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薄西洲陰沉着臉,直接上前,將喬溪抵在辦公桌前,他硬邦邦的大腿肆無忌憚貼上她的,抬手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你再給我說一遍!”

喬溪眼睛都沒眨一下,“如果想不被林大影后嫌棄,我還是建議,有空讓奶奶帶你找個老中醫瞧瞧,好好補一補身體。”

“不然你這副虛空的身體,怕是就算已經過了二十五歲這道坎,也沒甚麼用呢!”

此話一出,薄西洲邪性一笑,“是嗎?那是誰昨天晚上勾引我?”

此話一出,喬溪假裝沒聽見,“薄總,離婚協議簽了嗎?”

她微微歪着頭,眸子裏滿是狡黠,甚至還帶着點小俏皮,配上她嫵媚動人的脣色,格外的活色生香。

這女人,甚麼時候學會的勾引男人?!

從昨天晚上勾引他到現在!

還有她這一身遮不住屁股的破布是甚麼玩意,礙眼到薄西洲想要一把給她撕碎!

她就是穿着這種不三不四的衣服,一整天都和唐祁晏在一起?

薄家教給她的那些禮義廉恥,都去哪了?

薄西洲居高臨下,低沉的嗓音刺骨的冷,“沒簽,被我撕了!”

“沒關係,我又打印了一份,麻煩薄總不要耽誤時間,咱們速戰速決,如果沒問題,明天上午我們就可以去把離婚證辦了。”

話落,喬溪從包裏又拿出一份離婚協議扔到桌子上。

薄西洲漆黑的眸子眯了眯,薄情鬆開她,然後往後退了退,“我說過,想離婚,先賠償公司三個億!否則,別想帶着薄氏的核心機密找下家!”

喬溪嘖了一聲,漂亮的水眸寒光微閃,“薄總不會是不想離吧?!”

“可能嗎?”

誰給她的自信,竟敢有這種想法!

喬溪溫柔的笑了笑,她隨手將垂落到臉頰的頭髮順到耳後,“當然不可能,那麼薄總還是不要藉機拖延時間了!如果你耗着不肯離,那我只能去找奶奶了。讓她來做主,我想,他絕對能替我主持公道。”

她將自己的小包包裏藏着的文件拿出來,“至於這三個億的賠償金,我看就沒必要了!不然,我可能就要跟你分一分家產!畢竟如今你的身家,可是有我一半。”

她扭着小腰走到門口,突然想到了甚麼,然後回眸看男人一眼。

“哦對了,雖然你的財產我不要,但是還請你把壹號院008劃到我名下,這房子當初是我自己設計裝修的,跟你那龐大的薄氏比起來,不值一提吧?”

話落,她眸光一眨,美眸在他面上掃了掃,“我說你不行吧。都流鼻血了呢......”

說着,忍住笑,鏗鏘有力的步伐迴盪在總裁辦,直到消失不見。

總裁辦的氣氛,彷彿地獄般壓抑着死寂。

喬溪一來一回的表演,把同事們都看呆了。

倏然!

砰的一聲巨響砸向辦公室的門。

薄西洲漆黑的眸如血色,雙手撐在辦公桌上,攥緊的拳心青筋暴起,渾身上下都是濃重的冰天雪地般的冷。

長睫投下的暗影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緒,可濃濃的戾氣卻在眼底翻滾。

他粗暴的在鼻子之間擦一把,果然,擦出一堆血!

怎麼會流鼻血?!

他的身體好得很,還沒流過鼻血!

怎麼跟她離個婚,睡一覺,就出毛病了?

......

