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沈煜父親早亡，只有一個母親。
新婚第二日我是要給她敬茶的。
我剛帶着小蓮進去，婆婆汪雪華就已經臉色不對了。
“就算是個隨便養活的庶女，既嫁進了我們侯府，總也得學上幾天禮儀吧？晾着婆母等到晌午，算哪門子的規矩？半天禮數沒學會，也敢登花轎嫁過來！”
小蓮想要解釋，明明是府裏派來的丫鬟告訴的時間，可被我一個眼神止了回去。
“都是媳婦不好，日後定然好好學規矩，晨昏定省定然不敢再出差錯。”
我跪在堂前誠懇認錯。
這時，丫鬟托盤盛茶遞我，我剛接過來就感覺痛意從指尖蔓延。
這茶杯被熱火烤的滾燙，我指尖已經開始泛紅。
“母親，請喝茶。”我笑顏如花，神色自若。
這點痛算的了甚麼？還指望我當衆摔了杯子，藉此處罰我麼？
只不過這杯子該輪到婆母拿了。
婆婆扶着額頭，揮了揮手：“我是沒福氣喝你這杯茶的。”
“我們沈家也是鐘鳴鼎食的勳貴人家，娶妻最重要的是甚麼你知道麼？”
“兒媳不知，請婆母教誨。”我態度是極恭敬的。
“哼！”
婆母揮手打翻了我手裏的茶杯，滾燙的水潑了我一身，臉上也不能倖免。
“娶妻娶賢，你一個只知道以色侍人的玩物之女，會掌中饋麼？怎麼配坐當家主母！”
玩物，又是玩物。
我身子匍匐的更低，聽着訓示。
“海棠從小養在我身邊，撥的一手好算盤，由她來操持家務，我也能放心些。今個先給她提個姨娘吧，等過幾個月，我再迎個知書達理的姑娘進門，總也拿得出手。”
“是，都聽婆母的。”
大婚第二日，就要塞人過來，厭惡的不加掩飾。
但還好應下之後，沒再難爲我。
我帶着小蓮趕緊離開。陽光明媚，天氣正好，我去跟沈煜研究研究傳宗接代不是更好？
我在房裏挑着嫡姐常穿的衣物，說了做替身，自然要打扮的像一些。
“夫人，三小姐跟侯爺在景樓見面了。”
我手上的動作沒有停頓，接着換上一件嫡姐最喜歡碧綠色的翠煙衫，梳了一個彎月髻。
蘇晴跟他見面定然會端着仙女姿態，說着拒絕的話卻更讓沈煜念念不忘。
幾個庶女就剩我還完好無損的活着，蘇晴定然不會甘心放過我的。
肯定會暗戳戳的讓沈煜對付我的。
我輕笑着擺了幾個姿勢，讓自己的姿態也更像嫡姐一些。
蘇晴是他清醒時不敢褻瀆的女神，而我就是讓他如夢似幻隨便宣泄的替代。
男人，不可能沒有慾望。
六、
深夜，門是被踹開的。
沈煜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雙頰染着醉酒的酡紅，眸光裏的頹廢狠絕在看見我的那一剎，變得有些迷茫。
屋裏只點着兩盞燈。
昏黃的光芒隱隱約約勾勒出我酷似嫡姐的身形。
我蓮步輕移到他的面前，伸手環住他：“煜郎，我一直在等你呢。”
沈煜剋制的推開了我，本想找茬的氣焰，也在看見嫡姐同款時熄了火。
“不準這麼喊我！”
沈煜略有些氣惱，“誰讓你穿成這個樣子的！”
“我只是想更像姐姐一些……”
“不准你像她！不准你學她！”
沈煜突然瘋了似的衝過來撕扯我身上的衣服，毫無憐惜，兇猛的像個野獸。
破碎的衣裙就像斷了羽翼的蝶忽閃着落下。
他啃咬着我的肩膀，“你真是個賤人！晴兒說的沒錯，你隨了你孃的Y，是個天生伺候男人的下賤坯子！”
我的指甲一不小心戳進了他的肉裏。
“你別想安穩的做個夫人！晴兒說了，你過的好，她會難過的。所以，這家裏的權，還有孩子，你都別想要！”
他粗魯將我扔在牀上，像個畜生一樣發泄他求而不得的不滿。
我神臺清醒的看着他對我這具身體的留戀。
怕是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有多愉悅歡快吧？
天生的媚骨，一旦嚐到，他還能戒得了？
雲消霧散，他累的在一邊睡的香甜。
我拖着疲憊的身子，在牀頭邊匣子的暗層裏掏出一個白色瓷瓶，挖出裏面清香的膏體在身上塗抹。
將東西放回去後，我又貼上了沈煜，勾的他重新與我糾纏。
我輕輕的笑了，既然你不願意我給你生孩子，那你的這個功能沒有也罷。
也別怪我重新爲我的孩子尋個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