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我心跳加速。
林之言不說話,他那雙黑眸像是有鎖鏈一般囚禁着我,我下意識心虛的低着頭。
怎麼辦,怎麼辦。
他是不是發覺我不是洛煙煙了?
他要是知道了會不會揭穿我?
心思一下子沉重起來,擔憂的不行,我確實有些害怕。
周圍是壓抑的沉默,我感覺林之言的眼睛都沒有離開過我的頭頂。
我渾身的神經崩成了一根線。
算了,事已至此,我也不該奢求甚麼。
我剛想開口,林之言用力的把我抱在了懷裏,他的體溫不似之前的冷,而是燥熱。
像個火爐。
他的身體輕微的顫抖,抱的我快要喘不過來氣了。
我輕輕的拍拍他的背,“怎麼了?是不是發燒了?”
林之言搖搖頭,聲音嘶啞而低沉,“我喜歡的是你,不是別人。”
我不知道他聽沒聽懂我的意思,可面對他的表白我還是很開心,很幸福。
或許林之言還不知道這個身體已經換了主人,或許等時間長了他就會發現吧。
我動了動身體,準備睡覺。
“唔。”頭頂傳來男人悶哼的隱忍聲,林之言如火般燥熱的大手摟住我的腰,“別亂動。”
我正疑惑,忽然感覺到了甚麼,臉頰爆紅,羞的我暈頭轉向。
我身子僵成了石頭,一動不敢動。
那晚我在他的懷裏睡着,第二天喫飯時,我媽一個勁的給我和林之言夾菜。
“煙煙,媽媽給你做了你最喜歡喫的紅燒肉,快嚐嚐。”媽媽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等待誇獎的小孩子。
我忍不住笑了笑,“謝謝媽媽,媽媽真好。”
她笑的更開心了。
我又看着洛含詩,她很安靜的喫飯,不吵不鬧。
但我記得,她最愛的喫的也是紅燒肉。
“媽,我姐姐也愛喫。”我想讓她把盤子往中間放放。
媽媽有些不開心,我趕緊說,“媽,姐姐也是你的女兒。”
媽媽怕我不開心,我握住她的手輕輕搖頭,她纔沒有說甚麼。
然後媽媽不情不願把紅燒肉放到了桌子中間。
洛含詩已經對我的行爲見怪不怪了,但她並沒有喫紅燒肉。
之後的幾天,媽媽雖然對洛含詩愛答不理,可做好的菜也會放在中間了。
我很開心。
直到那天,洛含詩堵在我門口。
我喊了聲姐姐,剛準備進去,她陰惻惻的開口。
“你不是洛煙煙。”
我開門的手一愣,心底的祕密忽然就被揭穿了,就連手都在抖,我張口就想否定,可我遲遲說不出那句話。
我是洛煙煙,我本來也叫這個名字,可……
我掙扎片刻,無力回頭,其實我知道如果洛含詩知道,按照她的性格我瞞不住。
她許是早就發現了我的不對勁,有了證據纔會說。
所以我再反駁也沒用。
“是也不是。”我含糊說,抱着魚死網破的心態,下了好大決心,“你想動手就動手吧,但別跟媽媽說。”
我怕媽媽承受不住而難過,“母女之間沒這麼多仇恨,她還是愛你的。”
畢竟我沒感受過所謂的親情,不想看見媽媽委屈。
我告訴洛含詩,我會離開這個家。
一分錢都不拿。
我準備掏鑰匙進去收拾行李,捲鋪蓋走人,洛含詩忽然握住我的手腕,她臉色飄忽不定,看不出甚麼情緒。
“我不是那個意思。”
“姐姐,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我苦笑,這畢竟不是我的身份啊。
被發現了,就沒有理由繼續假裝不知道。
不知道爲甚麼,我眼眶酸澀,忍着淚趕緊收拾行李。
“誰讓你走的?!我允許了嗎?”
一道溫怒的聲音傳來,我還沒回頭手腕就被一道強硬的力量扣住,他的力氣很大,弄得我很疼。
林之言眼眶泛紅,他像是被激怒的猛獸,整個人冰冷氣場全開,絲毫不亞於洛含詩。
他將我護在身後,低沉而陰鬱的聲音帶着濃濃的敵意,“洛含詩,你動她試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