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怕溫半錦死在手術檯上

爲了防止之前的情況發生,許成言走的時候特意把哮喘噴劑留在了那裏,沒有打她侮辱她,他其實還是很顧及她感受的。

洗完澡出來,許成言處理了一會工作就休息了,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許成言輾轉反側就是睡不着,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習慣了溫半錦在旁邊。

這一夜,許成言失眠了。

劃開手機,早上五點,許成言想着關了她一天也差不多了,溫半錦本來就有幽閉恐懼症跟哮喘,再加上沒有喫東西胃一定受不了。

到時候打開門再問她一遍,如果溫半錦的回答讓他滿意,那他就帶她去喫好喫的,要是不滿意就打一頓再把她鎖起來,直到讓他滿意爲止。

回到家,偌大的別墅沒有一點人氣,許成言試探性的喊了一聲“溫半錦”,沒有回應,以爲是在睡覺就走上二樓,鑰匙插進鎖孔裏。

“啪嗒”,門開了。

“溫半錦,只要你現在跟我跟我保證門,我就原諒你。”許成言邊說邊打開門。

下一秒,瞳孔放大又收縮,眼前的景象他簡直想都不敢想。

怎麼可能,他就關了她一天而已,而且把哮喘噴劑留在裏面了,走的時候還沒有打她,怎麼會比上次還要滲人。

許成言原以爲上次的場面已經是衝擊跟極限了,但這次卻比上次還要恐怖。

整個房間充斥着難聞的鐵鏽味,牆壁上有個地方染了血,純白地毯上開出大朵妖豔的花。

溫半錦靠在桌腳癱坐在地上,額頭上傷口留下的血染紅大半張臉,脣色藕青,嘴角流出的血已經半乾,身上的衣服全染紅了,更滲的是溫半錦旁邊全是染紅的碎玻璃,兩隻手上也握着碎玻璃。

全身上下基本沒有幾個地上是完好的,手掌是最嚴重的的,都可以看到白骨,手臂、大小腿、膝蓋全部都是割痕,輕點就是破皮,重點的也隱隱約約看得到白骨。

這是那個昨天還在跟他爭強好勝的溫半錦?

如果不是看到胸口還有輕微起伏,都會讓人認定這個人已經死透了。

許成言像是被雷劈了,震了幾下,他強裝鎮定走過去,伸過去的手控制不住的抖,聲音沙啞:“溫半錦,你是不是又在騙我,你快點給我起來!”

輕輕推了下溫半錦,失去依靠的她整個人倒了下去。

許成言眼疾手快接住就要磕到牀腳的溫半錦,她身體涼的像塊冰,外面的溫度都比她高,呼吸輕的都察覺不到,時有時無,好像下一秒就會斷了。

傷痕累累的溫半錦像極了個滿是裂痕的水晶娃娃,觸碰力道重點就會馬上碎掉。

許成言不知道該怎麼去抱起她,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好地方,沒有癒合的傷口,碰一下又會流血。

最終拿了塊羊毛毯裹住溫半錦把她抱上車。

“醫生!手術室!馬上!”許成言抱着溫半錦,大喊。

圍觀的人不知道發生了甚麼,只覺得男的像是瘋了,眼睛裏滿是紅血絲,脖子上青筋暴起。

男人手裏用羊毛毯裹住的人不知道情況,只看到那塊潔白的羊毛毯紅了好幾個地方。

護士推來病牀,許成言把溫半錦輕輕放在上面,護士整個面部表情都在強調震驚,這是發生了車禍嗎?那爲甚麼男的分毫未傷,女的全身沒有一個好地方。

還是說女的想不開自S被男的好心救了?不過這手握玻璃自S倒是從未見過。

許成言跟着醫生護士往手術室趕,在門口被護士攔了下來,“先生很抱歉,你不能進去。”

門關上的那一刻也把許成言的心提了上去,抱着她來醫院的時候,他明明跟她離的那麼近,她就在他懷裏,但他卻覺得兩個人隔了條銀河。

他抱的越緊就感覺她流失的越快,彷彿下秒就會變成透明直接消失不見。

許成言坐在椅子上,抖着手摸出煙,想到這裏是醫院就又抖着手放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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