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蘇笙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一片,怎麼運氣這麼不好,來姨媽了嗎?

可是她從不經痛......

刺痛越來越鮮明,像是有人拿着刀翻攪,疼得蘇笙弓起身體,蜷縮在地上。

她看了眼周圍沒有沈辭時的眼線,狼狽的拖着疲憊的身子去醫院。

“蘇小姐是嗎?”

蘇笙點點頭,醫生說:“恭喜你,懷孕了。”

轟隆一下,蘇笙只覺得腦子炸開一般,渾身僵硬。

醫生只當她是太意外,繼續說:“你先生今天來了嗎?如果沒有,你要告訴他不能再行、房了,今天是運氣好,下次再這麼激烈,孩子很可能會掉。”

蘇笙指尖戰慄,等緩過來,她搖頭:“不......這不可能......”

沈辭時確實不會做措施,可她一直以來,都有吃藥。

“是不是拿錯了?這不是我的單子對吧?”

“蘇笙,這不是你嗎?”

“是......”

醫生笑道:“那就對了。”

“可是我一直都有吃藥!”

“吃藥也不是百分百的,總有幾率,只是大小的問題。”

從醫院出來,蘇笙渾渾噩噩,連雨水淋下來都不得而知。

她懷孕了。

懷上了沈辭時的孩子,懷上了一個痛恨她,恨不得S了她的男人的孩子。

這太荒謬,簡直是人生最大的鬧劇!

可同時,也有着慌亂。

如果沈辭時知道她懷了他的孩子......

蘇笙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寒顫。

就在這時,冷不丁電話響起。

蘇笙看到來電顯示沈辭時的名字,心陡然跳停了一下。

蘇笙屏住呼吸,她不清楚沈辭時有沒有給她安插眼線,如果知道她去醫院了,肯定會查出來,到時候一切都完了。

她小心翼翼接下。

“你現在在哪?”

男人的質問裹着冷意,可也讓蘇笙鬆了一口氣。

“剛從墓園回來,在回去的路上。”

“頭磕了?”

蘇笙陷入沉默,沈辭時似乎笑了一下,只是無名的寒意從腳底直攀升到背脊。

“來不夜城,我在包廂等你。”

電話被掛斷,蘇笙恍惚。

不夜城?那不是......

她瞬間臉色蒼白,也只能硬着頭皮過去。

等推開包廂門,看到包廂裏的人,蘇笙才明白到沈辭時的意思。

今天是舒雅茵的忌日,而來的兩個人,都是沈辭時的兄弟,也......曾是舒雅茵最好的朋友。

高奉源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立即露出了吞蒼蠅的表情,又止不住的冷笑。

“辭時,你真行啊,真能讓這表子過來,說一不二,呼來喝去的,昔日的涼城名媛蘇笙,不就是赤條條一隻聽話的狗嘛!”

一旁付承也抿着酒水冷笑,“甚麼名媛,蘇家覆滅,她就是個背了人命的罪犯罷了!”

高奉源將杯子砸在桌子上,雙眼赤紅,“真不甘心!今天變成雅茵的忌日,而S害她的兇手,居然還活生生的站在這裏,連監獄都沒進去!”

蘇笙渾身僵硬,猶如砧板上的魚肉,被兩道冰冷的視線劃得遍體凌傷。

她深吸了一口氣,用力壓制因畏懼發抖的手。

好笑,她哪裏沒有入獄,沈辭時的身邊,不就是人間煉獄嗎?

而始作俑者的沈辭時,卻平靜的坐在那裏,睥睨一切。

雙腿、交疊,說不上來的優雅。

“知道你們恨她很久了,今天,是茵兒的忌日,你們,想怎麼折騰都行。”

蘇笙迅速低下頭,喉嚨生理性的抽了一下,那種噁心,連帶着五臟六腑都抗拒的生出痛意。

“辭時萬歲!”

蘇笙模糊間,聽到高奉源歡呼。

“我早看這個女人不爽了!”

他拎起酒瓶,重重砸在桌子上。

“喝!”

高奉源眼裏冒光。

那是一瓶酒精含量很高的酒,高奉源這架勢,是要她全部喝下去,要她出醜。

蘇笙只覺得呼吸都斷了一下。

換作以前,她喝。

可現在不一樣了,她的肚子還有一個孩子。

一個活生生的生命。

“我喝不了酒。”

蘇笙陡然咬脣,面對沈辭時灼灼的視線,她頭用力低着,“換一個行嗎。”

高奉源臉色產生裂縫,“一個S人犯,有甚麼臉挑三揀四?”

“她還當自己是蘇家千金呢。”付承表情諷刺,“以爲能像以前一樣,想不給誰面子,就不給誰面子。”

蘇笙奮力搖頭,“不是我不想喝,是我今天真的不能喝酒......”

高奉源剛要開口,一向沉默的沈辭時忽然道:“算了,別爲難她。”

驀地,包廂都靜了。

蘇笙不可思議瞪大眼,完全想不到幫她說話的,竟然是沈辭時!

然而下一秒。

沈辭時起身將整杯酒端到蘇笙面前,“那就喝一杯酒吧,一邊喝,一邊扇自己的臉,說自己做錯了。”

“哇!”高奉源吹了個口哨,“還是辭時會玩,比不了!比不了!”

蘇笙怔在原地,等反應過來,那杯酒已然到了自己手裏。

沈辭時漫不經心:“力氣大點,你父親在醫院能否活過來,就看你的表現了。”

蘇笙狠狠打了一個激靈,沈辭時那張俊美的臉,已然成爲了惡魔。

她絕望的閉上眼,“我這樣做,你今天就能放過我了?”

“我說了,看你表現。”

蘇笙攥緊那個酒杯,失魂的喝下去。

每喝一口,她都要狠狠給自己一耳光。

“我錯了......”

“你聲帶丟家裏了?大聲點!”

“啪——”

“......我錯了!”

“我錯了!”

“我錯了。”

“我,錯了!”

她眼睛積着水霧,臉已高高腫起,

說的每句話,都在看着沈辭時,那句我錯了,似乎別有意味。

沈辭時忽然說不上來的心煩,一股無法言語的燥意,溢在心口。

“滾出去!”

沈辭時將酒杯砸向她身後的牆壁。

高奉源卻不甘心,“辭時,就這麼放過她?”

他一掃旁邊的臺子,隨後嘴角翹起惡劣的弧度,

“臨終不得看個舞蹈儘儘興?

那不如就讓曾經大名鼎鼎的蘇笙,蘇名媛,跳個脫衣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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