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錢二一愣,平日裏這紀允思都是唯唯諾諾的,而今日居然敢跟他對着幹甚是奇怪。

可他卻沒有想太多,而是繼續反駁道:“誰知道你用了甚麼妖術,把我家婆子藏起來了,還有我們莊子上可都是一些清白人家,你居然在我們莊子上養姦夫,傳出去我們莊子可都是要受罰的,今天必須要把你們這對狗男女浸豬籠。”

說着錢二便要伸手將榻上的男人拖下來。

紀允思見狀直接死死握住了他的胳膊。

錢二想掙脫,卻發現紀允思的胳膊雖然瘦弱,可她那小手就像鐵鉗一般死死地箍住了他的手腕,根本掙脫不開。

古代封建思想真的是害死人,即使她紀允思跟這男的沒有任何關係,只要是二人獨自身處在同一屋檐下便會被判定有姦情,真的是夠悲哀的。

紀允思眼神微冷,語氣冰涼的說道:“今日我看誰敢碰他!我說了你家婆子不在我這兒,若是你們還在我這兒糾纏不休,就別怪我不客氣。”

“我到要看看你怎麼個不客氣法,我今日就要抓着你們浸豬籠。”錢二被她激得更加肆無忌憚,剛想把手抽出來,只聽。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屋裏,屋內的人們一片寂靜都沒有緩過神來。

這巴掌紀允思可是收了力道的,不然面前這男人必定當場暈過去。

錢二捂住高高腫起的右臉,愣在了原地,眼中因爲疼痛不自覺的起了霧氣。

紀允思怒聲呵斥道:“你好大的膽子,我可是丞相府嫡女,你敢動我,就不怕禍及全家嗎?”

那幾名跟着錢二過來的婦人聽到丞相府三個字後本能的害怕退了一步。

是啊!

這紀允思再怎麼落魄也是丞相府的嫡女。

早晚也給回到丞相府的,若有一天丞相府過來要人,他們交不出,那連累的可是整個莊子的人。

可是那錢二卻不以爲意,甚至居然憤怒的上前還想抓住紀允思。

紀允思眸光一冷。

上前一個飛踢將錢二直接踹飛了出去。

錢二頓時倒在地上疼得滋哇亂叫。

衆人大驚,這平日裏柔柔弱弱的大小姐,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彪悍,一個婦人突然喊道:

“快!跑!這妖女中邪了!”

隨後那幾個人像逃似的拉着錢二便逃了出去。

紀允思覺得很不對勁,她根據記憶中的錢家夫婦來看,這錢家夫婦好像並不只是單單爲了欺負自己,莊子上的其他人一聽說自己是相府嫡女,都會本能的害怕。

而她記得剛醒來之時,錢婆子看見自己倒在血泊中並沒有因爲自己傷害了相府嫡女而後怕,反而看到她醒了後,眼神中卻透露出失望。

這錢二說是來找自己媳婦兒,可當他看見塌上的男人後,反而開始將火力全部轉移到紀允思頭上,彷彿他的目標自始至終都是自己。

紀允思不得不懷疑,這錢家夫婦應該受人指使,想着置自己於死地。

還不等紀允思想明白到底是誰想S她,而一旁的牀榻之上卻傳來了響動。

塌上的男人緩緩睜開眼睛,他記得自己是從懸崖上掉了下來,可卻完全感受不到身體上的疼痛。

他看着天花板上掛着一個奇怪的瓶子,瓶子內的液體順着一個透明管道流入了自己身體,他下意識的想將那管子拔下來,卻被一隻小手拉了下來。

“你別動,這裏面可是治你腿上毒素的藥。”

紀允思攔住他沒好氣說道,那藥可是系統自動識別吐出的藥,就這一份,若是沒了,她還得用積分換,本來積分就沒多少。

男人那好看的眸子微微一怔,面前的小姑娘面黃肌瘦,穿着破布麻衣,看似不起眼,居然能診斷出自己雙腿的毒。

這幾年裏別人都以爲他的腿殘了,殊不知是他中了毒,強行用內力將毒逼到了自己雙腿上才得以活命。

他看着自己渾身被包紮好的白色繃帶,卻感受不到疼痛,而他的雙腿卻似乎也有了一絲知覺。

男人眼神閃過輕微的詫異,漸漸開口,用極其沙啞的聲音皺眉說道:“你…是誰?”

紀允思將他扎針的手慢慢放好後對上了那雙眼睛。

微微一愣,男人的眼睛如深潭般黑不見底但卻又似乎想把人吸進去讓人心生恐懼,哪怕是見慣生死的紀允思也忍不住。差點陷了進去。

紀允思隨即回過神來說道:“我叫紀允思!你從山崖上掉下來,是我救的你,還有我在你身上放的所有設備和器材,就是你身上的所有東西你都不允許私自動,這些東西很貴的,都是治傷的好東西。”

紀允思害怕他不相信自己會趁自己不注意在次將針管拔掉,只能再囑咐了一遍。

“我出去一趟,你乖乖在這待著好好休息。”

男人如星子般深邃的眼眸直直看向她,薄脣微啓:“你去哪?”

紀允思看着他那雙眼睛忍不住笑了起來,隨後伸出食指挑逗的勾了一下他的下巴語氣極其輕浮的說道:“我去給你弄些喫的,家裏沒有喫的了,我餓一頓沒關係,但是你正處於恢復期,不能不喫,乖乖等我回來!”

男人活了幾十年,居然被一個小丫頭調戲,瞳孔瞬間放大。

紀允思出了房門後,走了幾步有些疑惑的回頭望了望,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甚麼,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盯着她......

在紀允思離開後不久屋子內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衣人,跪倒在男人面前說道:“主子!是屬下失職讓主子傷成這樣,還有這姑娘也太輕浮了怎麼敢調......調......”

後面的話黑衣人沒敢說出口。

男人緩緩坐了起來,但沒有去碰右手上的那些奇怪管子,眼神恢復平靜漆黑如墨看不出半點波瀾。

“我怎麼在這兒?”

那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聽到自家主子的問話如實回答。

“昨日您從山崖下掉下來,我們趕到之時便看到這姑娘在救治您,當時您傷的太重,我看她的手法奇特,很快就讓您血流不止的傷口止了血,便沒有出現,想着讓這姑娘先將您救下在說,隨後您便被這姑娘帶到了這兒,就是......”

黑衣人慾言又止隨即壯着膽子說道:“就是卑職剛剛纔知道這姑娘居然是丞相府的嫡女。”

黑衣人是聽了那幾個莊子上人的話才知道這不起眼的姑娘,居然是堂堂丞相府的大小姐。

當年紀鴻振害怕那妖女的名號傳出去,爲了他們紀家的門楣便祕密將紀允思送了出去,以至於除了幾個知情人誰也不知道紀允思的下落。

榻上的男人皺眉陷入了深思但沒說些甚麼,隨即擺了擺那骨節分明的手,讓自己的手下退了出去。

他想賭一下,他腿上的毒素尋遍名醫都沒有任何辦法,而這小姑娘僅用了一天時間就讓他的雙腿有了一絲絲知覺。

他想賭這紀允思能治好他的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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