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脫光衣服爬出去

清脆的耳光聲在會議室迴盪。

王萌捂着臉,眼睛裏閃爍着難以置信和怨毒,胸膛不斷起伏,破口大罵。

“狗東西,你敢打我!”

說話的同時,她看向其他董事,以爲其他人會爲她說話。

但詭異的是,滿屋子人好像嘴被貼了封條,一個個縮着腦袋,甚麼都不說。

陸劍秋的目光也落到另外幾名董事臉上。

“我要讓秦月顏當金秋投資的總經理,誰有意見?”

幾個董事渾身一激靈,心中暗自叫苦,搞了半天,秦月顏是你叫來的。

你早說啊,誰敢不同意!

他們來不及說話,王萌嚷嚷起來。

“你特麼以爲你是誰?”

“打了我,還敢在這裏指手畫腳。”

陸劍秋扭過頭盯着她,聲音冰冷到極點。

“這麼說,你有意見?”

“老孃就是有意見,秦月顏憑甚麼當總經理?”

王萌針鋒相對的看着他,手指都快戳到他臉上。

“我告訴你,她不僅當不成總經理,我還要讓她在孝北城混不下去。”

陸劍秋仔細看了她幾眼,忽然眉頭一皺。

“金秋投資集團董事會沒有你,你哪兒冒出來的?你能做金秋投資的主?”

“哼。”

王萌昂着頭,嘴角掛着冷笑。

“我爸是王天河,是金秋投資第二大股東,在這裏,王家說的算。”

“還有,你敢打我,我今天不拔掉你兩層皮,我跟你姓。”

見她大話說的沒邊,幾個董事不斷給她使眼色,可王萌根本沒領會他們的意思。

有人實在看不下去,硬着頭皮開口:“萌萌啊……”

他剛開口,陸劍秋有意無意的掃了他一眼,他好像被噎住了,後面的話也不敢說了。

“王天河啊。”

陸劍秋唸叨了一句,終於想到有這麼個人,面無表情的道。

“叫王天河過來,我把王家的股份全部收購了,從此以後,王家跟金秋投資沒有任何關係。”

此言一出,王萌放聲大笑,彷彿聽到可笑的笑話。

“收購我家的股份?你是不是腦子被門擠傻了!”

“你知道我家在金秋投資有多少股份嗎?百分之七,價值幾十個億!”

“你個被淨身出戶的贅婿,窮逼,還想收購我家股份,你連我一根腿毛都買不起!”

陸劍秋好像沒聽到她的冷嘲熱諷,摸出手機,開始找王天河的號碼。

但是翻了一會兒,發現並沒有他的號碼。

見狀,王萌更加確定他在裝模作樣,抱着胳膊,搖頭冷笑。

“怎麼?找不到我爸的號碼?要不要我告訴你?”

陸劍秋看都不看她,撥通莫雲的電話。

“通知王天河,我要收購王家在金秋投資江南分公司的所以股份,限他二十分鐘內辦好所有手續,到公司來。”

話音未落,王萌一個勁的拍着手掌,笑得眼睛只剩下一條縫。

“精彩,真是精彩,裝的還挺像,我差點就信了。”

“可你也不看看你是甚麼玩意,狗屎一樣的渣滓,有甚麼資格命令我爸。”

她正叫的兇,旁邊的幾個董事眼看事情要無法收拾,打斷她。

“萌萌啊,你少說兩句,他……”

王萌現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甚麼話都聽不進去,直接擺手打斷。

“幾位叔叔的意思我明白,以我的身份,沒必要跟這種垃圾置氣。”

“但我不能白白被打,我今天非要讓他長長記性。”

“不過,我會讓他死的心服口服。”

“二十分鐘嘛,我等得起,過了二十分鐘,我爸要是沒來,你死定了!”

對於這些話,陸劍秋視而不見,小何很有眼力的拉過一把椅子,他順勢坐下。

王萌也冷哼一聲,重新做回自己的位置。

幾個董事欲言又止,看出來陸劍秋今天要S雞儆猴,不好多說,只能相互搖頭嘆息。

二十分鐘很快過去,但王天河依然沒出現。

王萌一直看着表,似乎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猛地拍了下桌子。

“時間到了,王八蛋,你裝不下去了吧。來人

“咳咳!”

話還沒說完,門口傳來一陣咳嗽聲和急促的柺杖聲。

王萌的話說到一半,差點咬到舌頭,臉色變得怪異無比。

這咳嗽,這柺杖聲她太熟悉了,正是父親王天河的。

難道這傢伙真的一個電話把父親叫到這裏?

她很快將這個念頭拋到腦後,這絕對不可能!

但下一秒,一個身穿睡衣,頭髮凌亂,臉色蒼白,不斷咳嗽的清瘦老者拄着柺杖走進來。

那一刻,王萌的瞳孔猛地收縮,好像見到鬼了似的,臉色不斷變幻。

她猶豫幾秒,走過去,攙住王天河,乖巧的問。

“爸,您怎麼來了?”

王天河好像沒看到她,目光在人羣裏焦急的尋找,終於看到陸劍秋的身影,快步走過去,扔掉柺杖,單膝下跪,恭敬的道。

“王天河,拜見陸先生!”

王萌的身體猛地一顫,彷彿被閃電擊中,頭皮發麻,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孝北城的金融巨擘,金秋投資集團的第二大股東,王家家主,居然向一個贅婿下跪!

這一幕太詭異,太不可思議了,完全顛覆了她的認知。

她無法接受眼前這一幕,跌跌撞撞的跑過去,要把王天河拉起來。

“爸,你快起來?”

“他一個豬狗不如的贅婿,跪他幹甚麼?”

話音未落,王天河猛地扭過頭瞪着她,反手甩了她一耳光。

“混賬,給我住口!”

說完,也不管呆如木雞的王萌,頭又低了幾分,戰戰兢兢的向陸劍秋賠禮。

“陸先生恕罪,這丫頭一時失言,等回去我好好教訓她。”

“哼,僅僅是失言這麼簡單?”

“我都不知道,金秋投資現在是王家做主。”

陸劍秋並沒有讓王天河起來,一字一句的道。

“金秋投資,是甚麼時候把我除名的?王總!”

王天河整個人都開始哆嗦,原本就蒼白的臉瞬間沒有絲毫血色。

他另一條腿也放下來,頭猛地觸地,顫顫巍巍的道。

“陸先生,我不敢,萬萬不敢啊!”

“都是這個*障胡說八道!”

“是我管教不嚴,我認罰,我願意無償獻出王家在的所有股份,求陸先生手下留情,饒過王家。”

他說着話,不斷磕頭,腦袋很快都紅了。

旁邊的王萌都看傻了,她何曾見過父親這般模樣。

在她眼裏,父親一直是高高在上的,無所不能的,今天這一幕,顛覆了她所有認知。

陸劍秋見王天河一把年紀了,終究有些不忍,擺了擺手道。

“念你這兩年還算有點苦勞,饒過你這一次。”

說完,他看向王萌。

“但是她,不能輕饒。”

“她不是喜歡作踐人嗎?那就讓她脫了衣服,爬出孝北城,永遠不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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