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孫砸給姑奶奶跪下

慕容九清眯起了眼眸,心中怒火翻湧,口氣低沉至極:“這就是你們不讓我嫂子參加變更嫡女大典的理由?”

慕容常德急忙打哈哈地轉移話題:“姑母誤會了,老太太正巧這幾日出去雲遊結緣,纔沒來這次的盛典,過兩天回來,一定會和您相見的,畢竟,姑母您離家十幾年,誰能料到您今天會突然回來了呢……”

“還敢頂嘴?老身再不回來,你們這一羣孫砸都要不認姑奶奶了。”慕容九清冷下臉來,狠瞪着慕容常德、慕容旖漫衆人。

“姑母息怒,小輩不懂事才亂說了一通,小德子代他們賠罪了。”慕容常德急忙鞠躬。

“這樣就算賠罪了?”

“還不給你們姑祖母跪下!”慕容常德急忙怒吼慕容旖漫等人。

慕容旖漫的指甲都嵌入了肉裏,才領着一衆妹妹、弟弟給慕容九清跪了下去。

撲通撲通!

一排少爺小姐,跪的奼紫嫣紅的,很是好看。

慕容九清終於舒心了許多,坐在高位上,喝了七杯茶,也沒喊她們起身。

烈日當空,驕陽似火。

當衆下跪的慕容旖漫等人,心裏也有一股怒火蹭蹭直冒。

怎麼感覺她們跟這個姑奶奶都有仇?

慕容常德也看出來這個姑母來者不善!

一時間,他和好些人的臉色都變得難看了起來。

哪怕她是姑母,他們也不過是看在她是羲和教人的份上才以禮相待,誰知給她三分顏色就開染房,還真的得寸進尺了。

也不知道這個姑母在羲和教混到了甚麼職務就敢如此狂妄!

沒有受過半點委屈的慕容旖漫堅持不下去了,梨花帶雨地道:“旖漫身爲嫡女,對姊妹管教不嚴,讓侄孫女孫子們言行無狀,衝撞了姑祖母,還請姑祖母恕罪!”

“請姑祖母恕罪啊……”

幾個小姐、少爺再也沒有之前囂張的氣焰,連連磕頭。

抬頭的時候,每個人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歪頭搭腦着,每個人的腦袋上都頂着一個大包,可憐兮兮的。

慕容九清可不上當。

剛剛那個慕容旖漫竟然自稱嫡女?

呵……想得美!

慕容九清非但沒有憐惜慕容旖漫,反而順勢道:“確實都欠管教,所以嫡女更變儀式就算了,旖漫還要再磨礪磨礪!何況,據老身所知,慕容府的嫡女不應該是九清嗎?”

慕容旖漫面色一沉,眼中侷促的光芒一閃而逝卻未發一言。

一旁,慕容常德還尊崇地回答着慕容九清的話。

“是,只是九清那個丫頭失蹤了兩個多月,估計是凶多吉少了,所以才……”

“人不見了就找啊!嫡女下落不明就大擺宴席換人,你就是這麼當爹的嗎?!”慕容九清突然怒斥。

“姑母您有所不知,我們已經找過了整個方圓百里,只找到九清一片染血的衣角,這丫頭就算還活着,恐怕也不是完璧之身,而且這丫頭天賦差,爲人愚鈍膽小,與其找回來有辱家風,還不如……”慕容常德壓低了聲音告知慕容九清。

他哪裏知道,他說的那個愚鈍膽小、有辱家風的慕容九清就是眼前的慕容芊音?

當面罵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慕容九清一掌就朝着慕容常德的腦袋拍了下去:“混賬玩意兒,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懂嗎?血濃於水不懂嗎?”

“是,姑母教訓的是!我們這就派人去找!”慕容常德渾身緊繃地壓抑着怒火。

“這種事都要的老身來教,真是不仁、不義、不孝、不忠!今天起,你就帶着慕容府上下,每天抄一遍家訓,直到找到了九清丫頭爲止!”

“是。”慕容常德咬牙,繼續應下。

慕容九清裝看不見,繼續滿臉嫌棄地掃過白鳳蘭、慕容旖漫她們,對慕容常德威喝道:“還不快給老身安排下榻的庭院?要老身露宿街頭,讓官府評理嗎?”

慕容常德只得躬身:“不敢,我這就安排最好的庭院給姑母!李管家,趕緊給姑母和姑母的隨從們引路籌備!”

“是,是!”

李管家匆匆趕來。

慕容九清還拉着一張臉,做出餘怒未消的樣子,像老佛爺一樣地由李管家伺候着走出祠堂,內心已經憋笑多時。

跟在慕容九清身邊的墨劍、血虹等人一路佩服得五體投地。

他們殿主竟然三言兩語就攪黃了一場嫡女繼承大典,厲害,真是厲害!

這邊,等慕容九清走了,慕容旖漫和她們這才起身,揉着跪疼了腿,目光犀利地盯着慕容九清離去的背影。

莫非,她得找機會去把慕容九清的屍體挖出來交差?

如此一來,嫡女的繼承儀式就在姑奶奶的呵斥下泡湯了。

慕容家上上下下的宗親上百人,哄散而去。

片刻之後,慕容府的主院中。

白鳳蘭和慕容旖漫幾人與慕容常德圍桌而坐,表情晦暗,低沉,氣氛很是陰森。

“老爺,今天這個小姑奶奶太囂張了,攪亂了嫡女大會,罰大家夥兒抄家訓,罰孩子們跪地磕頭,簡直是把我們當奴僕使喚,如此縱容下去,豈不是都要給她當牛做馬?”

“姐姐說的是,那個小姑奶奶倘若真的在羲和教裏身居高位,也不至於回咱們慕容家來窩着,說不定是叛逃出羲和教的,收留了她,可能還會引起隱患呢!”

“老爺,不如先試探一下她的底細,要是她能幫孩子們坐上羲和教一年一度選拔賢才的生選車,我們給她當牛做馬也行,倘若真是回來騙喫騙喝又添堵的,直接趕出去罷了!”

“……”

白鳳蘭、江姸若兩人一唱一和,難得一次統一了戰線。

慕容常德也認真考慮了片刻,這才轉頭看向他們身後的幾個兒女。

“凝研,今天起,每日去你姑祖母的房中晨昏定醒,打探到的情況,事無鉅細的稟告回來。”

“爹爹……爲甚麼是我?”慕容凝研撅嘴,跺腳。

她是慕容府的六小姐,只有十二歲,長的修眉俊眼,性子火辣熱情,甚至有些嬌蠻。

慕容常德看中的就是這一點。

“只有你去,那個小姑奶奶纔不會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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