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想死滾去外面

約莫一個鐘頭後。

原琛處理完最後一份文件,神情疲憊的往後靠去,修長的手指按了按眉心,餘光看向一旁的鐘表,想到發燒的林晚,猶豫了片刻,合上電腦,起身出了書房。

大步來到房間門口。

推門進去。

女傭聽到聲響,端着藥的手微顫,視線看了眼穿上的夫人有些不知所措:“少爺,夫人她……林小姐,藥喝了又吐了出來,喂不進去。”

原琛聽了,臉色微沉,來到牀邊,漆黑的微垂看着牀上臉色蒼白虛弱的林晚。

脣角淡淡的褐色污漬,應該是剛纔吐出來,身體停頓了一會,彎腰坐在牀邊,抬手將她從牀上撈起,單手扶着,另一隻手向女用過伸去。

“藥給我。”

“是。”女傭面色鬆快了些許。

他剛接過藥碗,靠在手臂上的林晚就往後倒去,下意識的將她攬進懷裏,小腦袋靠在了他肩上,難聞的藥味摻雜着淡淡香味燻得原琛眉心緊緊擰着。

想要將她推開,可看到她皺着的小臉,不知爲何動作停下。

手臂繞過她的肩膀,捏着她的下巴,一手端着藥,松祚粗魯的往她口中灌藥,剛倒進去一半,便從她嘴角流了出來,滴落在下顎修長的手指上。

原琛瞳孔漸神,渾身都充滿了抗拒和厭惡。

“少爺,這樣……”小南看着少爺的粗魯,擔心的提醒,話還未說完,就聽到夫人劇烈的咳嗽聲,口中僅剩的藥全部吐了出來。

褐色的藥從少爺的衣領一滴一滴的話落在地。

一瞬間,原琛俊美的臉龐冷若冰霜,狹長的眸泛着寒意,厭惡的將她推開,退後了幾步,將手裏的藥碗直接塞給了一旁的女傭,拿起桌上的浴巾擦拭着身上的污漬。

不知死活的女人。

竟然敢……

林晚被他推的撞到牀頭,加上被嗆咳嗽,意識慢慢回籠,因爲劇烈的咳,導致她蒼白的臉色有些些許紅色,一雙清澈的雙眸帶着薄薄的霧氣。

看着可憐動人。

她單手撐起身上,抬眸看向屋內的兩人,只覺得腦袋和下巴很疼。

原琛一雙黑眸死死的盯着艱難撐在牀上的女人,眼底帶着淚花楚楚可憐,這副模樣裝着給誰看,一想到她是裝的,語氣冷了幾分:“重新弄好藥,既然醒了,讓她自己喝。”

嫁進來第二天就發燒昏迷不醒,一定是故意的,就是爲了讓他同情。

現在這副模樣一定也是裝的,這樣心機頗深的人和染之簡直就是天壤之別,一想到染之,腦海裏就滿是她昏迷不醒,面色蒼白惹人痛惜的模樣。

這一切都是拜她所賜,她有甚麼資格在這裏讓人同情。

林晚費力的撐着身體,往後挪了挪,身體靠在牀頭,喘着粗氣,看了他一眼,伸手接過女傭重新端過來的藥碗,刺鼻的氣味讓她忍不住皺着眉心,垂眸看着碗裏褐黑色的液體,有些作嘔。

“林晚,你若想死就給我滾去外面,少給我死在原家。”原琛見她看着藥沒動作。

出聲冷斥。

林晚聽完,脣角劃過淡淡的諷刺,忍着氣味,也不管溫度,滿滿一大口喝了下去,味道苦到讓人忍不住手指抓着牀單,眉心緊蹙,硬生生忍了下去。

一想到喝藥,心裏甚是苦澀,小時候每次喝藥感覺就跟打仗一般,太痛苦了。

媽媽每次都會給她準備糖果,去去嘴裏的苦味,可現在她連生死別人都不在乎,還會去在乎藥苦不苦,這個世界上除了媽媽,沒人會關心她的痛苦和開心,喜歡不喜歡。

所以她絕不可以讓媽媽出事,媽媽必須好好活着,活着在這樣對她。

一碗藥全數喝完,林晚捂着嘴將喉間的反味,往下壓,可越是如此,胃裏越是翻騰的難受,她咬着牙不讓自己吐出來。

可奈何有些人……

原琛見她喝藥迅速,冷聲嘲諷:“林晚,你還真是惜命啊,呵。”說完,抬步向牀邊靠近,誰知,剛走了兩步,就見她趴在牀邊嘔吐,髒污的顏色濺在了他昂貴定製西褲和皮鞋上。

味道難聞至極。

一張俊臉迅速沉了下來,眼底滿是怒意速起,嗓音低沉怒吼:“林晚,你找死!”骨節分明的手指扯着她的衣領,將她拉起用力推到了牀頭。

小南在一旁都嚇懵了。

林晚也沒注意他突然靠近,實在忍不下去便吐了出去,剛想要說對不起,就被他用力甩到了牀頭,眼前一震暈眩,手臂感覺快要散了。

“對不……”她姿勢怪異的靠在牀頭,話說一半便暈了過去。

小南見夫人暈了過去,急切上前,可看到少爺那張陰沉泛黑的臉,聲音帶着顫音:“少爺,夫……林小姐她暈過去了。”

原琛抬眸看了過去,面色冷漠,抬手拽起她的手臂:“林晚,你吐我一身,以爲裝暈我就會放過你,給我醒來。”

林晚此刻如同意精緻的瓷娃娃一般,任由他來回拽拉,絲毫沒有反應。

也沒有知覺。

“林晚!”原琛厲聲吼道,感覺自己所有的怒火打在了棉花上一般,不管他如何推搡她根本沒有一絲反應,這才察覺她不是裝的,而是真暈。

黑眸死死的盯着垂着腦袋的女人,停頓了了許久開口:“叫齊垣立刻過來。”

話落,鬆手,大步出了臥室,直奔主臥。

小南忙扶好夫人,將她輕輕的放在牀上,蓋上被子,這才急匆匆下樓給陸醫生打電話,讓他趕緊過去。

公寓。

齊垣剛回了趟醫院,開車準備回家,剛打開車門,就接到原家的來電,說了一句,就匆匆掛斷電話,開車掉頭直奔過去。

他到達別墅,提着藥箱直奔三樓房間,快速給她降溫,輸液,又問了一些傭人她剛纔喝藥的具體情況,特別是得知原琛被吐了一身藥,忍不住抵笑出聲,如此潔癖嚴重的人,是怎麼忍受,沒把人從牀上丟下去。

兩人一同長大,他的潔癖恐怖到他都忍受不了。

不過他恍惚記得以前他好似說過,唯有一個人在他這裏是例外,那個女孩也是喝藥吐了,他不但沒有厭惡表情,而且還細心的拿着手帕擦着她的脣角,哄着她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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