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捉姦把自己搭了進去

七月盛夏,正是最炎熱的時候。

即便是傍晚時分,太陽依舊炙烤着大地,火辣辣的燙。

林念趕到帝景大酒店門口的時候,好友唐宋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

一把拉過她說,“姑奶奶,你怎麼纔來!”

“我……”林念其實不想來,架不住唐宋一再的催促。

“你不是這個時候慫了吧?”一眼看出她的退縮,唐宋馬上說道,“你那個婚後就玩失蹤的老公,現在就在裏面跟別的女人鬼混,現在你是進去捉姦,還是掉頭回家做縮頭烏龜?”

林念不說話,唐宋性急,一把抓起她的手就往裏衝。

“糖糖,糖糖……”叫着好友的暱稱,林念往後退。

“林念你怎麼這麼沒出息!”停下腳步,唐宋恨鐵不成鋼的戳她腦門。

林念無語,“不是。他跟我結婚以後,從不回家,每個月準時打十萬家用給我,這樣的日子我求之不得,爲甚麼要去抓我的財神爺?”

林念不是死撐面子,是打從心裏就這麼想的。

兩年前,母親病重,最大的心願就是看着她結婚,還給她找了個“經濟適用男”。

當時林念正是心灰意冷,結不結婚,跟誰結婚都無所謂,見了一面便點頭答應了。

男人長相帥氣,性子卻清冷得不行,開門見山立了三條約定:第一,婚後互不干涉對方生活,但不能婚內出軌。第二,每個月會固定給她一筆生活開銷,但超支不負責。第三,兩年期滿後離婚。

聽着雖然離譜,卻正中林念下懷。

她不過想安慰下母親,沒想到還有這等好事。

結了婚等於單身,至於不能婚內出軌……她對男人也沒甚麼興趣,更是無所謂了。

兩人領了證以後,男人果然沒再出現,她逐漸都快忘記自己已婚的事,直到前陣子偶然查了查男人給她的卡,才發現對方真的說到做到,每個月固定打給她十萬的生活費,現在卡里已經有了七位數的存款。

對她來說,與其說是老公,還不如說天降財神爺。

她腦子進水了,要跟自己的財神爺過不去。

唐宋翻了個白眼,“那財神爺飛了呢?”

“啥?”林念一愣,沒反應過來。

唐宋拽着她一邊往裏走,一邊分析,“你們現在是婚姻存續關係,他要是勾搭上別的女人跟你離婚,到時候誰給你生活費,而且你一毛錢財產都分不到!男人可以不要,錢不能不拿。你可別犯傻!”

說話間,兩人已經從電梯裏出來了。

“1808”指着前方,唐宋跟她說着順手接起了電話,“我親眼看到他跟一個女人進了房間一直沒出來。我在你們結婚證上看到過照片,準沒錯!”

往前邁着步子,林念腦袋裏盤旋着唐宋的話,覺得也沒錯。

雖說兩人只是合約夫妻,可男人自己也說了不能婚內出軌,眼看兩年將要期滿,她不求分甚麼財產,至少到手的錢不能飛了。

“念念,我這有點急事,得馬上走。你……”掛了電話,唐宋面色有些猶豫,“你別慫!”

林念:“……”

“衝進去給狗男女拍照留證,你就穩了!記住了,你是正宮!”拍了拍林唸的肩膀,唐宋眼神堅毅。

只是下一秒,人就退回了電梯。

還不忘給她握拳打氣,“加油!”

硬着頭皮站在1808房門前,林念腦子裏一團混亂。

她想象着可能看到的畫面,自己應該說甚麼?

“你好,我是你老婆,我來捉姦了?!”

手推開門的一瞬,林念腦子裏閃過一個致命問題——她老公叫甚麼來着??!!

——

門竟然沒關,推開門並沒有她想象的不堪畫面。

房間連燈都沒開,牀是空的,地上有凌亂扔掉的褲子,襯衫……

衛生間裏,隱約傳來嘩嘩的水聲。

林念:玩這麼刺激?!

來到衛生間的門前,遲疑着是退出去,還是在這裏等他們出來,冷不防眼前的門突然拉開。

一股水霧撲面而來,林念下意識的閉了閉眼,只這一瞬,便被一條長臂撈了進去。

後背“砰”的抵在了淋浴間又溼又滑的牆壁上,男人充滿熱氣的身體直接覆了上來。

先是一懵,回過神來林念拼命掙扎,但是在男人懸殊的力量下,簡直是撓癢癢。

“幫我!”抵着她的肩窩,他的額頭燙的嚇人。

“你生病了?”林念被燙到,腦袋往後仰。

男人俊朗的側顏映入眼簾,他半眯着眼,臉頰紅得不正常,氣息也很是混亂。

兩年的時間,林念都快忘了她的合法老公長甚麼樣,此刻,這張帥得讓人窒息的臉,卻跟結婚證上那張,重疊在了一起。

一個名字從腦中跳了出來,林念脫口而出,“顧晏回?”

男人墨眉蹙了蹙,輕哼一聲,低下頭準確找到她的脣,“我會報答你的!”

溫熱的水流從頭頂不斷傾灑下來,林念只覺得自己的思想被他全部吸走,腦袋裏空空的。

她甚至沒想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就被他拉了下去。

後來甚麼時候出的衛生間,又甚麼時候到牀上,都已經記不清了。

只知道男人猶如一頭餓了許久的獸,不知饜足。

林念醒過來的時候,渾身跟散了架一樣,轉頭看了一眼邊上的男人,才認清這不是做夢。

或許是太累了,男人還沒醒,看着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她卻恨不得踹上兩腳。

甚麼鬼!

她明明是來捉姦的,奸沒捉到,倒把自己搭了進去。

難以想象等下男人醒過來的畫面,莫非要握握手說,“你好,我是你結婚兩年的老婆,第一次上牀,多多指教?!”

腦補了一下,就尬得腳趾摳地。

趁着男人還沒醒,飛快的找到自己的衣服,顧不得還是溼的,胡亂套在身上,偷偷溜了出去。

片刻後,牀上的男人睜開眼睛,眼神冷厲的掃視了一下空蕩蕩的屋子,彷彿做了一場激情澎湃的夢。

伸手撳亮燈,凌亂的牀單上那一抹刺目的紅色卻明白的昭示着這一切都不是夢。

那是甚麼?!顧晏回眼眸微斂,起身下牀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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