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隨姨

修煉了一晚上,陸平安覺得比睡了一晚上都神清氣爽。

看來,以後可以不用睡覺了。

這時,屋外響起汽車聲浪。

這聲音一聽,就是跑車的聲音。

別問怎麼知道。

王大春家有好幾輛,他經常帶着陸平安無證駕駛。

陸平安跟他媽打了個招呼便出門了。

剛出門,就看到王梓涵站在大門口徘徊。

“平安弟......”

“別廢話了,走。”

陸平安直接省略了廢話。

從昨天開始,他對這女人的印象就拉低了。

陸平安直接拉開副駕駛的門,一屁股坐了進去。

王梓涵臉都黑了。

就這麼不願意跟自己說幾句話?

老孃在學校的時候,排隊想跟老孃說話的人可以從教室排到校門口,在你這,就這麼一文不值?

雖然心裏有怨氣,但王梓涵忍了。

開上車,載着陸平安朝家的方向駛去。

一路上,王梓涵儘量的找些話題,想緩和一下。

但陸平安壓根不鳥他。

王梓涵就像一個熱屁股貼在了一張冷臉上,尷尬的只有她自己。

一個小時後。

兩人到了王家莊園。

王家莊園,佔地千平,採用院子結構,而裏面則是好幾棟別墅串聯起的。

足以看出王家的實力。

王梓涵的爸與王大春的爸是親兄弟。

但她爸是老大,所以王家老爺子死後,嫡長子繼承。

而王大春的爸則是分了出去。

雖然沒繼承王家,但也分到了王家不少家產。

門口兩個一米八的壯漢子保鏢,一身腱子肉,一看就是練家子。

兩人看到車牌號,立馬放行。

王梓涵將車開到最後一棟別墅前,跟陳平安一起下了車。

一個下人過來接過鑰匙,將車開進車庫。

這院子之大,走路的話,估計十分鐘都從頭走不到尾。

游泳池,花園,魚塘,高爾夫球場,應有盡有。

就連這些路用的石頭,陸平安都沒見過。

王大春家陸平安去過不少次,也很大,很豪華,大別墅。

但是跟着莊園一比,就遜色很多了。

陸平安想到一句話。

是很多網友經常看那種炫富視頻評論的。

我要是有錢,我比他還會玩!

當陸平安第一次看到這種級別的豪宅,只想說。

就算你有錢,你還真不定一定有人家會玩。

因爲有錢人的生活根本是你想象不到的。

一個游泳池都比陸平安家大。

要知道陸平安家的那個老宅子,雖然稍微舊了點,但可是祖上留下的,足足二百來平!

跟這莊園一比,就像你買彩票中了五百萬,你跑到萬億身價的人面前炫耀。

哥們中了五百萬!

人家都不屑於看你一眼。

人家在研究,怎麼去花五個億變成五十個億,你還在想着五百萬買點甚麼。

所以這世界,有錢的人,越來越有錢,窮人,越來越窮。

因爲有錢人,不會因爲柴米油鹽去操心。

而你就算中了五百萬,你不爲家裏着想?結婚,買房,買車,贍養老人。

而且你又有甚麼魄力拿去創業,萬一失敗,就當做了一場夢,夢醒,就徹底煙消雲散。

要是前天,陸平安看着這莊園,或許會羨慕一下,幻想一下。

但如今的他,只覺得這些都是浮雲。

他現在只想早點修煉到能配得上他姨的境界,然後找到姨。

一旁的王梓涵時不時偷瞄陸平安一眼。

原本以爲,他一個普通家的小少年,看到這種級別的豪宅,眼裏肯定會充滿了羨慕,嚮往。

但是王梓涵沒想到,她所看到的陸平安,臉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眼裏更是平淡無疑,似乎還有那麼一絲不屑?

而且還透露着堅定。

他是在堅定甚麼?堅定以後也能住上這種房子?

王梓涵搖了搖頭,想不明白。

這是一個十八歲少年該有的樣子嗎?

想着想着,兩人便走到了大廳內。

大廳很大。

裝修更是豪華。

光一個沙發都足足能坐下數十人。

只是,此時的大廳空無一人。

王梓涵將陸平安帶到二樓的主臥。

主臥也大, 跟陸平安家的客廳一樣大。

房間內有七八個人。

其中一個人還是外國人,看上去三十歲左右,正在給牀上的王振川做檢查。

剩下的幾人,應該都是王家人,其中還有兩個穿着黑西裝長的粗壯的男人,應該是保鏢。

陸平安從二人身上感受到內力,是武者。

不過並不強烈,是下三品的武者。

一個留着中分,看上去比陸平安大不了兩歲的青年看到王梓涵回來了,立馬開口詢問道:“姐,怎麼樣,那女人帶回來了嗎?”

他叫王金寶,是王梓涵的親弟弟。

王梓涵搖了搖頭。

王金寶臉色頓時一變。

“那女人難道還擺甚麼架子?上次她說爸的病根治了,結果現在,爸更嚴重了,我就說別亂喫那女人開的藥,你們就是不信,如今,國外請回來的名醫都沒辦法。”王金寶越說越氣。

“不行,我帶人去把那個女人抓回來,媽的,我看就是她故意開慢性毒藥害咱爸的,把她抓回來,狠狠的折磨一頓,讓她把解藥拿出來!”

