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麻木地開口。
“因爲我不愛說話，因爲我不願意在考場上幫他們作弊，因爲我試圖反抗。媽媽，我做錯了嗎？”
我把她摟到懷裏，哽咽着回答。
“你甚麼都沒做錯。”
女兒像是瞬間得到了解脫，無聲流下了眼淚，可眼裏卻滿是恨意。
“媽媽，不要報警好不好。我想讓他們去死，都去死。”
我答應了。
女兒告訴我，那個視頻裏露臉的少年叫聞皓。
是聞氏集團總裁的獨子，傲慢驕橫，從來不把人放在眼裏。
我手下的公司和聞氏有過合作，但女兒並不知道這件事。
她本就是靦腆內斂的性子，沒有一點大小姐脾氣，也不愛往外面說家裏公司的事情。
就是因爲這樣，聞皓纔有底氣毫無顧忌地欺負她。
女兒睡下後，我看着聞皓的照片，一直看到了深夜。
我替女兒辦理了休學手續，把車停在學校附近的巷口。
此時是A中下晚自習的時候，巷子裏卻不斷傳來謾罵和拳拳到肉的聲音。
我躲在暗處，親眼見着那個身穿A中校服的少年被一羣人高馬大的混混按在地上痛揍。
在混混還準備出拳的時候，我才慢慢走出來，厲聲呵斥。
“你們在幹甚麼！”
爲首的刀疤男見我出來，神情不屑地啐了一口。
“死娘們，我教訓這臭小子還用得着你管？他得罪了我還給臉不要臉，你想替他捱打是吧！”
聞皓被壓在地上，怒不可遏地叫囂着。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信不信我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我看了他一眼，隨即對刀疤男冷笑道。
“不要再對這個學生出手了。我剛纔已經報了警，警察馬上就到。”
混混再橫，終究還是忌憚警察。
更別提他們其實就是我找來的人。
等到我將聞皓扶起來的時候，便對上了他輕佻戲謔的眼神。
“這位阿姨，你不會看上我了吧。冒着生命危險都要救我，看我太帥了？”
我沒理，只是淡然地碰了碰他還在流血的傷口。
似乎是對我的行爲感到驚訝，聞皓貧嘴不成，整張臉漲得通紅。
我把他拉到車裏，拿出醫療用品爲他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