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大雨過後,空氣中散發着泥土的清香。
院子外面長勢喜人的花朵,經過一夜的暴雨摧殘,變得殘敗不堪。
蘇扶穿着一件白色的衛衣和一條微喇牛仔褲,她身材本來就好,現在更是凸顯的淋漓盡致。
薄夜在樓上,垂眸看着她漸漸遠去,抬手將窗簾拉上。
蘇扶走在大理石鋪設的地板上,瞧見掉落在地上的花朵,她隨手撿了一朵,隨手放進了兜裏。
回到劇組後,蘇扶又開始忙碌了。
她要把手頭上的劇本整理審覈一遍,校對一下,着重看演員的臺詞,處理完後要把劇本給導演送過去。
她將如同絲綢般的長髮隨手挽起,用夾子夾在腦後,只是還掉落了兩縷碎髮,蘇扶將手頭上的劇本整理了一遍後,準備拿着它去給導演。
纔剛站起來,就發現旁邊圍了一羣人,裏面似乎還有人在哀嚎。
她心中一驚連忙過去。
“怎麼了?”
蘇扶開口問了一句。
“周姐摔了一跤,腳踝好像脫落了。”
有個人主動開口。
周姐是這個劇組的演員,三十多歲了,一直不溫不火,也是有演技的,而且她待人很和善。
“都讓讓別在這圍着了。”
蘇扶看了一下手中的劇本,叫住了一個女孩子:“幫我把這個劇本拿去給導演,我送周姐去趟醫院。”
周姐坐在地上一臉無助,她聽到蘇扶的話後眼眸微閃,淚花湧動。
本來她不小心摔到了腳,就已經夠無助了,卻沒想到周圍的這些人也只是看着沒有幫她的想法。
想到她之前或多或少的幫助過這些人,心中就涼成一片。
“周姐還能站起來嗎?”
蘇扶走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平和地看着她。
周姐點了點頭,看着蘇扶的目光帶着感激。
如果沒有蘇扶挺身出來,她不知道還要待在這裏多久呢?
“我已經打車了,預計還有兩分鐘能過來,你先忍忍。”
她露出一個安撫性的笑,看着對方高高浮起的腳踝,眼裏劃過一抹深深的擔憂。
帶着她到了醫院,去骨科門診的時候,要路過婦科。
蘇扶看着裏面來來往往的人,多看了兩眼。
周姐沒察覺到蘇扶的怪異,有些緊張的開口:“也不知道腳上的這個傷會不會影響到接下來的拍戲?”
“應該不會,時間不早了,你應該沒喫東西,我去給你買些喫的。”
蘇扶眼神劃過她有些蒼白的臉,低聲開口。
“謝謝。”
周姐投過來一個感激的目光。
蘇扶下樓時,路過婦科,她有些猶豫。
良久後,她抬腳往裏走。
“你趁早做決定要不要這個孩子,要是不想要,趁月份小,可以藥流,對身體的傷害也小。”
一箇中年女醫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溫和的說。
“現在的年輕人壓力大,不想太早要孩子那就做好措施,不然太傷身體了。”
聽到女醫生這直白的話,蘇扶耳尖泛紅,眼眸中水光瀲灩。
在房事方面,她和薄夜從未剋制,但多數時候都是有做措施的,她也沒想到偶爾一兩次沒做措施就懷上了。
“我想打掉這個孩子。”
蘇扶抿脣,忽略了心中的一絲不捨。
女醫生習以爲常,拿出一張表和水性筆遞到蘇扶面前:“行,那就填表預約。”
蘇扶字跡和她明豔張揚的外貌不相符,她的字跡圓圓的,看起來特別的可愛。
她將表交給醫生後,才離開醫院。
這附近有幾家生意火熱的粥鋪,蘇扶隨便找了一家去排隊。
“小姑娘,你要甚麼粥?”
蘇扶點了兩份鮮排骨粥就帶着回了醫院。
周姐腳踝已經纏上了紗布,她看到蘇扶進來後,拉開旁邊的椅子對她招了招手。
“過來這邊。”
蘇扶將粥擺在桌上,濃郁的香味順着空氣流淌到她的鼻腔,分泌了不少唾液。
“周姐,醫生怎麼說?”
周姐眉眼含笑到:“醫生說幸虧送來及時,沒甚麼大礙休息兩天就好,待會兒還得麻煩你帶我回去,我得找導演請個假。”
蘇扶點頭,嚥下一口排骨粥。
兩人處理完回去後,已經到了下班時間。
這個點劇組也休息了,最近沒有夜戲要拍。
蘇扶扶着周姐下車時,就遠遠看到了兩個人從劇組裏出來。
男人高大帥氣,女人婀娜多姿,遠遠看着格外的相配。
兩人不止說了甚麼,他垂眸溫和的衝她笑,看起來格外的寵溺。
這不就是薄夜和溫芷嗎?
他說沒空扯離婚證,工作忙,但卻有時間接溫芷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