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要將長房嫡出小姐置之死地的局。
劉氏在看到榮國公的眼神的時候就知道大事不好了,昨晚她分明看到冷如凝手上十分紅腫,所以纔想出了這個計策。
沒有想到,冷如凝的傷居然是假的,那麼自己讓陳媽媽說的一切,可不就成了誣告了嗎?
榮國公只沉着臉,不說話,只打量着一下屋子裏麪人。
劉氏在感覺到那如刀子一般的眼神落子在身上之後,只嚇得一顫。
安氏忽然咯咯的笑了一下,抬起眼大聲的說到:“二嫂,陳媽媽可是你的人啊。”
榮國公眼眸一閃,不善的看着劉氏。
劉氏只心底慌張無措,忽然門口傳來一聲嬌滴滴的呵斥。
“陳媽媽,你前段時間給大姐送衣服送遲了,被母親說了一頓。
沒有想到,你竟然就因爲這件事情怨恨大姐,還想要挑撥大姐和二太太之間的感情。”
冷如凝抬頭一看,只見一身水藍打底褙子裙,頭上只帶着一個盛開的白海棠長得猶如蓮花仙子一般清純無雙的絕美女子站在門口,臉上難掩怒容的衝着陳媽媽呵斥到。
陳媽媽聽了女子的話,只是微微一愣,就馬上明白了過來。跪地連忙給榮國公磕着頭,說到。
“是老奴不滿二太太如此偏疼大小姐而責罵了老奴,一時鬼迷了心竅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求求國公爺饒了老奴這一回吧,老奴再也不敢了。”說着依然是痛哭流涕起來,只聲淚俱下的求饒着。
“大姐,陳媽媽是母親身邊的老人了,一向也是安分的。
想來這次是豬油蒙了心纔會做下這樣的事情來,大姐一向就是最爲心慈的,對待下人也是寬待的很,這次就看在母親的面子上饒了她一次吧。”
冷長喜容貌美麗,笑起來更是如初初含苞的花蕾一般嬌豔可人,她拉着冷如凝的手十分愧疚的勸解着。
語氣委婉含嬌,似喜似嗔,竟是一下子就將屋子裏面緊張的氣氛一下子就化解了。
“我不過是一個女兒家,哪裏擔得起妹妹這樣的誇獎。祖父怎麼說呢?”
冷如凝卻是緩緩的將自己的手從冷如凝的手裏面給抽了出來,狀似不知如何處置般的問向上座的榮國公。
榮國公的臉還是不見喜怒,只一雙眼前卻定格在了冷如凝的臉上,良久不言語。
冷長喜的臉上一僵,沒有想到冷如凝居然敢如此對待自己,當時轉眼卻又恢復了巧笑嫣然的模樣,看起來十分的恭順乖巧。
“老爺,這不過是場誤會。”老夫人見榮國公沒有發怒,便想着不肯讓冷如凝得了便宜,輕聲說道。
榮國公的眼神一下子就定格在了老夫人的臉上,隻眼底滿是不悅。
老夫人心底咯噔一聲,這纔不敢再多言語了。
“來人啊,把這兩個奴才拖出去,各自掌嘴五十。板子二十。”榮國公忽然沉聲喊道,屋子裏面的人都驚駭不已。
五十下掌嘴,二十下板子,就是還活着這人也沒用了啊。榮國公竟是如此生氣,如此在乎冷如凝嗎?
冷如凝卻微微低下頭,勾起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榮國公會如此重罰,是在她的預料之中的。
事情關乎到榮國公府的名聲,劉氏一家子和老夫人只想着不讓自己痛快,卻是沒有想到,要是不重罰,只怕就會有閒言碎語說榮國府縱容惡奴,欺壓主子了。
不單單是榮國府的名聲沒了,只怕府裏面的奴才也會越來越放肆了。
“甚麼……二太太,二太太救救老奴啊,求求你了二太太……”
陳媽媽聽到這個責罰,只嚇得當場就癱軟在了地上,不斷的伸出手想要拉扯劉氏的裙襬,只苦苦哀求着。
“不,我不要。二太太,您救救奴婢啊……”那丫鬟也嚇得花容失色,只一個勁的給劉氏磕頭。
劉氏只面無血色的看着地上苦苦哀求的兩人,這可都是她的心腹啊。
冷長喜卻是臉色一變,語氣一轉十分嚴厲的呵斥到:“還不將人都帶下去。”
這兩個奴才這樣,不就是在告訴衆人是她母親讓他們這麼說的嗎?
剛纔劉氏安排的兩個婆子看到了冷長喜的眼神,馬上上前就捂住了兩人的口鼻,直接給拖出去行刑了。
“如此,大姐可滿意了。”冷長喜只還是淺笑着,滿眼卻都是陰森森的狠毒,猶如一條花色美麗的美人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