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第二天,霍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宋悅站在辦公室門口,定了定心神,才鼓起勇氣抬手敲門。

“進。”辦公室裏面,傳來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這道聲音自帶七分冷冽。

宋悅推開門,進到辦公室,把門關上,走到辦公桌前站定。

霍良洲坐在老闆椅上。

他穿着一套手工定製的黑色西裝,只見那張臉棱角分明,相貌俊朗,周身散發着一股上位者獨有的氣場,讓人心裏不禁感到了壓迫感。

抬起眼皮看宋悅。

漆黑深邃的眼底,平淡的沒有一絲情緒,眉宇間,卻裹挾着幾分冷峻。

“甚麼事?”

“霍總,我這有份報告單需要您看一下。”

宋悅將手裏的報告單遞到他面前。

昨晚上她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這個孩子,她不能要。

她要打掉它。

但現在她手裏有點拮据,所以只能將這件事告知霍良洲,讓他出這個打胎的費用。

霍良洲接過報告單,黑色的眸子下移。

超聲顯示:宮內早孕,約5w+6。

這個結果,讓霍良洲眼底掠過一抹驚異。

他的思緒,回到了一個多月前的那天。

那天,他跟宋悅去外地出差,晚上談完合作後,宋悅就去參加同學聚會了。

他也回了酒店。

哪知道他卻看到了宋悅發的那條喜歡程星的朋友圈。

他當時氣壞了,直接讓司機開車帶他去了宋悅住的那家酒店。

因爲喝了不少酒,藉着酒勁,以及對她滔天的思念,跟她發生了關係。

就那麼一次,沒想到她竟然就懷上了。

她這肚子,倒是也爭氣。

霍良洲拿着報告單靠在老闆椅上,他捏了捏眉心,沉思了良久,才又抬眸看她。

“你有甚麼想法?”霍良洲聲線低沉,聽不出一絲其他的情緒。

如果宋悅想要生下這個孩子,那他會毫不猶豫的跟她結婚。

因爲這個孩子是他的,他理應負責。

宋悅是一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自然不能開口說讓他娶她,再加上現在她家裏的情況,根本不允許她要孩子。

宋悅呼出一口氣,她看着霍良洲,目光堅決,“拿掉孩子需要準備三四千,但是我現在手裏沒有那麼多錢,這個孩子是你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出這個費用。”

霍良洲看着宋悅,黑色的眸子裏面閃過一抹寒厲,“你想打掉這個孩子?”

宋悅點點頭,目光直視着他,“霍總,那晚上的事你情我願,我不會拿這個孩子威脅你娶我。但現在我家有一些麻煩,我拿不出這麼多的錢,所以希望這個錢由你來出。”

霍良洲倒是希望宋悅用這個孩子來逼他娶她。

這要是其他的女人,一定會這麼做的。

“不行!”霍良洲沉着一張臉,黑目蒙上一層冷意。

宋悅望着霍良洲,眼中不帶一絲畏懼,“爲甚麼不行?它在我肚子裏面,我有權利決定他的去留。”

她可真是夠狠心,夠無情的。

就像是十二年前一樣。

“我願意負責,總之這個孩子你不能打掉。”他站在她面前,目光逼人,霸道無匹。

這是他的孩子,她可以不要,但他作爲孩子的父親,他必須要負責任。

“......”

宋悅沒聽錯吧?

一向高高在上,冷血無情的男人,竟然要對她負責?

“你真的願意負責?”宋悅纖眉微擰,眼中帶着一絲不可思議。

“當然。”霍良洲頓了頓又說,“你要是有顧慮,明天就去領證。”

這絕對是宋悅不敢想的。

站在她面前的可是霍氏集團的總裁,商圈裏最不能得罪的男人,可如今這個男人卻因爲孩子要跟她領證。

“你爸媽不會同意的。”

“不需要他們同意。”

宋悅想的是霍良洲肯定不會要這個孩子,然後找他拿錢打胎,哪知道他卻願意負責,這出乎了她的意料,打亂了她的計劃。

暗自嘆了口氣,宋悅抿了下櫻脣,無奈的開口。

“霍總,我弟弟需要一筆高昂的手術費用,我要是生這個孩子的話,到時候月份大了,肯定就不能專心的工作了,生下他還得坐月子,這對於我來說很有難度,所以這個孩子我不能要。”

她也知道拿掉孩子很傷自己的身體,可是她家裏現在這樣的情況,真的不允許她要這個孩子。

這是她第一個孩子,她比誰都想讓它健健康康的來到這個世界,可是現實真的不允許她這麼做。

“你父母呢?你弟弟這樣的情況,爲甚麼單要靠你來解決?”霍良洲眉心擰成了一個川字,眼中浮出一片不滿之色。

宋悅抿了下脣,“我媽在超市上班,工資很低,她無法支付高昂的手術費,所以只能由我來承擔。”

霍良洲問的是她的父母,但她只回答了她的母親,沒有回答她的父親。

這證明她的父親肯定是做了甚麼傷害她們的事,導致她隻字不願提他。

宋悅不願提,霍良洲也就沒有多問。

“你弟弟就這麼重要?”

爲了她的弟弟,連她的孩子都願狠心拿掉,她的心,當真是狠。

一想到這件事,他的心裏就甚是窩火。

“他對於我來說,很重要。”宋悅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任何的猶豫,非常的堅定。

“重要到連你自己的孩子都不要?”霍良洲眼睛一眯,眼裏不禁露出一抹諷刺。

宋悅深吸一口氣,解釋道:“霍總,我十六歲那一年如果不是我弟弟的話,只怕我早就已經死了。他除了是我的弟弟之外,還是我的救命恩人。現在我就只有兩個親人,我不想以後後悔,所以我必須要不顧一切的救他。”

霍良洲眉頭緊擰,彷彿能夾死一隻蒼蠅。

他拳頭緊握,眼眸中倒映出一片驚詫之色。

她十六歲的時候差點......死了嗎?

這件事他怎麼不知道?

“你十六歲那一年發生了甚麼?”他的聲音,染上一絲微不可察的急切。

他想知道宋悅當時爲甚麼沒有來赴約,爲甚麼要轉學。

宋悅懵了一下。

平時他都不關心自己的事,這會怎麼卻要問她這些?

雖然不明白他的想法,但礙於他是自己上司,還是回答了他。

“我媽說我生日那天跟我弟弟出去買蛋糕,我過馬路的時候接了一個電話,沒注意到有一輛車開了過來。”

“那輛車速度很快,是我弟弟他及時推開了我,才導致我沒有被車撞。”

“但是我當時腦袋磕到了馬路牙子上,我媽說這次的意外,導致我失去了以往的記憶。就是對於以前發生的事,我都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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