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聞皓面面相覷，最後還是笑着問道。
“你到底爲甚麼這麼抗拒我和你爸結婚？只是因爲喜歡我嗎？”
他猛地低頭看我，眼黑如墨。
對視良久之後，聞皓啞着嗓子回答。
“你和他結婚，會死的。”
聞皓告訴我，他爸有嚴重的家暴傾向。
他的親生母親就是因此而死。
那時聞越正值創業上升期，卻因爲合作伙伴卷錢跑路盡數虧本，承受不住天價債額的他選擇了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妻子下手。
一打就是五年。
而聞皓媽媽嘗試過離婚，卻被各種內外界因素給阻止了。
在家庭暴力帶來的痛苦之下，女人終於承受不住壓力自S了。
只留下了年僅十歲的聞皓。
他訴說着自己暗無天日的童年，我一面覺得可悲，一面卻又心寒。
聞皓明知暴力是最不可取的方式。
在他親生母親因此而身死的情況下，他卻依舊在長大後選擇爲無辜者帶來苦難。
他和他爸，本質上是一類人。
“你現在跑還來得及，我可以幫你。”
聞言，我挑眉反問。
“你？你只不過是一個高中畢業的學生，你能幫我甚麼？”
他難得神情緘默地帶我去到臥室，給我看了一段錄像。
那是聞皓媽媽在生前做出的反抗之舉。
她偷偷在家裏安置了監控，記錄下了聞越施暴的一幕。
那歇斯底里的叫罵和滿地的鮮血，令人心生膽寒。
“你可以拒絕和他結婚，他要是不肯，你就拿出這段錄像。我爸最顧及自己的名聲，
他會放你走的。”
至於爲甚麼他沒有早點把視頻拿出來。
聞皓恨他爸，但他骨子裏的懦弱卻又讓他離不開他爸。
這段錄像一經流出，就意味着父子決裂。
我靜靜地看着他，輕聲問道。
“那你想從我這裏得到甚麼呢？”
少年半跪在地上，用一種極爲癡迷的眼神注視我。
“姐姐，你要永遠喜歡我，永遠不背叛我。”
我接過聞皓手裏的錄像帶，輕吻上他的額頭。
“好。”
但他不知道。
誓言只對在乎的人生效。
僅憑這一段錄像，不足以達到我的目的。
要想讓聞越沒有翻身之地，我還需要別的東西。
我瞞着聞皓親自調查。
而這一調查也讓我發現了那些被聞越刻意掩蓋起來的東西。
這些時日，聞皓變得聽話起來。
不管他爸要求甚麼，他都會照做，以至於聞越驚奇得以爲他轉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