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蘇然每天早上遞給我的那杯牛奶?
王山海看了手機上的消息,一臉複雜地拿出手銬拷住我。
“劉歸,屍檢報告顯示蘇然死於嚴重過敏休克,我們在你家裏搜出了AM藥,和死者胃裏的藥物殘渣一致,現在懷疑你是S害蘇然的兇手,請配合調查。”
我傻眼了,磕磕絆絆道:“我甚麼都不知道啊!”
再次坐到審訊室裏,宿醉的頭痛加上未知的恐懼,逼得我快要發瘋。
“我真的甚麼都不知道啊!”
趙強也被傳訊到公安局。
酒吧裏的監控證明我昨晚在酒吧裏買醉到很晚,沒有作案時間。
同時他也承認蘇然曾經給我下藥。
我這才知道,蘇然爲了測試我對她的愛意和忠誠,便找到趙強拿了藥。
給我下藥,讓我以爲她死了。
還讓趙強陪她演戲,然後一直在旁觀察我。
當初死的不是蘇然,而是她養的小狗。
“我也不知道你當初反應那麼劇烈啊。”
趙強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
我氣得牙癢癢,恨不得一拳打飛他的臉。
沒有證據,警方只能釋放我。
而趙強因爲涉嫌販賣管制類藥品,被拘下繼續審問。
他驚慌失措,大聲喊冤:“冤枉啊!這藥是我自己用來喫頭痛的!”
離開公安局前,王山海遞給我一個檔案袋。
“我不是一直讓你小心蘇然麼?這就是原因。”
一回到家,我就迫不及待地打開。
原來,和我結婚前,蘇然已經有過三次婚姻。
但是丈夫個個死於非命,死前都買了高額意外險,受益人都是蘇然。
我猛地想起新婚不久,蘇然就一直撒嬌,想讓我買意外險,證明對她的愛。
那時嫌麻煩就一直拖着不買,沒想到還救了自己一命!
內心五味雜陳,果然美人蛇蠍心腸,僅僅認識半個月就結婚還是太草率。
看到第三任丈夫任飛的信息,我頓了一下。
無他,這張臉太熟悉了。
原以爲母親的臉已經模糊不清,現在看來還異常清晰。
任飛長得和母親一模一樣,我馬上意識到他是我的弟弟。
自父親死後,我一直在尋找母親和弟弟的下落。
沒想到再次見面,卻是在一張輕薄的紙上。
一股巨大的悲傷籠罩了我。
疲憊地躺在牀上,雙眼無神地盯着屋頂,回憶着幼時和弟弟的歡聲笑語。
腦海裏又忍不住地浮現和蘇然的美好時光,她滑嫩的肌膚,柔軟的身體,溫柔的笑語,又想起她欺騙我的事實,以及弟弟的意外死亡,一時間內心又愛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