠話便掛斷了電話。

我冷冷一笑,心中明白自己的丈夫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他會不惜一切搶奪文件。這也是我所希望的。

第二天,又是週一工作日,我走在上班的路上。

當走到一條十分僻靜的小巷時,一個騎着摩托車帶着頭盔的人突然從我身後疾馳過來。

我嚇了一跳,向一邊閃躲了兩步。沒想到,他竟然調轉了車頭,衝着我開了過來。

我害怕地抓緊了書包,想要跑到人多的地方。

可那人卻十分迅速地拽住了我的書包帶子,毫不費力地搶走了書包腳踩油門疾馳着離開了。

我看着遠遠離開的的摩托車背影,再看看自己劃破的手指,仍然心有餘悸。

我靠在一邊的牆上,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等到我冷靜下來,便撥通了楊浩辰的電話。

“是我,林沐。”我平靜地自報家門,“你就只會用飛車黨這種小伎倆嗎?楊浩辰,我還真是高估你了。”

“這種小伎倆對付你就夠了!”楊浩辰在另一邊得意地說道。

“可惜啊,我是不會把文件帶在身上的,飛車黨搶走的書包只裝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廢紙。”我說道。

電話中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了幾分,知道楊浩辰現在一定已經氣得恨不得掐死我。而我要的就是他壓抑不住的怒火。

“楊浩辰,你不要白費力氣了,你這麼做只能是自取滅亡!”

“那我們就看看是誰先滅亡!”楊浩辰憤怒地掛了電話。

他最後一句威脅的話一直迴盪在我耳邊。我的心中不免害怕,但更多的竟是迫切,迫切的等着可以毀掉楊浩辰的那一天!

經過一天辛苦的工作,終於到了該下班的時候。

夜幕降臨,我獨自走在小路上,周圍沒幾個人,所以我警惕性很強,一直在觀察着周圍的動靜,免得楊浩辰在這時對我動手。

還沒走到地鐵站,我就聽見有汽車鳴笛的聲音,一抬頭,一輛沒有牌照的車正在對面不遠處打着刺眼的車燈,看上去虎視眈眈的。

我看了看自己周圍,沒有可以躲避的地方,這大概就是楊浩辰選在這裏對我下手的原因吧。果然像他風格,心狠手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就在這時,汽車直直地衝我衝了過來,我忙向一邊快速躲閃。

我以爲躲到了一邊便沒事了,誰想到,那汽車竟快速掉頭再次向我衝了過來,這次比上次的馬力還要大,似乎是將油門踩到了底。

我沒有想到會這樣,也來不及躲閃,眼睜睜地看着汽車全速向我衝過來。

我勇敢地迎向死亡,不爲自己的失策而難過,只是有些遺憾,遺憾我不能看着楊浩辰身敗名裂,不能親手爲自己的女兒報仇了。

若有來世,我一定會繼續沒有完成的事情!楊浩辰,你等着吧!

就在我覺得自己一定會命喪於車輪下的時候,事情卻出現了轉機。

不知從哪裏駛來的一輛車急速地撞飛了那輛即將要撞上我的無照汽車。那汽車飛出去幾米,又在地上翻了幾下,隨後燃起了火。

這是怎麼回事?交通意外?

我回過神來,看向那輛突如其來的轎車,卻看到了推門走出似乎受了傷的顧鐸。

怎麼是他!又是他救了我!

顧鐸一隻手捂着自己的另一條手臂,一瘸一拐地向我走來。

我連忙跑了過去,驚訝地問道。

“顧,顧鐸,是你?”

“廢話!”他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你,你受傷了!”

“你有病嗎?一次次地讓自己置身於這麼危險的境地,不要命了嗎!”他絲毫不顧自己的傷口,出聲罵道。

“我,我沒想到。”我正想解釋,轉念一想,還是療傷爲重,便查看着顧鐸的傷勢。

“這傷口如果不及時處理,恐怕會感染,我們還是去醫院吧!”我說。

“去了醫院,你想和醫生怎麼說?說實話嗎?把事情的經過解釋給他聽?”

經過他一反問,我突然意識到,今天的事情太過敏感,實在不適合去醫院處理傷口。

可是,如果不處理,傷口發炎了就不好辦了。

“不去醫院的話,傷口會加重的!如果被問起來,就說是交通意外好了。”我想了想認真地說道。

這也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合適的理由了。

“你在擔心我嗎?”這時顧鐸卻問。

想到剛纔那麼劇烈的撞擊,再看看他手臂上血紅的傷口,我不自覺地說了句,“傷成這樣難道還不讓人擔心嗎!”

誰知顧鐸卻挑脣笑了起來,“有你的擔心就夠了。”

我抬起頭對上了他深邃的眼睛,臉色一紅,再次低下頭去。

“那,那去我家吧,我家有急救箱可以給你包紮。”

“好。”

於是,我到路邊打了輛車,將他帶回了家。

我也不知道我爲甚麼這麼做,只是感覺自己欠他的,欠他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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