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太過分了!我去找他們!”
一把攔住了眼眶漸紅的蘇黎,夏初衝着她搖了搖自己的右手。
“梨子,我的手現在還很痛呢!你要不要先幫我包紮好?”
看了眼夏初手上的傷口,蘇黎的眼眸更加的紅了起來。
憋了一股氣,蘇黎再次坐了回去。
小心翼翼地拿着鑷子,將夏初手心裏的玻璃渣撿了出來。
緊蹙着眉頭,語氣中滿是擔憂。
“初初,我們還是去醫院吧!雖然我是醫生,但我是獸醫啊!我怕處理的不乾淨。”
想起剛纔夏初滿手是血的站在自己家的門外,她的心就擰的發疼。
“不用,已經要好了,你幫我再包紮一下就可以了。”
夏初瞧了眼已經被挑出來的玻璃渣,用指尖挑起桌上的紗布遞到蘇黎面前。
蘇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有些不忍的瞥了她一眼,便接手拿過紗布替夏初包紮起來。
手被一層層的包裹住,夏初咬了咬脣瓣。
“梨子,我懷孕了。”
蘇黎纏繞繃帶的動作頓住了,驚愕的抬眸,一臉震驚。
“你說甚麼?!你懷孕了?初初,你懷孕了?!”
蘇黎聲音陡然提高,激動地瞪大眼睛。
“嗯。”
點了點頭,夏初的眉心微微隆起。
突然間,蘇黎到嘴邊的話全都僵住,瞧着表情鬱結的夏初,遲疑開口。
“就是那晚麼?”
再次點了點頭,夏初垂了視線。
“夏芳菲她奶奶的!真是卑鄙!”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掌心通紅,蘇黎一副要將夏芳菲母女生吞活剝的樣子。
“陸景寒也知道了。”
夏初抬眸,紅脣微啓,慢條斯理地說出這幾個字。
蘇黎本來要炸開的怒火,因爲夏初的這句話突然間就沒了脾氣。
她嗤嗤笑了兩下,拿起一旁的剪刀將繃帶剪斷。
“初初,你還能再倒黴一點兒麼?”
嘆息了一口氣,夏初露出一記自嘲的輕笑來。
“估計還真的有。”
今天婦產醫院門口的那一出,明天媒體記者還不知道要怎麼寫。
一想到這兒,夏初就覺得有些頭痛。
“初初,你真的對那晚的事情沒有印象了?真的沒有看清那個男人是誰?”
剪了膠帶貼在繃帶上固定,蘇黎抬眸擔憂瞧了她一眼。
夏初有些頹然的搖了搖頭。
她事後回憶了幾百次,卻只記得當時到了夏芳菲約定的酒店。
喝了一口水後意識就越來越模糊,直到第二天醒來才發覺自己被設計了。
其他的毫無頭緒。
而且,一直沒有證據指向這一切都是夏芳菲做的,她也只能暫時忍了。
她隱隱覺得在昏迷前,曾經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過。
只不過,她沒有去查。
確切的應該說是,她不敢去查。
她怕查出那個人真的是他。
又或者說,她更怕那個人不是他……
“嗡嗡——”
桌上的手機發出急促的震動。
瞧了眼屏幕上寧晚晚的名字,蘇黎立即一臉無辜地舉起了雙手。
“不是我,我沒說。”
左手劃開手機,按下免提。
夏初還未來得及開口,一貫脾氣溫婉的寧晚晚卻是破天荒的急促開了口。
“初初,你在哪兒呢?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