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再上賭桌

“你敢動他!”

“哎,你爲了他連警方的臥底都做了,真是一往情深吶,我們兄弟聽得都落淚了,這不,正在找找他取取經呢。”

聽見這話,我反而笑出了聲。

“向河,你以爲,我真的一點準備都沒有嗎?”

他臉色瞬間陰雲密佈,我好整以暇地欣賞這張我恨了三年的臉。

“如果我是你,現在就收拾東西跑路咯。”

他還想說甚麼,突然門外走來一人,在他耳邊說了些話。

他怒不可遏地掐住我的脖子,“好,好得很,夏梔,希望你等下還能笑得出來。”

(17)

我被套上布袋帶到了一個地方,等重見天日時,江懷已被一羣人圍在中間。

他渾身是血,校服髒得不像話,臉上幾塊烏青,唯獨那雙眼睛亮得嚇人。

“江懷!你敢!”

他卻微微一笑,“阿梔,我來接你回家。”

說完又跟他們打了起來。

向河抓着我的頭髮逼我看江懷被人圍毆,還心情頗好地點評他的身手。

“向河,我會S了你的!我一定會S了你的!”

向河拍着我的臉大笑,“小妹妹,三年前我打得他半身不遂的時候,你是不是也這麼想的?”

我咬着牙恨道:“是啊,所以你不就被我送進去了麼。”

他一窒,而後陰鷙地看着我,“你以爲我還會再犯同一個錯誤?等我招待完他,就來招待你,好讓你們在陰曹地府當一對鬼夫妻。”

“向河,你永遠都只會是我的手下敗將。”

說完我就掙開手上的繩子,一拳打到他鼻子上。

(18)

打架對我來說,家常便飯,我這種不要命的野路子打起架來連譚叔叔都有點心驚。

雖然當了三年的好學生,但該有的肌肉記憶一點都沒忘。

混亂間,突然聽見警笛聲,向河想帶人逃跑。

我卻不依不饒地纏着他,哪怕我感覺到自己胸骨好像骨折了也不放手。

夏爺做事,沒有留隱患的道理。

上一次不行,那這次我就要他在監獄裏蹲到死。

我摞倒一人,朝他衝了過去,沒有動手,反而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他聽完臉都扭曲了,抬起手。

砰——

“夏梔!”

我笑着落入江懷的懷抱。

瞧,我又賭對了。

我這輩子就賭過兩件事,還都是爲了江懷,嘖,我自己都要感動哭了。

(19)

我好像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

我夢見小時候的我和江懷了。

七歲那年,我認識了一個同樣是混蛋的男孩,還認識了一個老好人。

後來,那個老好人給了我和那個混蛋一個家。

我們在那個老好人面前是相親相愛一家人,背地裏卻是我朝他水裏吐口水,他抓老鼠嚇我的關係。

我討厭他,他也討厭我,儘管在同一屋檐下,卻像兩個不共戴天的仇人。

老好人供我們讀書,教我們防身術,希望我們能做個好人。

他的希望終究會落空,因爲我們從根上就壞了,但我們都很有默契地隱瞞他。

他很好,是唯一對我好的人,不能讓他失望,我想那個混蛋也是這麼想的。

我開始打黑工,打到一半就跟人混,他們嫌我是個女孩,所以我每次下手都特別狠,打別人狠,被別人打得更狠。

我經常帶傷回家,江懷也是,他也在跟別人一起混。

後來我們會互相上藥,在老好人面前互相遮掩,雖然還是不怎麼講話,但關係緩和了好多。

漸漸地我們都混成了個小頭目,當老大的總會比當小弟輕鬆,我們都很少受傷了。

某天我和往常一樣帶着一羣小弟去搶地盤,好巧不巧,對方的領頭人就是江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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