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龍騰會所後,陳天目光一轉,嘴角揚起詭異的笑容,竟是直接向不遠處的盛世會所走去。
陳靜滿臉不解的問道:“哥,你還要幹甚麼去啊?”
錢已經賺到了,難道陳天真是死性不改,想要去瀟灑一番?
然而……
“當然是繼續賺錢啊!整個沿江道有十幾家高檔會所,我們這才只去了一家啊!”
一家……
陳靜終於明白了陳天的意圖。
他這是要掠了整個沿江道啊!
腦海中瞬間就浮現出響馬燒S搶奪的畫面,金戈鐵馬,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這一夜,到底會是多少人的噩夢?
這一夜,註定血雨腥風!
……
第二天一早,皓月山莊裹上一層素衣,前來悼念的人從靈堂前一直排到山腳下,只爲能夠見到秦霜一面,可以見得秦家在江城的顯赫地位。
而本該在靈堂接待的秦霜,卻根本就沒有露面,而是穿着一身性感的絲質睡衣,坐在自己的小院裏悠閒的喝着咖啡。
完全沒有一點傷心的樣子!
沒錯,秦峯死了,秦霜確實一點都不傷心,甚至還很高興。
秦老太君一直都有意把家主之位傳給秦峯,只不過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而陳天S死秦峯,正好替秦霜解決後患,讓她穩坐家主之位。
生在豪門世家,哪有親情可言?
“家主,昨天晚上陳天和陳靜去了沿江道!”,身旁一男子向秦霜彙報着。
秦霜用勺子攪動着咖啡,漫不經心的問道:“他們做了甚麼?”
男子猶豫片刻,才神色凝重的說道:“昨天晚上,陳天光顧了沿江道十幾家會所,只一夜間就贏了十幾億巨資,並且打傷了不少人!”
秦霜手中的勺子瞬間停住,兩眼迅速瞪得老大,驚愕的看向男子。
“你說甚麼?他一晚上贏了多少錢?”
“十……十幾億!”
秦霜目瞪口呆。
雖然十幾億對於秦家來說不算甚麼,可一晚上十幾億,這也太誇張了。
便是秦家百年興盛,也不過才賺下數百億資產,若是按照這個速度發展下去,陳天很快就能有跟秦家抗衡的資本。
能夠威脅到秦家和威脅到秦霜有本質的區別,即便是秦霜死了,秦家依舊還是江城第一世家,家主之位依舊有人繼承。
但秦家產業若是遭受打擊,根基受損,後果將不堪設想。
秦霜絕不能任由陳天繼續發展下去,面色凝重的問道:“那兩個人到江城了嗎?”
“明天早上就到!”
“好!就讓陳天再多活一天!明天就是他的死期!”
秦霜面露猙容,杯子摔碎在地上,滾燙的咖啡濺了男子滿身,卻沒敢吭一聲。
……
沿江道十幾家會所的老闆一大早就聚集在龍騰會所,幾十名身受重傷的人就躺在地上,哀聲連連。
其中,傷勢最輕的都是粉碎性骨折,還有幾人已經昏迷,傷勢慘重。
“到底是誰幹的?要是被我抓到這個人,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盛世會所老闆薛龍暴跳如雷。
“你也看到了,不可能是我們這裏任何一家做的!此人一晚上就贏走十多億!光是拿到手的錢就有三億多!來頭肯定不簡單!”
龍騰會所的老闆鄭少明與薛龍並稱爲沿江道雙雄,年輕時白手起家,哪怕在整個江城都是算得上號的人物。
二人雄心壯志,都想要獨霸沿江道,鬥了數年不分勝負,本是水火不容的死對頭。
但如今擁有共同的敵人,他們也只能暫時放下成見,聯手抗敵。
“那小子從我這拿走三千萬,還有兩千萬的借據,打傷我手下好幾人,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我也損失了兩千多萬!我手下的腿都殘了!要不是那個人說他能治好,去醫院就得截肢!”
“治好?我看他就是敲詐!搶了我們那麼多錢,竟然還要另收治療費,一個人一千萬啊!他打傷我手下十幾人,光治療費就要一個多億!我上哪弄這麼多錢啊?”
其餘會所的老闆也抱怨着,就等着薛龍和鄭少明爲他們出頭做主。
如果連這二人都不能解決,那他們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這段時間江城不太平啊!聽說昨天有人大鬧秦家訂婚宴,血洗花溪酒店!連秦峯都死了!”
“秦峯算甚麼?難道你不知道連省城魏家的魏昌勇都被打死了嗎?”
“省城魏家的人都死了?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啊?”
“聽說S人的人,就是秦家那個廢物的兒子,名字好像是叫陳天”
鄭少明愁眉不展,想不明白爲甚麼江城這樣一個小城市,會突然出現這麼多牛逼人物。
這個陳天不會與昨天晚上那個人有關係吧?
若真如此,很可能他們已經被捲入與秦家的紛爭當中。
而就在這時,門外走進來一對年輕男女,男子相貌英俊,儀表堂堂,女子清純豔麗,天生麗質。
“如果我沒猜錯,你們應該就是這裏十幾家會所的老闆吧?”
陳天看到昨晚被自己打傷的那些人,便認出了他們的身份。
“你是……”
鄭少明眉頭緊鎖,尤其看到周圍那些人恐懼的眼神,已經猜到了陳天的身份。
“哦,我是來要債的!正好你們都在這,也省得我一個個去找你們了!”
陳天直言不諱,直入主題。
隨即,便將一摞帶着血印的借據放在茶几上,繼續說道:“是誰的就趕緊還錢吧!”
所有人面面相覷,都被陳天說愣住了。
這些人可都是開賭場的,以前只有他們管別人要錢的份,還從來沒有人敢跟他們要賬的。
真特麼囂張啊!
薛龍怒拍茶几,指着陳天的鼻子罵道:“就是你去盛世鬧事?還打傷了我的兄弟?”
“你來我們店裏鬧事,還好意思跟我們要錢?我們沒找你算賬已經夠仁慈了!”
“長這麼大我還從沒見過你這麼囂張的人!既然你敢來,那就讓你有來無回!”
“爺爺我有江湖道義,報上你的姓名,死後好給你立塊碑!”
見薛龍已經動怒,其餘衆人也沒甚麼好害怕的,圍住陳天就罵了起來。
唯獨鄭少明面色凝重的注視着陳天,有種莫名心悸的感覺。
然而……
“我叫陳天”,陳天語氣平淡的說道。
陳天?
怎麼那麼耳熟呢?
衆人滿臉詫異的表情。
但緊接着……
“臥槽!陳天!他……他不就是那個血洗花溪酒店的人嗎?”
‘轟!’
陳天的名字如雷貫耳,所有人瞬間驚慌的向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