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辛氏一走,阮落雪火速關上房門,除掉身上的衣服,站在桶邊清洗起來。

外面有個男人,不到半個小時阮落雪便將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

正當她準備邁腳出去時,突然記起隨身系統。

以前看小說時,別人的系統是既能裝物又能裝人,也不知道她的行不行。

壓住心中的激動,將手放在凳子上默唸,“收!”凳子憑空消失不見。

阮落雪眼中閃過驚喜,又默唸了一句“出”,凳子沒有任何損耗地出現在原地。

嚥了口口水,安撫了一下快速跳動的心臟,然後再次默唸:“將我放進去!”

接下來,她發現自己站在了村衛生室中。

儘管現在的村衛生室尚未完全開放,只有五個平方左右,剛好可以容納一個藥櫃。

藥櫃裏除了之前擺放着的銀針和阿莫西林,現在還多了一盒利福平膠囊。

利福平是專門用來治療肺結核的,也就是古代所稱的肺癆。

看了那麼多穿越小說,此時阮落雪基本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不過她不敢肯定,還得多試幾次纔行。

不知道里面的時間跟外面是否一樣,阮落雪不敢多待,拿着利福平出了空間。

看着顧長青還在昏睡,估摸着喂下的米湯應該消化的差不多,問辛氏要了碗溫水,將藥水餵給顧長青。

喝過藥的顧長青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阮落雪從來這個世界一直都沒停過,再加上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現在困的不行,便緊挨着牀沿睡了過去。

聽到屋中沒有聲音,辛氏躡手躡腳將房門打開一條縫,看着正在熟睡的兒子跟兒媳婦,一張臉笑成了菊花。

......

“吵死了!”阮落雪皺着眉頭,將被子拉到頭頂,包住腦袋,嘟噥着,“我早晚要把你們燉成一鍋湯!”

“噗嗤!”一聲輕微的嗤笑響起。

阮落雪一僵,模糊的意識頓時清明起來,她這才反應到自己現在的處境。

於是立刻掀開被子坐起,臉上不見一絲羞赧反而還笑嘻嘻的。

“早啊!今天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些?”說着摸上顧長青的脈搏。

顧長青無奈:“......”果然,他的媳婦兒就是這麼與衆不同。

阮落雪原本就瘦,再加上這衣服過於肥大,繫好的腰帶又在睡夢中給弄散了,這一動直接便露出了半個香肩。

顧長青瞄到一眼,趕緊轉過頭去,面紅耳赤,心裏默唸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不錯,今天的脈象比昨天好多了,離你徹底康復又進了一步!”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顧長青的耳朵又紅了幾分,心臟不受控制地怦怦跳動,結結巴巴地道。

“你,你的衣服。”

阮落雪低頭一瞧,發現衣帶開了,露出半個肩膀,在現代已經成爲常態,所以她並未在意,重新整理了衣服並繫好腰帶。

看着妻子穿好衣服,顧長青終於鬆了一口氣。

然而,此時門外卻突然傳來一陣有力的敲擊之聲,伴隨着一股急躁的叫嚷聲。

“弟媳婦,不是我說你,日上三竿了,這剛入門,怎麼能偷懶,還不快出來幹活兒。”

夫妻倆皺了皺眉頭,顧長青正準備開口,阮落雪給他使了個眼神,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大嫂,甚麼風把你吹來了。你不知麼,娘在離開時,囑託過我,不用理會家中的瑣事,只管照顧好夫君。

況且,當地民俗不是說,新媳婦第一個月不必起來做早飯麼。大嫂年紀大了,怕是忘了。”

楊氏落了面子,便將槍口對準顧長青,“老二,你也不管管你媳婦!”

顧長青抬頭看了一眼,風輕雲淡地開口,“大嫂,我娘子所言極是。”

見顧長青幫着說話,又想着辛氏的偏心,張氏妒忌的眼睛發紅,端着大嫂的架子訓斥起來。

“你躺在牀上,整日無所事事,倒是沒法子,可你看看她是甚麼身份!她是我們二十兩銀子買來的奴婢,不照顧着家裏,反倒是比主人還囂張了,傳出去成何體統!”

看着情緒激動,口不擇言的張氏,阮落雪火氣刷一下上來。

“大嫂,我勸你嘴上積點德,否則,別怪我下手無情了。”

看着阮落雪手中寒光閃爍的銀針,張氏被嚇得後退幾步。

“幹甚麼!想造反麼!”張氏怒道。

但想到,家人都出去了,如今只剩下他們三人,頓時,膽子又大了些,她嘲弄道,“怎麼,這話我說不得了?你本來就是二十兩銀子賣來的,不是奴隸是甚麼,叫你畜牲都得應着!”

阮落雪眸光陡然一沉,越過門檻,掐住了她指指點點的那隻手,反轉掰扯,只聽一聲脆響。

“啊!”張氏發出一聲慘叫,臉色蒼白,疼得軟了身子。

她無力掙脫阮落雪的桎梏,只能衝牀上吼,“老二,你是死了麼!快叫她放手,她要害死你大嫂!”

顧長青雖然身患重病,但語氣中透着不容置喙的威嚴,“大嫂,你辱我妻,我雖身患重病,但絕不容忍任何人欺負她!

往後,我再聽到這般話,無論是誰,我絕不姑息!”

阮落雪仍抓着張氏的手,她俯下身來,對着張氏燦爛一笑,“我夫君的話,你可聽清楚了。諒你是我大嫂,我下手輕了些,下次再敢胡言,你可試上一試。”

說完,阮落雪拎雞崽一樣,將人甩了出去,隨後,轉身往廚房走去,連一個多餘的眼神也沒給她。

對於大嫂今天早上的所作所爲,她心中很是明白,她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既然決定要暫時留在這,爲了以後能過上好日子,她得潑辣些,不然還不得被大房給拿捏住了。

既然決定要收拾人,那就一步到位,讓妄想欺負她的人,以後見到她都得繞道走。

而她壓根不知道自己這番作爲,不光震懾了張氏,連自己的夫君也被嚇住了。

這不,當她端着兩碗薄粥回房時,顧長青仍然呆坐在牀上,沒回過神。

“平日在家幹慣了粗活,力氣大了些,是不是很奇怪......”

顧長青展脣一笑,“怎麼會,娘子辛苦了,以後家中髒活、累活就交給我來罷。”

許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回答,阮落雪愣了下,回過神來道:“你的病光鍼灸不行,我打算待會去上山看看,說不定能找到點有用的草藥,中午可能不回來了。”

說話間,一勺子稀粥便到了顧長青的脣邊。

幾乎是反射性,顧長青抬手按住了阮落雪拿勺子的手,“我,我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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