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那丞相府可沒一個好東西,君月染笑眯眯的開口,看着男人光滑的腹肌,色心大起,用力捏了一把。
“王爺,可不要食言哦。”
女人柔軟的小手在身上毫無章法的亂竄,看着她面若桃李的臉,一瞬間長孫璃都分不清到底是浴池的熱氣,還是身底的燥熱。
匕首順着男人的胸膛劃破水面慢慢向下。
君月染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正欲用力,突然周圍的茶盞四分五裂。
那些水像是一塊塊巨大的石頭,猛的砸過來,她腳下一用力,快速後退幾步。
S氣騰騰的浴池中,男人緩緩直起身子,面色有些泛白,手臂微抬,水流啪的襲向她的右手。
匕首發出“鏗鏘——”一聲,落在遠處。
這人是有多強。
那股沁涼的寒意再次席捲上來。
君月染一邊觀察四周,一邊小心後退。
“王爺,妾身方纔只是和你開個玩笑呢。”
男人陰惻惻的聲音,像刀一樣扎過來。
“哦??”
“呵呵——”君月染尷尬的笑了兩聲,收回那句口是心非的話,誇張的比了個手勢,“哪有,王爺是我見過的裏面最厲害的。”
誰料,男人周身的S氣更大了。
“看來王妃學識五車,經驗豐富。”
“不敢當,不敢當。”君月染轉轉眼珠,快速的起身,就要朝岸邊跑。
下一刻,一道火熱的身影就壓下來,她的四肢彷彿被千斤頂壓住。
隔着薄薄的衣裳和水流,兩人緊緊相貼。
如此曖昧的氣氛下,君月染只覺冷汗淋漓。
男人修長的五指壓住她的傷口,扣緊她的脖子,狠狠用力,掠奪她的呼吸。
君月染用力扣緊他的手,長長的指甲死死掰扯,可是身後的人彷彿銅牆鐵壁,無堅不摧。
漸漸的,她眼前開始暈起白光。
長孫璃長長的睫毛輕垂,看着女人漸漸失神的雙眸,心裏湧上一股煩躁,他手上力道微松。
突然,一陣巨大的金光衝來,將長孫璃猛的擊退少許,池內水紋大晃,伴隨着空中居然有梵音升起。
長孫璃面色一變,快速起身,風捲殘雲的穿好衣裳,他低頭看了眼半死不活的女人,眼底劃過一絲疑惑,快速離開。
那暖洋洋的金光,拂過君月染的身體。
君月染趴了一會兒,再回過神時,體內精神百倍,連傷口都不疼了,抬手一摸,肌膚光滑如初。
她站在窗口,神色凝重的看向那亮光處,看來這攝政王府藏了一個大寶貝。
閣內。
長孫璃趕到時,那琉璃臺上的的盒中物光亮已經沒有開始那麼耀眼。
暗衛跪下稟報,“主子,郡主醒了。”
郡主席慕瀟,由於出生時被國師斷言有天命之女的命格,所以是齊國唯一一位異姓郡主。
這小郡主和王爺從小一起長大,這些年一顆芳心都撲在王爺身上,聽聞王爺婚事被刺激的高燒昏迷兩日了。
而今日她醒了,常年不亮的聚魂燈就發了兩次光,看來這郡主果真是天命之女。
長孫璃負手而立,眸色沉沉的盯着那盞燈。
不知怎麼的,腦海裏劃過那該死的女人蒼白虛弱的臉。
他微微皺眉,看向身後的人,“無極膏可有?”
“還有三瓶。”
“嗯,給王妃送去。”
“全部?”
“嗯。”
暗衛不可置信的抬起頭,這無極膏,來於天山,產量極低,以往郡主來討也只分得半瓶。
長孫璃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只這一眼,讓暗衛快速低下頭,不敢提出分毫質疑。
長孫璃沉凝片刻道,“去郡主府。”
不管是與不是,都要親自去看看。
郡主府。
百茵瑟瑟發抖的跪在一旁,“郡主放心,奴婢已經把風聲放出去了,王爺肯定覺得郡主和王府的天降異象密不可分。”
“啪——”
席慕瀟用力一巴掌拍到她的臉上“甚麼叫覺得?本小姐本來就是。”
“是,是,郡主是天命之女!”
百茵趕緊求饒,“郡主放心,王爺馬上就來了。”
“新婚之夜,王爺都來郡主府了,心裏一定是有郡主的,那傻子,不過是佔了丞相府的光而已。”
“哼。”席慕瀟揉揉手心,“還不快過來敷上。”
百茵連忙抓起一旁的帕子,放入冰冷的水中撈出來,然後輕輕的貼在席慕瀟的臉上。
一遍又一遍,很快,席慕瀟本來還有點血色的臉上又變得蒼白冰冷。
“王爺來了!”
門口的嬤嬤一通報,百茵連忙收拾好東西。
長孫璃一進來便看見榻上女人蒼白的面容。
“王爺…”
席慕瀟直起身,嬌滴滴的開口,“夜黑風高,寒露深重,王爺怎麼過來了?”
長孫璃並未入座,他定定的看了席慕瀟一眼,聲音冷冽,“爲何感染了風寒?”
席慕瀟笑容一僵,眼神委屈惹人憐惜。
“那日聽說王妃姐姐進府,王爺病倒了,瀟兒不小心就跌落了湖中。”
“何時醒的?”
“瀟兒隱約記得兩個時辰前醒了一次又睡過去了,半個時辰前剛醒。”
席慕瀟放在被中的手不斷收攏,已經讓那個賤人藉着身份進了攝政王府,她一定要想辦法奪回王爺的目光。
兩次時間都和聚魂燈亮起的時辰相仿,長孫璃垂着眸若有所思。
百茵接到郡主的暗示繼續道,“王爺有所不知,我們郡主在王爺大喜前幾日便茶飯不思。”
“今日更是心神恍惚,一直牽掛着王爺,落了湖水還被那利石磨傷了腳。”
席慕瀟縮了縮腳,狀似惱怒的開口。
“百茵,胡說些甚麼,王爺大喜之日我有甚麼好憂慮的。”
“郡主!您那傷口若不是王爺上次給的無極膏只怕還要落下傷疤呢,郡主的一片真心不說出來又怎麼有人能知道呢。”
主僕兩一唱一和,而長孫璃卻面無表情。
席慕瀟咬住下脣,若是往日,王爺定當會來檢查她的傷口命人給她上藥,今日是怎麼了?
長孫璃直起身,淡淡開口。
“無極膏千金難求,郡主既然用來塗抹腳上傷口想必是痊癒了,那本王告辭了。”
“王爺!”
席慕瀟不可置信的開口,她扯着被子,努力露出一個笑容。
“外間寒涼,王爺不飲杯熱茶再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