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這是我和傅言深的臥室。

我不是在夜總會跟小奶狗喝酒唱歌嗎?

怎麼回到了家裏?

口乾舌燥,我爬起來想去找水喝。

這時,“譁”的一聲,浴室推拉門被人從裏面拉開。

我雙眼不聽使喚地被八塊腹肌牢牢吸引。

健康的麥色肌膚,每塊肌肉宛若雕鑿,線條凹凸有致,緊繃有力。

兩條人魚線,溝壑深邃,向下延伸,隱沒在浴巾下,勾人遐想。

我清楚地聽到了自己吞嚥口水的聲音。

就在這時,一股清冷的草木香氣迫近,我的下巴尖倏然被人捏住,被迫抬起頭來。

一張斯文禁慾的臉撞進我眼裏。

“玩膩了?”

男人眼神輕佻,聲線冰冷,又透着一絲戲謔。

說話間,他的眼神緩緩移動到我的肩頸,手指慢條斯理地拉下我吊帶長裙的肩帶......

我突然覺得燥熱,兩頰滾燙,額頭沁出細汗,空氣都變得粘稠,心臟怦怦亂跳。

迷離的視線裏,傅言深嘴角勾着得意。

“半個月沒碰你而已,大小姐就這麼不堪寂寞?犯得着用別的男人來刺激我?”

他俯身在我跟前,清洌的薄脣擦着我的太陽穴,碾磨着向下,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同時,我也被他的話惹惱。

他不信我是玩膩他了,以爲我是欲擒故縱。

我使出全身的氣力想要推開他,卻使不上一丁點兒,身體軟軟地靠在他的胸膛。

“呵......”

傅言深將我推開,垂着眼皮睨着我,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想要?”

他面色變得陰沉,眼神輕蔑,像是主人調教奴隸。

“啪!”

我着實被氣到了,不知哪來的氣力,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他的臉頰上。

“姓傅的,到底誰給你的自信?一條狗而已,真把自己當——唔——”

我嘲諷他的話還沒說完,他惡狼一樣,兇狠地吻住我。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啃,是咬,我嘴裏一片麻痛。

想起前世他的可恨,我也發了瘋。

“哼......”

男人發出野獸般的低鳴,我嚐到了鐵鏽味,他舌頭被我咬破了。

傅言深並沒推開我,他更瘋狂,粗糙的雙掌在我身上放肆。

所到之處,炙熱如火燒。

我雙手攀上他的肩頭,指尖又掐又抓,宣泄對他的恨意。

但是,男女力量本就懸殊,何況,他本就是靠打打SS上位的保鏢,我的反擊,如同一隻小野貓對一頭禽獸張牙舞爪。

傅言深撕壞我的長裙。

酒精催發着身體的本能,迷亂神智,我沉淪在肉慾的歡愉裏,暫時忘了一切。

甚至在一場酣暢淋漓的歡愛後,腳踢着傅言深汗涔涔的胸肌,像以前那樣對他嬌嗔:“抱我去洗澡......”

他好脾氣地抱我去浴室,把我放在浴缸裏。

溫熱的水流衝去滿身的黏膩,傅言深幫我洗頭髮,他打了兩遍洗髮水,還以指腹按摩我的頭皮,技術不輸髮廊的洗頭小哥。

我閉着眼享受,很快沉入了夢鄉。

......

“我......”

髒話沒完全飆出口,一覺醒來,頭疼欲裂的我,望着天花板,雙拳發狠地捶打牀鋪。

只是剛動一下,渾身就痠疼得難受。

這些痠痛提醒我,我昨晚跟傅言深肉搏有多激烈。

是,傅言深。

我前世的前夫。

我應該恨之入骨的白眼狼。

我剛重生,居然就又跟他翻雲覆雨了。

我真想抽死我自己。

更氣的是,他這下肯定更不信我是玩膩他了。

因爲我昨晚後來,就像一個被他和情慾操控的玩偶。

我清楚地記得。

前一秒還在大發獸性的他,面無表情,眸色清冷,淡淡地問:“想要?”

“不是說,玩膩了?”

......

我昨晚明明是去豔遇的!

我雙拳不停捶打牀面,氣得悔不當初。

酒精真不是個好東西。

我也根本沒料到,傅言深會去找我,還讓保鏢堵季晏,他怎麼敢的?

他也不怕得罪季家?

季晏從小到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最容不得別人跟他作對,傅言深當衆讓保鏢堵他,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我忍着渾身的痠痛,下牀找到包包,拿出手機。

有很多條微信消息。

大多是小姐妹落落髮的語音。

【大小姐,你怎樣了啊?是不是被收拾得很慘?】

【昨晚你家駙馬爺,那個醋勁喲!他保鏢差點真把晏哥打了!】

【晏哥哪忍得了這口惡氣啊,一個電話打出去,吩咐人去找你家駙馬!】

【你猜怎麼着?晏哥跟我們一夥人纔出夜明珠大門,被季伯伯堵個正着!】

【季伯伯臉色很難看,他要晏哥回家,晏哥不肯,季伯伯讓保鏢把晏哥押走的!】

【你家駙馬爺的面子夠大!】

傅言深的面子?

我輕嗤。

那是因爲季伯伯是個講究、傳統的人,不讓季晏管別人夫妻間的事,有損家風惹人閒話。

落落到底還是個單純的小姑娘,居然以爲傅言深昨晚喫醋了。

其實,她會這麼以爲,也是我的鍋。

我以前常常在朋友圈曬我和傅言深的婚後甜蜜日常,圈裏人都以爲我們很恩愛。

我現在才明白,那是缺甚麼秀甚麼。

以前,傅言深對我總是很冷淡,在牀上又熱情如火。

我單純地以爲,他對我是並非無情,只是他性格高冷,不善表達。

甚至心疼他是缺愛的孤兒,對他殷勤討好,以爲會焐熱他的心。

我嚥下喉嚨口的悶堵,正要起身,牀頭垃圾桶裏用過的小雨衣紮了我的眼。

心口像是被人重重搗了一拳。

悶悶的疼,喘不上氣。

前世,直到死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懷孕了。

前世,我想盡辦法不肯離婚,傅言深不勝其煩,索性謀權篡位,聯合董事把我父母踢出董事會,整得我家破產,氣得我爸心梗,害我媽坐牢。

我萬萬想不到他會對我這麼狠,大受刺激,精神失常。

一次雨夜,我發病跑到馬路上,被迎面一輛貨車撞飛。

奄奄一息時,聽到醫護人員說:“她還有身孕。”

怎麼可能?

傅言深每次都會做避孕措施的。

沒容我多思考,我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現在想來,避孕也不是萬無一失的。

如今我也知道,他前世不顧我的意願避孕,不肯要孩子,都是在爲離婚做鋪墊。

甚麼“不喜歡孩子”“不會是個好父親”都是敷衍我的藉口。

我不肯離婚與他糾纏的時候,他怎麼說的?

他說:“時夏懷孕了,我得給她和孩子一個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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