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一場激烈的懲罰運動過後,姜酒一動都動不了。

陸時宴並沒有因爲她的悽慘就放過她,他俯身抱住她,狠狠吻上她的脣,動作粗魯又用力。

姜酒的嘴很快被親麻了,她忍不住伸手推陸時宴。

“陸時宴!”

陸時宴放開她,在她的耳邊溫柔低語。

“疼就對了,一個害人的鄶子手就該疼,姜酒,怡寧不喫不喝躺在醫院兩年了,你這個害了她的人竟然還好好的活着,你說你怎麼能不疼呢?”

姜酒嚅動着脣,嘶啞着聲音試圖辯解:“我,我沒有......”

她話未說完,陸時宴手下力道陡的加重,姜酒疼得一個字說不出來。

陸時宴面冷如霜的低喝:“夠了,你是不是又要辯解你沒有推她,姜酒,你真讓人噁心,怡寧都被你害成植物人了,你不但不悔過,竟然一再推卸自己的責任。”

“你最好祈禱她儘快醒過來,若是她最後醒不過來,我一定會讓你給她陪葬!當然,得等我玩膩了再陪葬!”

陸時宴說完狠狠甩開姜酒的下巴,冷漠的從牀上下來。

不過他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臉色陰沉的走到房間一側取了顆事後藥過來。

“吃了。”

姜酒雖然很累,依舊伸手去接事後藥。

陸時宴手一抬避了開來,他惡劣的望着姜酒命令道:“用嘴。”

姜酒僵住,倔強的望着陸時宴不動。

陸時宴冷嘲一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把藥塞了進去。

姜酒被迫把事後藥嚥了下去,舌頭無意觸碰到陸時宴的手指。

陸時宴立刻厭惡的把手抽出來,等他看到自己手指溼漉漉的。

矜貴俊美的面容瞬間黑了,怒意染滿狹長的桃花眸。

他伸手把姜酒拖了過來,俯身抱住她。

“兩年了,我以爲你學會服從了,沒想到竟然還敢違抗我的話,看來是我以往懲罰的不夠,既如此今兒個就懲罰到你聽話爲止。”

姜酒臉色陡變,這男人有多惡劣她是知道的,今兒個她若是不低頭,他真能玩死她。

姜酒伸手抓住陸時宴的手,哀求道:“陸時宴,我錯了,以後我不會違抗你的話。”

陸時宴停住了手上的動作,俯身望着她:“你確定?”

他灼熱的氣息噴在姜酒的耳朵上,引得姜酒一陣膽寒。

這就是個外表矜貴,內裏惡魔的衣冠禽獸。

“確定了。”

陸時宴抬手幫姜酒順了順亂了的頭髮,溫聲低語:“乖女孩,希望你說到做到,不聽話的代價你付不起。”

他說完一把推開懷裏的姜酒,利落的下牀,大步往門外走去。

後面姜酒鬆了一口氣,現在她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這痛使得她腦子混亂,沒有精力想別的。

姜酒等陸時宴離開,掙扎着爬起來,去浴室放熱水泡了一會兒身子。

她連頭髮都沒有擦乾,就又爬上牀,一頭栽到牀上閉上了眼。

不過這一夜,她並沒有睡好,一直做夢,夢到自己第一次見到陸時宴。

那時候她十五歲,剛被蘇家人帶回來,卻遭到他們全家人的排擠。

假千金蘇怡寧處處挖坑給她鑽,那時候的她無措又傷心。

十七的陸時宴,矜貴優雅,眉眼如畫,仿若翩翩世家公子,他俯身朝她遞了一塊帕子,溫聲低語道。

你纔回來,他們不習慣你的存在,慢慢就好了。

後來他又在她傷心難過的時候,安慰過她幾次,直到她和蘇怡寧的關係越來越僵,他才收回那些溫和和安慰。

可她心中卻生出野草一般瘋狂的渴盼,希望他能像從前一樣在她傷心難過的時候安慰她,希望他能把眼神再次落到她的身上。

但她只從他身上得到了漠視,直到發生蘇怡寧摔下樓梯成植物人,他纔再度把眼神落到她的身上。

但這次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冷狠和陰寒,他甚至爲了報復而強娶她。

睡夢中姜酒哭了起來,眼淚一個勁兒的流。

“陸時宴,你相信我,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摔下去,監控之所以拍到我推她,是她選的角度,是她害我的,我說的是真的,你相信我一次,只要一次......”

姜酒困在夢中嗚咽如小獸,直到牀邊有人用力推她。

“太太,天亮了,先生叫你下去呢。”

姜酒的哭聲嘎然而止,她迷糊的睜開眼望向牀邊叫她起牀的女人,名悅府這邊負責他們一日三餐的張嬸。

“張嬸,你說甚麼?”

張嬸看着姜酒悽慘的樣子,有些心疼,兩年前的太太又乖又軟又好看。

僅僅兩年時間,被先生折騰得快不成人形了,本來就小的臉現在只有巴掌大,蒼白又削瘦,眼下還有大片的黑眼圈,身上更是時不時的佈滿斑斑青淤之痕。

總之現在的太太樣子很不好。

張嬸嘆了口氣,溫聲說道:“先生讓我上來叫你下去。”

姜酒怔忪一下,出聲道:“行,你下去和他說一聲,我洗盥一下就下去。”

她知道陸時宴這是又想到甚麼折騰她的法子了,她不依他的話做就又要折騰個沒完,現在姜酒實在沒力氣和他折騰。

張嬸聽了她的話,提醒道。

“你快點下來,不要惹先生髮火。”

姜酒知道張嬸是爲她好,點頭應道:“我知道了。”

等到張嬸離開,姜酒起身下牀往洗盥間走去。

洗盥間鏡子裏很快出現一個面容蒼白的女人,女人披散着頭髮,紅腫着眼睛,眼圈下大片的黑眼圈,整個人說不出的蒼白憔悴,

姜酒恍神,伸手摸向鏡子,這是她嗎?現在的她竟然變成這樣了,跟個鬼差不了多少,難怪先前張嬸看到她,同情她。

姜酒苦笑,這都是陸時宴的功勞啊。

想到陸時宴,姜酒顧不得看鏡子裏蒼涼慘淡的自己。

她動作俐落的開始洗盥,因臉色太蒼白,眼下黑眼圈太重,她用了遮暇霜,本來蒼白沒有血色的臉總算好看了一些。

姜酒回房換了套衣服,轉身往門外走去。

她怕陸時宴藉此發火,強忍住痛意一路下樓,可就算這樣,餐桌邊端坐着的陸時宴依舊陰沉着臉,冷冷的發火:“你是用爬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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