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淵見我不動,將水收了回去。
我的視線隨着杯子上移,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了一張放大的俊臉。
我被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司淵開口了。
“水遞到你面前可都不喝,白月,你不會是想要我餵你吧?”
我面上一熱,別開了臉。
“我甚麼時候說要你餵我了?我手受傷了,人還躺着,不方便,就是想讓你扶我起來,你想哪兒去了?”
看着我略微嫌棄的表情,司淵渾身都不自在了起來。
他手握成拳,抵在脣邊低咳了兩聲。
“是我誤會了,我扶你起來。”
他說罷,將水放在牀頭櫃上。
右手從穿過我的脖頸,環住我的頭。
另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將我扶了起來。
我不免有些臉紅心跳。
因爲…剛剛司淵扶我起來的時候,我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
還聽到了…他的心跳聲。
好想…就這麼靠着他。
我心裏一驚。
隨即,我更不敢只是司淵的眼睛。
卻沒注意到,司淵的耳朵也是紅的。
他在我身後放了一個枕頭,又將牀頭櫃上的水遞過來。
“喝吧。”
我‘嗯’了一聲,用沒受傷的手接過了水杯。
嗓子實在是難受,沒兩口就喝完了。
司淵看着我喝完了水,自然的從我手裏接過杯子,放在了一邊。
然後我們誰也不說話,就靜靜的看着對方。
倒也是不尷尬。
直到醫生進來給我上藥。
原本醫生拿着藥就要拆我的繃帶。
但看到司淵那副嚇人的臭臉,默默把手收了回去。
然後把藥遞給了司淵。
“我手上還有其他情況更嚴重的病人,得優先考慮他們,所以就麻煩你給這位小姐上藥吧。”
司淵從醫生手裏接過藥,順便給了他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
醫生沒說甚麼,出了病房。
等病房的房門被關上,司淵才笑着看向我。
“白月,他說要我給你上藥呢,你怕不怕?”
我一臉無所謂,甚至有兩分疑惑。
“我爲甚麼要怕?你還能S了我不成。”
司淵別懟的一愣,沒話說了。
然後十分‘不情願’的坐到了病牀上。
他抬起我的手,輕輕的解開上面的繃帶。
可不管動作再怎麼輕柔,繃帶還是牽扯到了我的傷口。
我疼得直冒冷汗。
可我這個人向來倔的很,不願意在除邵情之外的人面前露怯。
所以,即使繃帶從我的傷口上剝下來,我也只是悶哼了一下。
我自己不甚在意,司淵倒是慌得很。
“對不起,我弄疼你了,”他朝我遞來他的右臂,“要是疼,你就咬着。”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用,他卻固執的很,手擺在我面前就不拿開了。
他一隻手拆繃帶,又扯到了我的傷口。
這次我不再猶豫,一口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