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你不想留?顏小姐,孩子不是兒戲。”

顏舒抿脣,眼神堅定。

“我知道,我已經想過,讓他出生纔是對他最大的不負責任。”

自己還了沈遲欲很多錢,目前又面臨換工作重新開始,她想重操舊業開一個畫廊,未來要做的事情太多,實在不方便帶着孩子。

“和孩子的父親商量過了嗎?”

醫生還在試圖挽留。

“孩子的父親,已經死了。”

醫生愣了一下,隨後推了推眼鏡。

遺腹子啊,那這樣也正常。

“如果是這樣的話,現在也不能做流產。”

“爲甚麼?”

顏舒皺眉,遲則生變,如果孩子被沈遲欲發現,很難保證他會發甚麼瘋。

“顏小姐,你的身體太差了,現在做流產根本喫不消,很有可能會造成嚴重的後遺症,例如子宮受損或者大出血,這是很危險的事情,我建議你先養一個月身體。”

“一個月就可以嗎?”

醫生語塞,還真沒見過這麼着急的。

“那也得看你能不能養好身體,先定一個月。”

醫生說完,看着她的體檢單子又說了一句。

“另外,說句題外話,顏小姐,你的心臟數值不太正常,很有可能心臟瓣膜異常的徵兆,我建議你有時間去檢查一下。”

顏舒撫了撫自己的心口,她最近是覺得有些不舒服,不過只當做是太累,也就沒放在心上。

“謝謝醫生。”

後續又開了一大堆調養身體的藥,顏舒抱在懷裏加快腳步。

“砰!”的一聲,一個沒注意就和迎面來的醫生撞了個正着。

“沒事吧?”

男人幫他撿起地上的藥,四目相對,兩人眼裏都是驚訝。

“小舒!”

“伯羽哥?”

男人扶着顏舒起來,眼裏滿是欣喜。

“許醫生,這位是?”

跟在他身後的一位年長的醫生詢問,許伯羽面帶笑意。

“這位是我大學的學妹,李醫生,咱們的事情一會再談吧。”

李醫生的眼神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眼神曖昧。

“正好午休了,我也就不打擾你們了。”

許伯羽一身白大褂乾淨清爽,容貌和當時在學校的時候沒有任何變化。

“真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你。”

顏舒也很意外,之前讀書的時候她就參加了許伯羽舉辦的社團,兩人關係不錯,後來許伯羽出國,她們之間的聯繫就斷了。

“是啊,我也沒想到,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醫院附近有家不錯的私房菜,我請你喫飯吧。”

“好啊。”

餐廳內,許伯羽將菜單遞給顏舒。

“你怎麼在醫院,生病了嗎?”

顏舒表情一僵,隨便找了個藉口。

“沒有,只是普通感冒而已。學長在那家醫院工作嗎?”

兩人聊着天,菜就上齊了。

許伯羽一邊給顏舒夾菜,一邊回答。

“嗯,我兩個月前回國了,目前在市醫院的心臟內科工作。”

“學長還是和以前一樣優秀。”

見到故人,顏舒有一種前塵往事紛紛襲來的感覺,隨之而來的,還有那個鮮活的自己。

“只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做事而已,你纔是真的低調,如果不是我意外發現,絕對想不到你就是國畫界的天才新人夢生。現在呢?開了多少畫展?還用從前那個藝名嗎?”

顏舒的笑容僵了一下,她不知道該怎麼和許伯羽說自己已經放棄了夢想,也不知道該怎麼描繪現在的工作。

就在這時,旁邊一桌的對話傳入她耳中。

“哎你聽說沒,沈億集團的總裁沈遲欲訂婚了。”

“訂婚?跟誰啊?”

“還能是誰,F國那個財閥寵兒賽琳娜唄,聽說今天賽琳娜去沈家被拍到了,頭條呢!”

舒顏匆忙打開,手機果然看到了這篇報道。

雖然照片模糊,但是恰好她去過沈家,也見過賽琳娜,可以確定照片是真的。

也對,沈遲欲說的很清楚,老爺子已經在給他安排聯姻了,只是沒有遇到合適的人而已。

只有自己,帶着那些妄想,存着那些希望。

“怎麼了?你走神了。”

許伯羽晃了晃手指,聲音溫柔。

“你認識她們口中的人嗎?”

顏舒吸了口氣平復情緒,努力讓自己顯得和這件事無關。

“認識,我就在沈億工作。”

“原來是聽到老闆的八卦了。”

許伯羽風趣幽默,雖然是久別重逢,但是和他相處卻如沐春風。

只是顏舒卻再沒了聊天的興趣,喫過飯以後就陪着許伯羽一起回到醫院門口。

“很抱歉我下午還要工作,週末有時間嗎?我請你去一家更正式的餐廳。”

許伯羽笑的溫和,每一句話都讓人挑不出毛病。

“當然,不過這次換我請學長。”

兩人相視一笑,等到許伯羽進了醫院,顏舒一轉身,就看到沈遲欲正站在自己身後。

她想起自己包裏的孕檢單和藥品,下意識的想要逃走。

“顏祕書,好歹我們的僱傭關係還有一個月,有必要這麼躲着我嗎?”

沈遲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要將人拖進車裏。

這次的顏舒怎麼可能讓他如願,激烈的掙扎起來。

兩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很快就吸引了行人的目光。

沈遲欲想起她剛纔對那男人溫柔諂媚的樣子,如今卻連面都不讓自己見,當即臉色更難看。

“如果你想鬧大讓你那個相親對象看見的話,我沒意見,畢竟我很願意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顏祕書。”

沈遲欲的聲音像是惡魔的低語,顏舒見到來往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只能跟着他回了車裏。

周杰升起擋板,兩人之間的氣氛一觸即發。

沈遲欲一把摟過顏舒的身體,直接吻住了她的紅脣,如風捲殘雲一般攻城略地。

“唔唔!”

任憑顏舒怎麼拍打反抗,他就是死也不放。

直到一股血腥味在兩人的脣間蔓延,沈遲欲喫痛的推開她,驚訝的摸上自己的脣。

顏舒咬他?!

脣上的傷口不小,如果不是他及時把人推開,只怕肉都要被咬下一塊來。

“你咬我?”

沈遲欲看着她,從沒見過這樣陌生的顏舒,和從前的簡直是天壤之別。

顏舒下意識的護着自己的肚子,用手背抹掉嘴脣上的血跡。

“沈總,請你自重。”

“自重?”

沈遲欲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像是聽到了甚麼笑話。

“顏舒,你自己說這兩個字的時候不覺得害臊嗎?我記得我們剛開始的時候是你主動,當時的你不知道有多熱情,我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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