王金寶剛說完,忽然,一陣涼風從他耳邊吹過。

面前頓時多了一個人影。

正是陸平安。

“你剛剛說的女人可是我姨?”陸平安聲如寒冰。

王金寶被突然出現的人嚇了一跳。

“你......你是甚麼人,誰帶你來的!”

陸平安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再次冷聲開口:“我問你,剛剛你罵的那個女人是我姨嗎?”

王金寶只感覺周圍的溫度在下降。

他奶奶的,這才幾月,怎麼這麼冷了?

王金寶雖然被凍的抖了抖,但對於這個家裏出現的陌生人,依舊保持着剛剛的囂張氣焰。

“我怎麼知道是不是你姨,我只知道是一個三十多歲的老女人......”

王梓涵聽到這話,臉色大變。

昨晚她專門找王大春詢問了一下。

這陸平安最大的軟肋,底線,就是......

“如果是你姨正好,把你抓了,威脅她過來......啪!”

一個巨大的巴掌聲響起,王金寶直接被陸平安一巴掌扇飛了出去,倒在陽臺上。

滿口血跡,牙齒掉了一地。

這一幕,直接驚呆了衆人。

“武者!”

那兩個西裝保鏢立馬反應過來,直接上前,將陸平安擋住。

王金寶滿嘴鮮血的從地上拍起來,看着地上掉了大半的牙齒,眼淚夾着怒氣,對着陸平安吼道:“造泥馬的!你敢達嘔,我要非了你!”

一位約莫四十左右,風韻猶存的婦女,怒視着陸平安。

“你是甚麼人,我兒子與你往日無仇,近日無怨吧,你爲何出手傷他?”

這人是王金寶跟王梓涵的親媽,叫薛寶涵。

最近,她把她兒子盯的很緊,幾乎怎麼惹過事,以前惹的事,幾乎都擺平了。

陸平安看了看薛寶涵,冷聲道:“他,罵我姨了。”

“你姨?”薛寶涵皺了皺眉,忽然想到。

“雲韻是你姨?”

陸平安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那你也不該出手把我兒子打成這樣,難道真當我王家是好欺負的嗎?”

薛寶涵平時寵他這兒子寵的要命,以前上學把別的女學生搞懷孕了不知道多少個。

有一次,甚至把一個當官的女兒搞懷孕了,都被薛寶涵強行保了下來。

聽到薛寶涵的話,兩個西裝保鏢立馬虎視眈眈,盯着陸平安,眼看就要動手。

王梓涵見狀,連忙上前,攔在陸平安跟保鏢中間。

“都住手!”

王金寶捂着嘴,嗚嗚的道:“姐,捏幹森麼,則人把我亞次都打掉完了,捏快嚷開!”

王梓涵看着他道:“誰讓你剛剛罵他姨來着?”

隨後看向薛寶涵解釋道:“媽,雲韻已經不在南安市了,他從小跟着他姨學醫術,現在我們能指望的只有他了。”

“他?”薛寶涵不可置信的指了指陸平安,然後臉色有些黑沉。

“他一個毛頭小子,年紀還沒金寶大,還學醫,梓涵,你是拿他尋我開心?”

薛寶涵是一個典型的重男輕女,雖然王梓涵是大女兒,但她那一百分的母愛,最多給了王梓涵十分。

陸平安此時心裏很不爽。

一來就聽到有人罵他姨。

罵他一句,他可以忍一秒。

但是罵他姨,零點一秒都忍不了。

此時,他已經不想卵這家人了。

都是些甚麼玩意兒。

“都他媽自己玩吧,老子不伺候了。”

陸平安冷哼了一聲,便轉身離開。

儘管姨以前說,醫者仁心,懸壺濟世,接手了一個病人,就要負責到底,除非他死了。

哪怕躺在牀上那個以前是他姨的病人,陸平安也不想管了。

這一家人,沒一個好東西。

都他媽見鬼去吧。

“達了嘔還想鄒?拿下塔!嘔也要達吊塔的牙!”王金寶對着兩個保鏢口齒不清的吼道。

兩個保鏢聞言,相互點頭示意,立馬繞過王梓涵,朝陸平安抓去。

王梓涵只是下三品的一品武者,這兩個保鏢是二品,所以她根本反應不過來。

只得出言提醒:“陸平安,小心!”

陸平安頭也沒回,心裏的火也是上來了。

“欺人太甚!”

陸平安隨後拿起旁邊桌子上兩根用過的針管,直接對這兩人甩了出去。

插在兩人的臍下一寸半的位置。

兩個保鏢頓時站在原地不動了。

隨後,在衆目睽睽下,陸平安一腳踹開了房間門,然後自顧走了出去。

衆人都愣住了。

這是甚麼回事?

葵花隔空點穴手?

