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哇哇大哭:“爹爹,我要爹爹--------”

他正不知所措,我爬起來就抱住了那個青年總旗的腿,求安慰要抱抱。

“總旗,這......”旁邊的侍衛有點無語。

青年沒有猶豫,俯身把我提起來抱在身上,一邊用手拍着我,一邊離開。

走前他吩咐侍衛:“我儘快把公主護送到陛下身邊。你去通知指揮使,向陛下稟明今天刺客行徑。”

“是。”

我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摟着青年的脖子,生怕他鬆開。他貼心抱我見了父皇。

父皇憐惜地抱過我,詢問他的姓名,說重重有賞。

這個叫沈策的錦衣衛總旗,叩謝皇恩之後,拒絕了賞賜,轉身離開大殿。

後來,指揮使來述職說,根據查出的線索,懷疑是袁尚書暗S溫首輔,而我只是被無辜牽連的純路人。

甚麼尚書刺S首輔的事情我不關心,只深深震撼於沈策如虎狼熊豹一樣的雄姿。

後來聽說,沈策號稱神劍天弩,一身本事登峯造極,放眼整個大筱,沒一個人能打過他。於是,我向父親討來了沈策,叫他指導我習武。

往後的日子,無論夏暑冬寒,他逼着我每天早起繞着馬球場跑六圈,風裏舞劍雨裏站樁,一點水都不給我放。

我累得要死,裝柔弱往他身上倒,他每次都無情地後退一步讓我栽地上。跟他習武五年,無數次垂涎於人家的身姿,愣是碰都沒碰着一下。

天福十三年,我九歲,天大寒,積雪數尺,他爲了鍛鍊我的耐力,要我在冰面上練太極劍。我凍得臉色蒼白,耍完最後一招的時候,差點失去知覺昏過去。

我將劍反插至冰面,接着劍身的力量勉強站穩,有些生氣地問他:“我就一女的,劍能揮兩下就行了,沈大人何苦一定要我精通?”

大雪紛紛揚揚,罩得御花園的湖面似煙非煙,似霧非霧。雪花如蹁躚的白蝴蝶,輕盈落在沈策那一襲黑甲上,結下一層白霜,像黑夜籠上霧紗。

“如今朝堂不穩,誰都無法保公主到最後,臣希望公主一生平安。”

其實我明白,那時大權旁落,朝臣結黨,奪嫡爭戰,場面一度失控,史稱凌靖之亂。

我有一個長兄,叫孟凡政,封號靖王,他和我都是皇后所出的嫡子。庶兄孟凡嶼,是妃子所出,封號凌王。靖王心狠手辣,殘暴嗜血,狠起來連我這個親妹妹都不放過,在溫和仁義的二哥的襯托下很快失了人心,不少權臣倒向凌王這頭。

天福十五年,我十一歲,沈策以公主羽翼已豐,外男避嫌爲由,結束了我的習武歲月。

而我對他暗生的好感也不了了之。

臨走時,他對我說:“人走意,劍走心。抄起劍弩動手之前,腦袋和心總要過一個,沈某走的是心,公主要選哪一個?”

我問:“要是一劍砍死袁笙的話,需要走腦還是走心?”

三、

袁笙是正二品尚書袁紹欽之女,他們袁家站在我二哥凌王的陣營,與長兄靖王處處不對付。我那時討厭袁笙倒不是因爲他們站隊引起朝堂不穩,而是袁笙她的青梅竹馬正巧是我的心上人,溫駿。

溫駿是溫學屹的嫡子,溫學屹,乃父皇最器重的內閣首輔,是我長兄孟凡政的擁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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