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好點的私人醫生,明天到骨科療養中心把蘇酒給我接回去!”
電話那頭的凌遠感受到了他的怒氣,連大氣都不敢多喘,“好的厲總!”
“還有。”
男人擰了擰眉,“繼續找私家偵探,把司城失蹤的所有線索整合一下。”
“儘快找到他!”
第二天一大早,郊區的骨科醫院。
在祕書藍曉的安排下,一羣人像偷一樣抬着蘇酒出了病房。
蘇酒看着車窗外朦朦朧朧的街景,沉沉地嘆了口氣。
隨遇而安吧,她現在腿上受傷不能走路。
起碼,在家裏,她可以不影響到秦沐陽。
回到家,陽臺上的畫板上,還掛着她之前畫過的畫。
大概是怕蘇酒無聊,小保姆韓悅一個勁地和她搭話。
“太太,您是畫家嗎”
“嗯。”
蘇酒點了點頭,“我讀書的時候,學的是珠寶設計。”
“我家裏是做珠寶首飾生意的。”
那年,那個病牀上的少年,如是說道。
爲此,她拼命學習,終於考上了知名學府的珠寶設計專業。
可後來,物是人非。
“很漂亮!”
小保姆笑眯眯地給她整理設計稿,“這些我給您收到哪裏?”
“扔了吧。”
小保姆有些惋惜地嘆了口氣,“這麼漂亮的畫稿,丟了多可惜啊。”
“那送給你了。”
小保姆欣喜若狂,“謝謝太太!”
她興奮地抱着那一堆的設計稿下了樓。
趁着蘇酒睡覺的空檔兒,她聯繫了幾個珠寶設計師。
回到別墅之後,蘇酒過上了幾天的清淨日子。
但好景不長。
“蘇酒!你給我滾出來!”
第七天的早上,她還朦朦朧朧地沒睡醒,就聽到樓下響起了盛瑤瑤怒氣衝衝的聲音。
還沒來得及派韓悅下樓去看,那人已經衝到了蘇酒的臥室。
“你和景御哥哥說我甚麼壞話了!爲甚麼他不理我了!”
蘇酒揉了揉沒心,有些好笑,“厲景御不理你,你找我做甚麼?”
“我在厲景御心裏的地位,難道你不比我清楚?”
她只用了兩句話,就噎得盛瑤瑤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蘇酒的這番話,以前她也是深信不疑的。
可後來……
“如果不是因爲你在景御哥哥面前說我壞話,他怎麼會這麼對我?”
蘇酒無奈地嘆了口氣,懶得理她。
盛瑤瑤姿勢優雅地靠在一旁的椅子上,目光冰冷地掃了一眼一旁的韓悅。
“給我倒杯茶。”
韓悅得到蘇酒的應允才慢慢退出去。
靠在牀頭上,蘇酒越看越覺得盛瑤瑤可笑。
她打了個哈欠,“盛小姐,我不知道你來這裏的目的。”
“但如果單純是來炫耀的話,你還真的不會傷害到我。”
“畢竟,你也比不過蘇薇薰,這點我很清楚。”
盛瑤瑤的指甲深深地扣緊手心裏。
明明來這裏之前,她是帶着滿心的得意來的。
可到了這裏之後,她才發現,蘇酒這女人,油鹽不進!
這時,韓悅端着熱茶進了門。
她還沒來得及將冒着熱氣的茶杯放到桌子上,就被盛瑤瑤一把奪了過去。
“嘩啦——!”
一滿杯的茶,就這樣帶着茶葉,全都潑在了蘇酒的臉上!
“這就是你不好好承認你嫉妒我的下場!”
盛瑤瑤死死地咬牙,惡狠狠地瞪着蘇酒,“你活該!”
說着,她又得意了起來,“蘇酒,你大概不知道吧?”
“景御哥哥謀劃着讓你把孩子生下來,交出來讓我撫養呢。”
外面陰雲密佈,電閃雷鳴。
蘇酒的腦袋裏,也有雷聲一陣一陣地,在不停地轟炸着……
“砰——!”
盛瑤瑤的話剛說完,臥室的房門,就被人“砰”地一聲從外面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