王梓涵嚥了咽口水,上前拍了拍兩個保鏢,二人紋絲不動,唯一能動的只有眼睛。

薛寶涵也是有些不可思議。

這兩個保鏢可是兩個武者,雖然只是下三品,但是比普通人不知道厲害出多少。

結果還沒近人家身,就被隔空點穴了?

關鍵是對方似乎還是個小孩?

從別墅出來的陸平安,望了一眼老遠的大門,不禁抱怨道:“這麼遠,早知道就讓王梓涵開車送我了。”

無奈的陸平安只得朝大門口走路而去。

沒走幾步。

一輛黑色商務車從大門駛來,停在了他面前。

一個白鬍子白髮老頭從上面下來。

雖然頭髮跟鬍子都白了,但臉上皺眉卻不是很多,平時似乎保養的還可以。

吳中天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年,似乎覺得有那麼一絲眼熟,好像在甚麼地方見過。

於是對着面前少年禮貌的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陸平安見着老頭對自己笑了笑,當即也回了一個禮貌的笑,並道:“大爺好。”

他向來都是如此。

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

你若罵我一句,那我就給你一巴掌。

這一點,隨他姨。

因爲有急事,吳中天也沒跟陸平安多廢話,相互打了個招呼,便急匆匆的朝別墅內走去。

陸平安便準備直接回家修煉。

如今,時間緊,任務重啊。

又要高考,考進考進京都師範大學,找到姨的朋友,打聽姨的消息。

又要抓緊時間修煉,提高境界,早日能擁有可以站在姨旁邊的實力。

前者倒是問題不大,以自己的成績,隨隨便便南安市狀元。

上次模擬考試多少分來着,七百二十幾來着?好像忘了,管它的,反正年紀是年紀第一。

當前重中之重,便是修煉。

陸平安給自己做了一個目標詳細。

第一目標,便是修煉,他姨給他留了不少靈丹妙藥,但他知道,修煉不能光靠藥物,不然就算境界上去了,實力也是虛浮的,根基不穩,影響未來的前途。

第二目標,考京都師範大學,找姨的朋友,打聽姨的消息。

第三目標,去南山拿姨留給他的武器,他很期待,姨到底給他留的甚麼武器,竟然不直接給他。

前兩者可以同時進行,第三者,得找個時間去了。

想着想着,陸平安已經走出了大門口。

剛準備打車,手機便響了起來。

是小胡桃打來的,陸平安接了。

小胡桃:平安哥,咱們去看戲唄,我想看戲了。

陸平安:不去,我回家有事。

小胡桃:騙子,我就在你家,我問了桂芬姨的,你去給昨天那個姐姐的爸爸看病了,現在你說回家有事,肯定是看完病了!

陸平安:你甚麼甚麼變的這麼聰明瞭?

小胡桃:快來,我直接打車過去劇院,老地方等你,不然以後我就不理你了,誰讓你騙我。

說完,不等陸平安回話,便掛了。

陸平安有些無奈。

“這丫頭不是向來以蠢萌爲代名詞嗎?今天怎麼這麼聰明瞭?”

想不明白陸平安搖了搖頭。

算了,去看看吧,誰讓自己有個青梅竹馬的蠢萌妹妹呢?

從小,陸平安他姨就喜歡帶他跟小胡桃去劇院看戲。

久而久之,自然也養成了兩人的愛好。

今日二十四小時,就分三個小時出來陪陪小青梅。

閒來無事,勾欄聽會兒曲,倒也還不錯。

吳中天在王家下人的帶領下,急忙來到別墅的主臥中。

薛寶涵見是吳中天來了,連忙喜道:“吳老,你終於來了!”

剛進房間,吳中天便被門口杵着的兩個保鏢嚇了一跳。

“這......這是......”

薛寶涵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他們剛被人點了穴道。”

“點穴道?”吳中天頓時來了興趣。

他鑽研中醫幾十年,對點穴頗有興趣。

一般會點穴的人,是武者不說,還要會醫,清楚知道人體各個穴位。

有的穴被點,渾身無力。

有的穴被點,直接暈倒。

這樣的人,在同品階中,絕對可以碾壓式的擊敗對手。

吳中天圍着其中一個保鏢,觀看一翻。

被點穴,人還清醒着,只是不能動?

點穴之人有點東西啊。

忽然,吳中天看到這保鏢腋下一寸半的位置,插着一根針管。

吳中天湊近看了看,因爲保鏢穿着衣服,於是他就將保鏢那一塊周圍的衣服撕開。

這一撕,直接差點把他下巴驚掉了。

“我滴媽!”吳中天直接爆了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粗口。

用針管點穴???!!!

薛寶涵見吳中天來了,不幹正事,不給自己男人看病,反而去研究兩個被點了穴的保鏢,心裏頓時有些不愉快。

我男人重要還是這些下人重要?

當即對王梓涵說道:“去,把那他們身上的針管拔了。”

王梓涵點點頭。

來到另一個保鏢身旁,準備拔出那根針管。

只聽吳中天一聲大叫:“別拔,拔了他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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