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場婚禮,名聲掃地(下)

衆人聽到聲音,順着聲音看過去,一身穿淺咖色大衣,手腕商挎着黑色提包,渾身穿戴珠寶光氣,年齡五十歲左右的貴婦,表情溫怒,眼神鋒利的看向臺上的林晚。

林晚側着身子,垂眸,她不回頭,聽聲音也知道是誰。

該來了還是來了,手指撰緊捧花,她今天不想惹事、浪費時間,轉身看向怒氣衝衝走過來的婦人。

話到喉間,剛要開口,眼前就閃過一抹黑影,緊接着一巴掌就狠狠的打在了她的臉上。

‘啪!’一聲,大廳頓時寂靜下來。

林晚眼前一黑,後退了一步,腰部用力地磕在了一旁尖銳的臺子上,頓時刺痛無比。

“林晚,你以爲你設計嫁給了原琛,就能高枕無憂了?你害我女兒到現在昏迷不醒,我告訴你,你就是個S人兇手!我一定會讓法律制裁你,將你繩之以法,讓所有人知道你是個蛇蠍狠毒的女人!”婦人不顧形象的大喊。

在場的都是雲城豪門,她就是要讓林晚在這個圈子徹底毀了,名聲全無。

林晚怎不知她是故意的,仰着下巴辯解:“根本不是我做的,你憑甚麼……”

話未完,婦人就抬手扯過她手裏的捧花,扔在地上,用腳碾碎花瓣,紅着臉怒斥:“不是你還會是誰,你不就是爲了嫁進豪門,毀了我女兒,費盡心機爬上原少的牀,逼着他娶你,真是下賤,你就算嫁給了原少又如何,他心裏只有我女兒,你不過是個心機深的下賤貨!”

惡語謾罵,底下人喫驚不已。

林晚聽着她的辱罵,垂眸冷笑。

他們是發生了關係,可這一切根本不是她願意的,就因爲和他發生了關係,纔沒辦法只有嫁給他纔有錢給媽媽治病。

她現在只能忍,忍受別人異樣的眼光,惡意辱罵。

婦人不解恨,各種難聽的話出口,底下人實在看不下去,將她勸阻離開,衆人看着新娘狼狽不堪的模樣,有同情,有厭惡,和痛快。

一場婚禮,如同鬧劇一般上演,衆人想走,可奈何原少的助理在一旁鎮場。

只能笑着看完。

林晚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頭髮,挺直腰背,一個人面帶淺笑將這場沒有家人祝福,沒有新郎的婚禮繼續完成下去。

婚禮結束後。

林晚全然不顧的提着婚紗裙襬往外跑去,絲毫未在意別人對她的看法和評價,來到門口抬手打了輛出租車直奔醫院。

新娘離開了,貴賓席上的衆人也陸續離開。

“今天發生的事,該說的不該說的,不用我一一囑託了吧!”

江助理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一沓錢扔在桌子上,眼睛直盯着眼前這羣餓狼。

可此時他們的注意力卻全神貫注的望着那沓子設法多撈的錢數里面。

在場的衆人不是傻子,不會爲了一個頭條而得罪原氏集團。

記者離開之後,江助理得到了剛纔婚禮的錄像,手裏拿着手機,卻有些侷促不安……

半響電話那邊接起,傳來一聲問話,

“婚禮進行怎麼樣了……”

“原少,婚禮視頻已經發到您手機上,只不過......”江助理稍有猶豫,遲遲沒有開口。

“只不過甚麼!”原琛眼眸暗暗,他最不喜歡聽人這樣的語調。

瞭解原琛的性格,江助理的話立馬跟上。

“剛纔林夫人來大鬧一通,扇了少夫人一巴掌......”江助理話說出,靜等着對方回答。

“我說過,她不是少夫人!”低沉的聲音傳來,江助理身體不由一顫,剛準備解釋甚麼,對方早已沒了聲響。

掛斷電話,原琛想着剛纔助理說的話,轉過身,看着照片上笑魘如花的染之,眼眸不由得暗淡下來。

另一邊,林晚根本不知道後續的事情,她穿着婚紗,從車上下來,顧不得裙襬是否被路面滑坡,匆忙拽起一角,往醫院跑着。

新娘的裝扮,早已變髒的裙襬,加上林晚臉上還清晰可見的巴掌紅印,恐怕沒有人會不在意眼前這個女人。

可林晚卻全然顧不得這些,只是輕車熟路的來到主治醫師所在辦公室。

此時的醫生正看着林晚母親的報告皺着眉,聽到急促的呼吸聲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嘶……你的臉怎麼回事?”主治醫生抬頭見她氣喘吁吁的,眉心緊鎖。

一眼就注意到了。

林晚搖了搖頭:“我沒事,醫生,我媽媽的醫藥費到賬了嗎?”語氣迫切的問。

醫生點頭:“已經到了,我這邊也給你媽媽用了最好的藥,但……”

她聽到這句話,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有了鬆懈的餘地,暗沉的瞳孔也有了淡淡色彩,手臂撐在桌上,有了錢,媽媽的病就能治好了。

“但是這些錢,也只能夠用幾個月的,而且你媽媽的病情……”醫生想說讓她放棄,可卻又不忍心這樣潑她冷水。

醫生的話,不用說明白,林晚也是知道,這是個無底洞,可從她打算跳進去的那一刻開始,腦袋裏只想着把它填滿……

“您放心,我一定會弄到錢,您就用最好的藥就行。”她說。

林晚知道媽媽的病很嚴重,但哪怕有一點希望她也要試試。

醫生見她如此,只能點頭,和她聊了幾句病情,看着她臉上的巴掌印,想必也吃了不少苦,在她離開前,給配了修復面容的藥。

……

醫院的長廊,靜謐卻又讓人不寒而慄,她彷彿能聽到所有人掩面哭泣,看到所有家人舉足無措的無助。

來到母親所在的重症病房,站在門前,只能通過隔離玻璃微微看到裏面。

在這個世上,自己最親近的人如今卻又門外兩隔,就算真的像醫生所說,母親的病治不好,帶來的只會是無休止的金錢損耗。

林晚也是覺得值,哪怕只是靜靜的躺在那裏直到生命終止,林晚也不會放棄。

“媽媽,我只有你了,你一定要醒過來。”說着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

媽媽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軟肋,唯一的寄託,她真的怕,怕會失去,怕自己最後一無所有,怕自己希望落空。

在醫院待了一個多小時,沒再敢多留。

按照原琛助理給的地址去了原家別墅,來到大門口,看着周圍種植的昂貴花草,她不由一陣苦笑。

光是這些花花草草就夠媽媽一年的醫藥費了,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區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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