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這麼賤的要求

第三章這麼賤的要求

     “說曹操曹操到。”

  宋海神情很是愉悅,揮手吩咐道:“讓他進來。”

  “是。”

  門衛領命,轉身離去。

  宋海推着宋偉的輪椅,把頭湊在他的耳邊輕輕道:“大哥,這可是我爲你‘精心挑選’的女婿,希望你高興。”

  “宋海!”

  宋偉握緊拳頭忍不住怒斥道。

  “大哥還有甚麼要吩咐的嗎?沒有的話就坐着看好戲好了。”

  宋偉的目光一轉不轉地盯着宋偉的眼睛,伸手猛地拽着他的衣領,牙縫裏似乎都流着寒氣:“你怎麼對我都可以,可清瀾她是無辜的!”

  “大哥儘管放心好了,我看人一向很準的。”

  宋海也不生氣,伸手掰開宋偉的手指,起身整了整衣領。

  這時陳述已經走進了客廳,手裏還拿着一個禮盒。

  宋海眉頭一挑,伸手問道:“你就是陳述?”

  “陳述的陳,陳述的述。”

  “有點意思。”

  宋海打量着眼前的陳述,一身地攤貨,長相算得上清秀,身材不是很魁梧,但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

  本來他想給侄女挑選一個殘廢的,可是一筆鉅額訂單的出現,讓他改變的主意。

  資料上說陳述僱傭兵出身,因患有戰爭恐懼症退役,性格暴虐,嗜殺成性…

  總之就是那種非常不好與之相處的性格。

  看到他這侄女以後要喫苦頭嘍。

  陳述走到宋青山跟前,將手上的禮盒放在桌子上說:“一點小小的心意。”

  宋青山點頭,從頭到尾都未曾正眼瞧過陳述送來的禮物。

  一個亡命之徒送的禮物,能會是甚麼好東西。

  站在一旁的宋海輕笑道:“爸,怎麼說這也是他一片好意,不如拆開看看?”

  說着,手已經放在禮盒上。

  拆開禮盒,發現裏面竟然包着五層赤褐色的茶餅。

  這茶餅是上好的大紅袍,放在外界,一張茶餅就能賣出上百萬的高價,而且還有價無市,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得到。

  宋青山混混出身,休養生息這幾十年,好不容易抹去了身上那股暴發戶的氣息。

  可底子終究還是一個混混,怎麼能看出茶的好壞。

  果然。

  宋青山在看到這些茶葉的那一刻,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別人送禮要麼是玉器,要麼是珠寶黃金,最次也是成箱的現金。

  這可倒好,竟然送了一些廉價茶葉。

  宋海對茶葉也不是很瞭解,當看到茶葉後,暗諷道:“小述啊,你這茶葉該不會是在地攤上買的吧。”

  在坐的這些人裏面沒幾個懂茶的,就算懂,也沒有人喝過這大紅袍。

  陳述很是隨意道:“一個朋友送的。”

  “說實話不丟人…”

  人羣裏有人說着。

  “咳咳…”

  宋海重新把禮盒放好,並差遣身邊的手下把禮物收下。

  宋青山搖了搖頭,說:“小海,也是時候讓清瀾出來見見他未來的丈夫了。”

  “好的爸,我這就把清瀾叫出來。”

  宋海照顧兩個女人,示意是時候把清瀾她們母女叫出來了。

  沒過多久,宋清瀾母女從樓上的房間走了出來。

  母女一出場,頓時就驚到了在場的賓客。

  聞書芹雖然已經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了,可皮膚和身材一直保養很好,所以一點也不顯老。

  不仔細看就跟三十歲的少婦一樣。

  跟女兒站在一起,很容易讓人產生兩人是姐妹花的錯覺。

  宋清瀾今晚穿的是一件米黃色連衣裙,裙襬間的亮絲在明亮的燈光下熠熠生輝,十分耀眼奪目。

  青絲披肩,回眸一笑百媚生。

  傾國傾城,說的也不過如此。

  今晚,她纔是主角。

  陳述看着從樓道里緩緩而下的宋清瀾,一時間竟然被迷的失了神。

  第一次見到她時是在火車站門口,那時的她只不過才十幾歲,嬌小可愛,亭亭玉立。

  再次見面,小姑娘已經長成了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兒。

  宋清瀾也注意到了陳述,不過並沒有和陳述一樣生出似曾相識的感覺,有的只是對陌生人的排斥和牴觸。

  在宋清瀾的世界裏,陳述只不過是他人生旅途中的過客。

  但是在陳述的世界裏,宋清瀾就是他的唯一。

  “清瀾,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以後就是你的丈夫。”

  宋海拍着陳述的肩膀介紹道。

  宋清瀾強忍着的心中的委屈,低聲問道:“你叫…甚麼名字?”

  “陳述。”

  “嗯…”

  宋清瀾點了點頭,低頭不再多語。

  現在木已成舟,她即便再怎麼不願意,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聞書芹站在女兒旁邊,眼睛上下打量着陳述,越看越覺得生氣,索性撇過頭不再去看。

  宋清瀾轉身把臉貼在女頻的肩膀上小聲說:“媽,我看這人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差勁。”

  聞書芹伸手颳了刮女兒的鼻子,恨鐵不成鋼道:“知不知道甚麼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二叔如果真這麼好心,當年也不會設局謀害你父親了。”

  聽到此處,宋清瀾耷拉着的小腦袋又低了幾分。

  就在衆多賓客給陳述這個新郎官進酒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

  “我說今天家裏怎麼這麼熱鬧,原來是堂姐要結婚啊!”

  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宋海的兒子,宋仲鳴。

  “仲兒,今天是你堂姐大喜的日子,休得無禮。”

  宋青山皺眉呵斥道。

  宋仲鳴二十剛出頭的樣子,身材瘦削,皮膚蠟黃,一看就知道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紈絝子弟。

  宋仲鳴剛喝過酒,一身酒氣燻的周圍的賓客掩住口鼻,他指着陳述,又指了指宋清瀾,譏諷道:“堂姐,不是我說你,當年你如果答應嫁給我兄弟,至於委身給這種腦子有病的殘廢嗎?”

  “仲鳴,你喝多了!”

  宋海出生制止。

  “我沒喝多。”

  宋仲鳴站起身,掏出打火機點了根菸,可惜點了幾次都沒點着,憤怒之際一把將火機和香菸仍在地上。

  藉着酒勁憤憤不平道:“家族這些年供應你們一家子花了不少錢,光你那廢物爹一年的體檢都要花幾萬塊錢,這幾萬塊錢你拿甚麼還!”

  “夠了仲鳴!”

  宋清瀾再也忍不住痛苦出聲,“求求你仲鳴不要再說了,這麼多人看着呢,就當姐姐我求求你了…”

  “你不讓我說,我偏要說。”

  宋仲鳴擺着一張臭臉,賤兮兮地說道。

  “說夠了嗎?”

  陳述站在一旁冷不丁的插嘴道。

  “嗯?”

  宋仲鳴回過神來,轉身看向陳述,臉上不禁流露出一絲譏諷,面色一變,揮手打掉了桌子上的一瓶紅酒怒吼道:

  “你以爲你是誰啊!你不過就是一個神經病而已,能入贅我們宋家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怎麼?還沒入門就學會頂嘴了?

  不服打我啊!來啊!”

  宋仲鳴指着自己的臉大聲喊道,生怕在坐的人聽不到他說話似的。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叫宋仲鳴,我爹是宋海,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

  啪的一聲,響徹整個宋家大廳。

  “我陳某人長這麼大以來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提出這麼賤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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