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陸沉宴看我一副委屈的模樣,沒有再多說甚麼。

我看他那想去幫忙,卻又顧及我媽在哪兒的模樣,心裏只覺暢快。

而蘇悠悠看求救陸沉宴無果,目光很快落在了我爸身上。

畢竟我爸自認爲虧欠了他的這個好女兒,對她向來是有求必應。

果不其然。

我爸接收到她的目光,當即父愛氾濫就拉住了媽媽的手勸說道:“小舒,要不這事兒就算了吧?”

當年我爸私生女的事兒鬧得雖然不大,但圈裏還是有不少人知道的。

眼下更是看起了熱鬧。

我媽此時又怎麼會讓旁人看熱鬧?

當即就給了我爸一個冷淡的目光,那平靜的眼神無端讓他縮了縮脖子。

“下去。”

我媽毫不客氣的命令,無疑是給了我爸一個響亮的巴掌!

氣氛凝固。

我看到我爸臉色瞬間白了幾分。

隨即他看了周圍一眼,深吸了口氣,“好,剛好我有些頭暈,就先回房間了。”

說完甚至連他那寶貝女兒蘇悠悠都不敢多看一眼,連忙離開了。

見此,蘇悠悠臉色更是慘白一片。

我將她的神色收入眼中,眼中滿是嘲諷。

我之前一直以爲我爸願意入贅阮家,是因爲真的喜歡我媽,至於出軌只是一場意外。

可上一世的經歷,讓我深切的意識到,這不過是他貪戀金錢,想要一步登天的手段罷了。

我跟我媽在他眼中,不過是搖錢樹。

在他心中真正的妻女是那兩人。

這次,這筆帳,我也會慢慢和他算!

蘇悠悠見我爸這個最後的救命稻草也離開了,不由緊咬紅脣,紅着眼眶低頭喃喃,“阮阿姨,對不起,是我打擾了,我現在就走......”

不得不說,蘇悠悠還是很清醒的。

畢竟與其被我媽找人扔出去,還不如自己離開。

至少還能留下一絲顏面。

雖然只是她以爲的。

見她轉身,我媽當即冷哼一聲,示意兩個保安跟上,確保蘇悠悠不再搞幺蛾子。

將一切盡收眼底,我心裏暗暗爲我媽比了個大拇指。

看着我媽端了杯酒朝衆人賠了個不是,張春麗這才上前親暱的拉住了她的手,嗔怪道,“你也是,跟她較勁個甚麼!”

我媽沒有接話,只是搖頭淺笑,衝着我與陸沉宴招了招手。

陸沉宴牽起我的手,謙遜一笑,“阿姨。”

媽媽神色淡然,目光掠過他的臉,含着一抹不易察覺的不滿。

“今天的情況,我希望日後不再發生。”

我看到陸沉宴愕然抬頭。

很顯然,他沒料到媽媽會敲打他。

“這件事和我沒關係,我不知道她......”

“但蘇悠悠對你感情這麼深,想來平時你也沒有及時劃清界限,這裏面有你一份責任。”

媽媽打斷他的話,語氣更冷淡。

陸沉宴無話可說,張了張嘴,朝我看來。

希望我解圍,幫他說好話?

我心中冷笑,果斷開陸沉宴的手,過去抱住媽媽的胳膊。

“媽,我相信沉宴平時已經夠保持距離了,都是那個蘇悠悠的錯,是她不識大體過來砸場子,是不是啊沉宴?”

我轉頭望向陸沉宴,捕捉到他眼裏一晃而過的煩躁。

要把所有責任往心愛的女人身上推,他當然心疼了。

可利益至上的陸沉宴,絕不會幫着蘇悠悠說話。

至少在這一刻,他必須乖乖低頭,附和我和媽媽的話。

果然,陸沉宴故作無奈地點頭,“我會和姜小姐說清楚的,今天讓顏顏受委屈了,是我的錯。”

媽媽嗯了一聲,移開目光拉住我的手,眼神瞬間轉換爲寵溺疼愛。

“顏顏,和媽回家,媽給你買了你愛喫的小蛋糕。”

我剛要點頭,就聽陸沉宴說,“可是訂婚宴的客人還沒走完......”

“你們辦的訂婚宴,客人當然是你來招待,難道還要顏顏留下來操勞這些?”

媽媽輕飄飄一句話懟過去。

看到陸沉宴低下頭不敢做聲,我在心底直呼媽媽霸氣,面上依舊裝作聽媽媽話的傻白甜模樣。

想想前世我還因爲媽媽冷淡的態度不滿,替陸沉宴覺得委屈,總以爲媽媽是雞蛋裏挑骨頭。

殊不知我身處在餓狼羣裏,自始至終,只有媽媽對我真心而已,

她哪裏是雞蛋裏挑骨頭,分明是怕我被喫得連渣都不剩。

媽媽去休息室拿包,我站在原地等待。

沒了旁人,陸沉宴纔敢衝我抱怨,“阿姨對我好像意見很大。”

“是嗎?”

我竭力壓制住心底的不屑,眨了眨眼,表情怎麼無辜怎麼裝。

“我媽也是被蘇悠悠氣到了,今天可是我們的訂婚宴,她跑到這裏來鬧一通,我們兩家的面子往哪擱?”

陸沉宴訕訕道,“也,也是。”

我看在眼裏,暗暗翻了個白眼。

以往我這個舔狗絕不會忤逆陸沉宴,甚麼話都順着他說。

不過這一世,我絕不會讓媽媽受委屈,不會幫着任何人吐槽她。

就像媽媽從始至終都爲我挺身而出那樣。

這輩子,我也絕不會眼睜睜看着媽媽的悲劇重演。

我正暗自攥緊拳頭,張春麗已然過來。

她面帶熱情笑容,“顏顏啊,剛纔的事你別放在心上,沉宴心裏只有你,你是知道的。”

“是啊阿姨,我自然知道沉宴的心意,不過這場訂婚宴不是你負責的嗎?爲甚麼蘇悠悠沒有邀請函,安保還會放人進來?”

我目露犀利,淡淡掃了張春麗一眼。

張春麗狠狠怔了下,陸沉宴也微微皺眉。

他們似是都沒有想到,向來百依百順的我會這樣質問。

我脣角微勾,笑吟吟道,“阿姨別誤會,我不是在怪你,我已經讓人去查是誰在暗中搞鬼,敢砸我和陸家場子的賤人,就該千刀萬剮了扔進長隆江餵魚!”

張春麗嘴角一抽,被我罵得狗血噴頭偏偏還不能說甚麼。

母子倆藉口要招待賓客匆匆離開。

等他們走後,我才露出些許快慰的笑意。

這時,身後又響起那個略帶玩味的聲音。

“指桑罵槐的功夫真厲害。”

我心裏微驚,轉過身對上男人桀驁戲謔的目光。

又是陸北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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