深夜。

迷情酒吧如人間天堂。

喬溪盡情綻放在舞池中,因爲搖之前跟唐君瑤喝了一杯高濃度的伏特加,所以此時此刻,她猶如烈焰玫瑰般忘我。

火辣的紅裙,絕美的臉龐只着淡妝。

那白的發光的肌膚在燈光的籠罩下,讓人移不開目光。

腰身如水蛇,極軟,妖豔紅脣豔麗,她在跟一個俊美酷帥的小白臉鬥舞。

彷彿這纔是她的主場。

過去十三年,她爲了留在薄家,扮演好薄西洲童養媳的角色,一直都把自己壓抑成一個規矩懂事,知書達禮的豪門媳婦。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多麼的崇尚自由。

她有多少想做卻沒能做的事!

她也有自己想過的生活,而不是一輩子爲薄西洲這個看不到她的男人而活。

此時此刻,就連空氣都是新鮮的。

幾乎整個舞池的眸光都被她吸引,一曲舞畢,有不少公子哥全都朝着她和唐君瑤湊上來,唐家大小姐唐君瑤膚白貌美,魅力顏值自然也不在話下。

當然,有剛剛跟喬溪鬥舞的舞王慕妄在,旁邊無人再敢靠近。

慕妄身材修長俊美,渾身迸射着年輕又朝氣蓬勃的力量,他穿着黑色的背心和牛仔褲,頸間掛着銀色的十字架,五官極爲俊美極致,配上他的寬肩窄腰,半長的頭髮垂在額頭,比男團舞擔不知道霸道迷人多少倍。

在迷情混了這麼久,慕妄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跟他契合的姐姐。

小奶狗像個小尾巴一般貼上去,“漂亮姐姐叫甚麼?不如我們認識認識?”

唐君瑤坐在一旁看好戲,若是姐妹今晚能掛到這位慕家最寶貝的小太子,也不虧,慕妄雖然是夜店小王子,可年輕又有活力,出手闊綽城會玩,談了戀愛煥發一下青春順便刺激一下喬溪那位冷麪撲克前夫,也不是不可以。

“喂,你看,沒了薄西洲那個晦氣的,桃花擋都擋不住!”

喬溪酒意上湧,昏昏沉沉。

許久沒有跳舞,一曲下來氣息微喘,一層薄汗從她的額頭滾落,順着美麗性感的頸窩滑下,格外香豔迷人。

她也沒扭捏,大方自我介紹,“喬溪。”

“小姐姐的名字真好聽,就是在哪裏聽說過呢......”慕妄坐在喬溪身旁,一隻手臂極爲自然的搭在沙發上,從後面虛攬着喬溪。

從樓上看過去,兩個人動作親暱,一覽無餘。

二樓的全景包廂內,氣氛卻有點壓抑,所有人都在觀察薄西洲的臉色。

今晚,這裏正是衆好友爲薄西洲舉行的慶祝他脫離苦海的單身派對。

可沒想到,終於要離婚的薄大少眼裏沒有半分喜悅。

從一進門開始便冷着一張臉,他獨自一人坐在包廂最中央的沙發上,修長筆挺的雙腿交疊,黑西裝脫下來,只穿着一件白襯衫,領口鬆開兩顆,袖子挽到手肘出,價值連城的昂貴腕錶折射出冰冷凌厲的光。

周身的溫度都在冰點之下,特別是在看到舞池裏的喬溪之後。

男人冰冷的眸光淡淡落在她身上,眼底的情緒昏暗不明,臉色有點發白,心情很不爽!

根本沒想到會在酒吧之中地方碰到她。

從前的她,哪怕是陪客戶,她可都是滴酒不沾。

這還沒離婚,就迫不及待出來找男人,她身邊的男人還挺多,從前他怎麼不知道?

還有蹦迪這種技能,從前不是個乖乖女嗎?全都是裝的?

想到此,薄西洲臉上的溫度又冷了幾分。

一旁的好兄弟顧連城看大事不妙,忍不住替樓下不知死活的四弟慕妄捏一把汗,“大哥,阿妄在國外多年,沒見過成年之後的喬溪,不然,他肯定不敢撩。”

可話還沒說完,便看到薄西洲慢條斯理的起身。

他抬手扣緊胸前的襯衫紐扣,看不清眼底的情緒,沉着臉走出包廂,“下去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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