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誰是誰的威脅

傅佰川冷笑,“簡燭,當你害我媽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有這麼一天。”

“傅總,我沒有推伯母。她是阿炅、是您的母親,我怎麼可能會害她?!”

簡燭跪着向前,就要抓住傅佰川的衣角,卻被傅佰川一腳踢到另一邊。

生理淚水嘩嘩地從簡燭的眼裏流出來,簡燭蜷縮着身體,一隻手捂着肚子。

傅佰川的一腳踢得可真狠,感覺五臟六腑全都亂了套。

看着簡燭在地上狼狽的模樣,傅佰川厭惡地轉過頭去,抬腳就要往前走。

然而,沒等他走幾步,褲腿便被人拉住,他低下頭,是簡燭。

他眼裏閃過譏諷,真是一個硬骨頭的女人。

“傅總,我知道沒有證據能夠證明我的清白,但是如果我向您道歉向您認錯,您可以收回命令的話,我就認。請不要讓我的弟弟出院,我與弟弟從小相依爲命,只他一個親人了。”

簡燭嘴脣開開合合,她的腦袋暈暈沉沉。

昨天曬了一天,黃昏又淋了雨,還被狗咬,今早醒來又是一番折騰,若不是因爲自己的弟弟,此時,她早已暈倒過去。

不,不能暈。

簡燭努力地嚥下嘴裏的腥甜,眼裏盛着濃濃的祈求與卑微之色。事到如今,她心裏明白,傅總是不會輕易收回他的命令。

可若是他不收回命令,自己的弟弟就沒了命。

“您讓我的弟弟出院,不就是爲了懲罰我嗎?可若是我弟弟沒了命,我也不活了。”

她的聲音裏帶着幾分威脅。

傅佰川哂笑一聲,“你以爲我會在乎你的這條賤命嗎?”

說完,他踢開簡燭的手,發現褲腿上帶着血跡,他好看的眉頭皺了皺,隨即,就要走。

“是,我是賤命。可若是我真的死了,傅總,您的這口氣往誰的身上出?”

“況且,若是阿炅知道您逼死了我和我的弟弟,定不會原諒您這個好哥哥。您別忘了,他對你以命威脅過。”

簡燭的聲音淒厲,如她所說,傅佰川的腳步頓了頓。

該死的,他還真的被她威脅到。

他怎麼會忘記?阿炅喜歡這個賤人。

“簡燭,我恨不得弄死你。”

傅佰川留下這句話後就憤怒地離去。

簡燭躺在地上,地面是冰涼的,可此刻她的心是火熱的。

打了一通電話後,她蒼白的臉上終於露出慘淡的笑意,這下,小揚不會出院了。

她緩慢地起身,一步一步沉重地向前挪行。

中間趔趄了好幾次,摔倒了好幾次,可每次簡燭都咬着牙重新站起來。

等到簡燭回到簡揚的病房時,她全身都已汗溼,衣服黏漬地貼在她的身上,讓她有些不好受。

簡揚不比剛纔的面色蒼白、呼吸急促,他躺在牀上,如同一個睡着了的小王子,如果忽略掉其它器械的話。

簡燭抹了抹眼淚,嘴角輕勾,她走到衣櫃邊,從中拿出一套衣服,去了沐浴間。

爲了方便更好地照顧弟弟,簡燭將衣物和洗漱用品備置了一套,白天工作,晚上到醫院守夜。

其中雖辛苦,但是看到弟弟的病情被控制住,簡燭覺得甚麼都值得。

醫生說過,患白血病的人,有百分之二十的機率會痊癒。

只要有希望,她,他們都不會放棄,沒有人能夠阻止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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