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我們休息吧!”小月也害怕我繼續問她這個問題,我問的問題,都是這個家裏的禁令,她不答也不是,答也不是。
房間安靜了一會,我實在忍不住又爬起來,問地下的小月,“小月,你家少爺真的不是鬼?”
“……”小月沒有回答我的話,她的呼吸均勻,一會她卻道,“我睡着了!”
我扔了一個枕頭下去,“睡你個頭!老實回答我!”
“少奶奶,少爺真不是鬼!”估計知道我下一句一定會問她,北冥御到底是甚麼東西,小月又補一句,“我也不知道少爺是甚麼東西!”
那一夜,我睡得惶惶不安。
一閉上眼就想起了北冥御剛剛在窗臺上的動作。
一睡着,就夢見北冥御發作時,帶血的眼眸。
次日,喫過晚飯不久,管家領着幾個人急急地走進房間,三五兩下就把我的東西收拾完。
“少奶奶,走吧”管家鍾叔對我說。
“去哪?”
“去南樓,少爺的房間。”
“啊?”我嚇得本能地後退了一步。
北冥御不會又發作了吧,昨天不是剛發作嗎?今天又發作?那我有多少血讓他吸呀。
“少奶奶,從今天起,你搬到少爺的房間住。”管家說得風輕雲談。
可我卻聽得的心驚膽顫,要和北冥御那隻怪物住一起?那不得死翹翹。
“不要!”
其實,不管我願意不願意,怕不怕,根本就沒有反抗的機會。
就在我說不要的時候,又是那幾個婦人,她們架着我往南樓走,幾分鐘後,我已經身處於北冥御的房間了。
北冥御的房間,仍舊是陰陰森森,黑黑乎乎。
“小月,你去把你的東西拿過來,住在南樓的下人房裏。”
直到門外再次傳來鍾叔的聲音,我才從混亂從清醒過來。
“喂,你們!”我跑到門邊大喊,“快放我出去,我不要住這裏。”
昨天不怕,是因爲知道過了一個晚上,就可以一個月不用進這個房間,而現在不同,現在是要住這裏,要時時刻刻面對着北冥御,真的很害怕。
“昨天不是很大膽嗎?今天就熊了?”黑暗中,傳來北冥御看好戲的聲音。
“昨天和今天怎麼一樣,今天……”話說到一半,才意識到是誰在我和說話。
我緊張得吞了一口水,看着黑暗中那抹身影,不再敢說話。
“今天怎麼樣?”黑暗中的北冥御,似乎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我。
“今天,今天……”那隻怪物分明就是在戲弄我嘛。
聽他的聲音,他現在應該很正常,可是爲甚麼會讓我搬進來。
他不是很討厭我嗎?
“你今天又沒有發作,幹嘛要住這裏!”
“你不是我老婆嗎?你不住這裏住哪裏?”北冥御說着,人已然來到我身前。
北冥御高得有點恐怖,我只看到得他的肩膀。
北冥御突然府下身來,貼在我耳邊道,“作爲妻子,你覺得你應該對丈夫做些甚麼義務呢?”
隨着北冥御話語中的氣流,我耳邊的毛髮一動一動的,撓得耳朵癢癢的。
思及他的話中意思,臉上熱辣辣的,本能地伸出手,想到北冥御推開,但是北冥御的身體卻紋絲未動。
顯然,我的力氣,對於北冥御來說,如同雞毛,半分力量都沒有。
北冥御非但沒有後退,反而是越來越靠,我只好往後退,卻發現根本退不了,因爲我的身體已經抵在門上了。
北冥御那抹高大的身影繼續壓下來, 能感覺得到,他的脣幾乎要貼到我的臉上,他呼出來的氣息,撒在我的臉上,跟他的人一樣,很涼,卻弄得我心跳加速。
“ 你,你要幹甚麼?”我墊着腳,臉偏向另外一邊,儘量和北冥御拉開一些距離。
房間很黑暗,我看不清北冥御的臉,但能感覺到他還在往下壓,朝着我的脖子而去。
我嚇得閉緊雙眼,來了,來了,他又要吸我的血了。
北冥御的臉停在我脖子邊上,挑開我睡衣上的扣子,他沒有咬我,只是一直停留地那上邊,淺淺地呼吸着,動作極其曖昧。
我臉上的灼熱感蹭的一下漲起來,這種似有似無的撩撥,真讓人心慌和難受。
“你,你到底想幹嘛?”
北冥御那句作爲妻子,應該對丈夫做些甚麼甚麼義務的鬼話一直在我腦裏打轉。
我緊張得緊緊捲住掌頭。
如果真要和北冥御行夫妻之實,感覺比北冥御要吸我的血更心慌。
突然和一個完全不瞭解的男人,進行肌膚之親,真……
“氣味果然有些不同。”
就在我臉紅心跳得難受時,北冥御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啊?氣味?”我一時怔懵住了。
這個時候才隱約想起,被送過來的過程中小月在我耳邊偷偷說的那句:少爺需要你身上的氣味。
呵,我深呼了一口氣,原來北冥御只是我的氣味。
就在這個的時候,北冥御突然從我身前消失。
過了一會,我慢慢平靜下來,從房間的動靜,我判斷,北冥御還在室內。
我輕按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鼓起勇氣道,“房間裏實在是太暗,可以開燈嗎?”
這個房間黑麻麻的,甚麼也看不清,怎麼生活呀!
“……”北冥御並沒有理我。
房間內,在我的一句話過後,又恢復了安靜。
這時我才領略到,甚麼是真正的安靜,就是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覺得太於大聲。
我就這樣,維持着一個動作,站在門邊。
這麼站着過了多久,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腳下傳來的麻痹感越來越強烈,額頭也開始冒汗。
“砰!”腳實在是太麻,我沒有撐住,一下子就栽倒在地了。
“吵死了!”就在我摔得跟個狗啃屎似的時,耳邊傳來了北冥御冷冷的聲音。
“我……”心裏感到委屈的我本來想爬起來和北冥御理論一翻的,只是麻了許久的腿,根本就不聽的使喚,剛起來一半,又一聲,“砰!”
又光榮地和地板來了親密接觸。
“唔!”我摸着被撞到的鼻子,真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