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衣服一件件被扯落。
房間裏****,噼啪燃燒。
這個時候。
16層的走廊上。
梅姐身姿妖嬈,擁着個男人走過來,一眼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範西,他是傅家大少傅成俞的保鏢。
她笑着說道,“範西,你站在門口做甚麼呢?”
“傅總酒喝多了,提前走了。”
“你作爲他的貼身保鏢,怎麼沒跟着一起走?”
範西皺眉,冷漠的眸子看着梅姐,“你說傅總走了?”
“是啊,我親眼看着他坐上車走的。”
梅姐說着,已經和男寵走到了範西跟前。
她抬起纖纖玉手,落在範西的下顎上,“怎麼?今晚不用跟着傅總?不如我讓心肝走,你跟着姐姐我......”
範西眼眸中泛過噁心。
他沒有發作,只是冷聲說道,“梅姐還是和你的心肝好好玩吧。”
他轉身離開,腳步很快。
總裁喝了那杯水,必須要找到他纔行。
“呵。”梅姐看着範西離開的背影冷笑了聲。
她掐了把身邊男人的腰,“心肝,今晚我們好好玩兒。”
然後就和男人朝着房間走去......
第二天。
沈珠睜開眼睛醒來。
她只是纔剛動了下光潔如玉的胳膊,就覺得渾身都疼的不行。尤其是她的腰,感覺廢了,被折斷了一般。
嘩啦啦。
浴室裏有水聲傳出。
沈珠一愣,這男寵也太大膽了吧?不僅和她在梅姐的房間一整晚,竟然還敢在這洗澡,是真不怕梅姐S了他們麼?
還是說他是梅姐的心肝寵,仗着色!恃寵而驕,覺得怎麼樣梅姐都不會動他。
但是她不行啊。
她睡了梅姐的男人,梅姐不動自己的男寵,可不一定不會S了她啊。
沈珠心驚膽戰。
她半刻鐘都不敢多停留,立刻下牀,一件件撿起地上扔的凌亂的衣服牀上,拎着她的鞋子從房間裏溜出去。
沈珠小心翼翼從皇都娛樂出來的時候,緊懸着的心才終於落下。
這個破地方,她再也不會來了。
回到租住的公寓。
沈珠洗了澡,纔剛躺到牀上,就接到了家裏的電話,“阿珠,家裏出事了!你爸的公司面臨破產,他一着急,昏了過去,醫生說是腦出血。”
沈母在電話裏哭的不行。
“媽,你先彆着急,我立刻回去。”
沈珠目前在京都醫院上班,而家在蘇市。
掛斷電話,去醫院請了假,就立刻往蘇市趕回去。
蘇市,一個星期以後。
“阿珠,傅家老爺子願意給三個億,幫你爸爸公司度過難關,但是條件是要我們家的女兒嫁去傅家......”
沈母哭的不行,“媽媽也是沒辦法了,如果有一絲可能,我也不想讓你嫁進傅家,嫁給那位傳說中又老又醜,還有怪病的傅家大少爺。”
“但是......”沈母看着沈珠欲言又止。
沈珠和雙胞胎妹妹沈菲從小被孤兒院收留,五歲的時候沈珠被沈家收養帶回家,當時妹妹患有先天性心臟病。
沒能和她一起被收養。
但是兩年前,妹妹無辜慘死,聽說和傅家二少傅成晏有關。
如今傅家要娶沈家的女兒,她正好也想去查查妹妹的死因。
於是沈珠握住沈母的手,“媽,我嫁!”
......
京都,一個月以後。
沈珠嫁進傅家一個月了,依舊沒見她的丈夫傅成俞回來。
她躺在牀上迷迷糊糊已經快要睡着的時候。
突然,“嗚嗚嗚…”
外面傳來女人的哭聲。
不多時,那道嘶啞的猶如鬼泣般的聲音停止,不再哭泣,竟然又詭異的大笑了起來,“哈哈哈......”
沈珠用力的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的腦袋,但依舊無法隔絕外面的聲音。
她是唯物主義,不相信鬼怪。
但是她睡眠一向不怎麼好,認地方,認牀,聽到任何風吹草動都容易被驚醒。
這樣的夜晚,她根本就無法入睡。
“哈哈哈......”
外面淒厲的大笑聲還在繼續,不久又變成哭聲......
沈珠猛地坐起身來,披上衣服出去。
咔—嚓!
就在沈珠拉開門的這一刻,一道閃電之後,驚雷直直的劈下,接着豆大的雨點落下。
她腦海中不由浮現出管家李伯佝僂着身子,佈滿溝壑的臉頰,面無表情的盯着她,“大少奶奶,住在老宅,晚上儘量別出門。”
一陣冷風吹來,沈珠後背發涼。
她邁步走入長廊,傅家老宅西面的院子裏,亮着昏暗的燈光。
沈珠推開西院硃紅色大門。
她看到不遠處蹲在雨幕中哭泣和笑着的人影,“是誰在這裏裝神弄鬼,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聽到聲音,那道蹲在雨幕中的人影,突然就站起身。
他身影高大,穿着身女人衣服,渾身溼透,披頭散髮的衝着她跑過來。
驟然落下的閃電,照亮他慘白着的臉頰,和他亂糟糟長髮遮擋下幽黑中泛着猩紅的嚇人的眼瞳......
沈珠就算再不信鬼神,內心再怎麼強大,突然遭遇這一幕,心裏也不由得咯噔了一聲。
‘怪人’已經跑到她跟前。
沈珠驚慌的後退一步,“你是誰?”
裝神弄鬼的人看着沈珠的面容怔住,眼眸中瞬間劃過驚喜,“菲兒,是你麼?你回來看我了。”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沒死!”
他激動的一把抱住沈珠。
沈珠掙扎,用力推開男人,“滾開,你到底是誰?”
“菲兒,我是成晏!”
這麼說着,他動作很大,一把將戴在頭上的假髮給扯了下來。
沈珠這纔看清男人的長相——傅成晏,那位酷愛京劇成癡,據說因爲個女人犯了瘋症的傅家二少爺。
沈珠心底劃過冷笑:如果真的如傳聞般深愛,又怎麼會連個女人都保護不了?
她看着男人,剛想要詢問些甚麼?
突然——老宅的外面,車燈打來。
車牌號5個8的車子開進來,停入車庫。
“大少爺,您回來了?”
“嗯。”
男人低低的應了聲。
管家李伯很快就端了碗薑湯過來,“外面溼寒重,大少爺喝碗薑湯,驅驅寒。”
傅成俞不疑有他,端過薑湯喝了。
只是這碗薑湯,怎麼有股怪怪的味道?
李伯接過空了的湯碗,笑呵呵的說道,“大少奶奶已經睡下,大少爺也趕緊上去休息吧。”
傅成俞上樓。
他推開臥室門,大牀上空蕩蕩一片,並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