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了宋洲七年,人人都說我是他心頭獨一無二的硃砂痣。
可在我和他的白月光一同被綁架的時候,他想都沒想就選擇棄我而去。
我受盡凌辱,被綁匪打斷雙腿扔進豬圈,靠喫豬食才勉強活了下來。
等我對宋洲徹底心灰意冷,他卻哭着求我再給他一次機會。
可我不想。
我遭受的痛苦,他要加倍償還。
1、
被撕爛衣服扔到市區中心那天,我上了新聞。
宋家精心呵護長大的養女,一向只出現在財經報紙上的人物。
如今卻被打斷雙腿,穿着沾滿泥濘的髒臭衣服,狼狽地躺在街頭受人圍觀。
無數異樣的眼神落到我身上,強烈的恨意幾乎讓我忽略了斷腿處傳來的劇痛。
我被好心人送去醫院,隨後便等來了我想見的人。
男人一身高定西裝,那張俊美的臉上卻沒有露出我熟悉的溫柔笑容。
宋洲站到牀邊,居高臨下地看着我,甚至因爲聞到我身上的酸臭味而皺緊了眉頭。
“宋明禾,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了?”
我沒有回話。
是啊,我怎麼會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呢?
一個月前,我被莫名其妙綁架到山村,和我一起遭受挾持的,還有宋洲身邊的女助理。
我親眼看見綁匪給宋洲打去電話,讓他在我和女助理之間做出選擇。
我和宋洲青梅竹馬,他和我承諾過這輩子只會愛我一個人。
整個圈子裏的人都覺得,我是宋洲心裏獨一無二的硃砂痣。
可宋洲給綁匪的答覆卻是,讓我留下,放了女助理。
我從沒聽過男人那麼堅定決絕的聲音,女助理走時,平靜的笑容下暗藏得意。
綁匪認爲我是宋家不要的垃圾,對我進行了非人的虐待。
他們說,被拋棄的狗雜種只配在地上爬,於是打斷了我的雙腿。
我被扒光衣服扔到豬圈,日夜在泥濘和豬糞裏爬行,沒有人給我飯喫,我就只好從豬羣嘴裏搶食。
這種暗無天日的生活,我過了整整一個月。
直到那羣綁匪沒了興趣,將我丟到市區,碾碎我最後的自尊。
而這一切,都是拜宋洲所賜。
“我爲甚麼會變成這樣,你心裏沒有數嗎?”
他一愣,似乎沒想到我會責難他,臉色立馬沉了下去。
“明禾,我不是故意不救你。最近公司有一單大生意,對方指名要林嬌接手。爲了公司,爲了宋家,我不得已才做了那個選擇。”
林嬌,就是那個女助理。
臨走前,宋洲撂了句話。
“宋明禾,你記清楚你的身份。不管你以前再怎麼跋扈,你從頭到尾都只是我們宋家的養女而已,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我在醫院養了半月,宋父宋母得了消息,幾乎每天都來看我。
我的親生父母和宋家是世交,他們在我幼時出了車禍,宋母將我領養到宋家,給我和宋洲訂了娃娃親,並替我保管着父母留下的鉅額財產。
宋洲爲了防止二老插手,竟然將自己塑造成不知情的模樣。我平時就是愛玩的性子,再加上沒有人證,眼下倒好像沒了揭穿他的理由。
“我們明禾做錯了甚麼,要遭這種罪啊。”
在得知我的腿再也無法治好後,宋媽媽伏在牀邊,哭得喘不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