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時西又打電話來,但是我沒接並且果斷關機,鬼知道他有沒有在我手機上裝甚麼跟蹤軟件。
我知道我這個選擇把他給氣炸了,那又怎樣?
我跟桑旗進了一個房間,這應該是我單獨跟他第一次開房。
我靠在門上笑嘻嘻的看着他:“我先洗還是你先洗?”
他面無表情地繞過我,走到窗門口撩開窗簾向外面看了看。
霍佳的人還在樓下,估計想看我們倆是不是會在這裏過夜。
“既然是幽會就得拿出幽會的樣子來。”
“那你想幹甚麼?”
“談情說愛呀我!”笑嘻嘻的往他的身邊靠,他忽然摟住了我的肩膀。
“敢再靠近我,我就親你。”
他說得出做得到,我手攥成拳頭,但是臉上卻笑的嘻嘻哈哈的。
“你沒那麼沒節操,你的嫣嫣已經醒了,你隨時可以親她,親我幹甚麼?”
話音未落:他突然向我壓下腦袋來,堵住了我的脣,而且這個吻來勢洶洶。
我用殘存的理智使勁的推他的胸膛,但桑旗健碩又是運動愛好者,我推了半天也沒把他推開。
再這樣下去那真的是變成偷情了,我不想假戲真做。
“你放開我!”我在我們的脣齒之間用力的擠出一句話。
他終於喘息着稍稍的離開了我的脣,用額頭抵着我的額頭,他的眼睛裏彷彿着了火,呼吸也格外的濃重,嗓音啞的不行,扯出餘生令人遐想萬分的性感的聲線:“怎麼了,怕了?”
“是啊,是啊,我好怕。”我猛敲他的後背。
“剛纔不還是咄咄逼人的勾引我?現在就慫了?”
我承認,我提議和他來開房有想迷惑霍佳而報復桑時西的意思,還有一點更最主要的是我想和桑旗單獨在一起。
愛情就這樣,明明知道我和桑旗不可能,但是就是會迷惑我。
“夏至。”
“幹嘛?”我把臉稍微向他的方向轉了轉。
“你嫁給桑時西是不是因爲報復?”
“報復甚麼?”
“嫣嫣的事情我沒有提前告訴你。”
“你完全不用告訴我。”
他將我拉到他的面前,他很喜歡用他的額頭抵着我的額頭,我能感受到他的溫度,感受到他的鼻息。
他忽然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悠長,但我不知道他爲甚麼要嘆氣。
“夏至。”他再一次喊我的名字。
“嗯。”我軟軟的而又無力地應着。
“你愛我嗎?”
我和桑旗之間很少談及愛情,有時候偶爾談到也只是嬉皮笑臉的糊弄過去。
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可能我們之間並沒有愛情,現在呢我對他是發生了質的變化。
現在我看着他的眼睛還敢不敢承認?
我抬起頭來看他,他在我的眼裏一如既往的美好,好得足以迷惑我,所以讓我自動過濾他對我曾經做過的虛假的一切。
在這麼煽情的時刻我應該哭的梨花帶雨才應景,但是我很不識趣的咧開嘴笑了:“是啊,我愛你……”
可能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太輕易了,也可能我眉眼都帶着笑,所以他在我的眼睛裏看不到真誠,所以他以爲我是騙他的。
他的手突然掌住我的臉,長長的睫毛垂着,他眼睛裏的光在長睫毛間閃躲,分割出無數條我看不懂的思緒。
他的聲音低得我幾乎聽不見:“我再問你一遍如果還是這個答案,我就信了。”
“你信了又怎樣?”我笑嘻嘻的:“你就是問我一百遍,我還是這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