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得了那種病

江萊在女子監獄裏看見了何歡,何歡穿着囚服,頭髮也被剪成了平頭,一臉的憔悴。她對着話筒,看着玻璃那邊的江萊,眼中隱過了一絲恨意,不過很快消失不見。

“何歡,呆在監獄裏的滋味怎麼樣?”江萊冷冷的一笑,那雙眼睛裏沒有任何的笑意,卻透着解恨。

何歡看着江萊那幸災樂禍的表情,恨不得伸手在她臉上抓撓:“你這個小賤人,是不是你在顧雲崢面前說了甚麼?”

在洛城,只有顧雲崢才能扳倒江氏,所以何歡堅信顧雲崢這樣針對她,根本就是江萊在裏面從中挑唆。

“也沒說甚麼,就是把你跟我的對話錄音方給他聽了,他知道你想叫他死,當然要把你整垮。”

“你……你這個賤人!”何歡捏着話筒,力道不斷的加重。

“這就是你的報應,你壞事做盡,種下了罪惡的果子,自然有人收你。”

江萊看着何歡,繼續問她:“別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如果不是你給秦哥服用那種毒藥,他也不會死,還有我媽媽的失蹤,也是你乾的吧?”

何歡心虛的躲閃着目光,依舊口口聲聲的爲自己辯解:“關我甚麼事?秦衍州是跳水自盡,你媽媽也是自己失蹤的,這些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是嗎?跟你沒關係?好吧,有能耐就別說出我媽媽的下落,我要讓你老死在監獄,”

江萊說完,欲要掛電話,那雙眼睛裏面充斥着仇恨的因子。

“江萊,你讓我好好想想,但是如果你不放我出去!我永遠都想不起來,你也一輩子都別想和你媽媽相見!”何歡威脅江萊。

“到現在你還敢威脅我?何歡,識趣的話就坦白交代你一切的罪行,不然……”江萊壓低了聲音:“你是知道的,顧雲崢想要弄死一個人,那簡直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三天之後我還會過來。”

“江萊,你最好別讓顧雲崢知道你是江萊,想想看,一個有犯罪前科的女人卻成了他的妻子,他怎麼能接受?”何歡擔心江萊把真實身份告訴顧雲崢,那樣的話,顧雲崢會因爲江家騙婚而更加痛恨江家。到時候,就更容不下她了。

江萊愣了一下,掛了電話,然後離開了女子監獄。

坐上車,江萊看着外面一掠而過的風景,心思重重。

她曾經是一個勞改犯,在勞教所裏改造了三年,罪名是她故意殺人。其實,她是替秦衍州頂罪。

秦衍州誤撞了人,對方當場身亡……

江萊不願意在回想那血淋淋的畫面,她扶着額頭,竟然有些犯暈起來。

*

“先生,當年那個人已經出來了。”

顧雲崢接通了助理徐飛的電話,徐飛的第一句話足以令顧雲崢心情沉痛。

靜謐的辦公室,顧雲崢摩挲着柺杖,面對着明淨的落地窗,黯然俯瞰着繁花如錦的洛城。

那隻手倏然的收緊:“那個女孩?”

“是的,先生。”徐飛卻又透着懷疑:“只是出獄後就不知去向,身份信息全部都消失了,連警局那邊的檔案都撤銷了。”

顧雲崢那雙眼睛裏面透着憎恨:“暗中調查一下。包括她身邊的人,都要仔仔細細的調查。”

叫一個十七歲的未成年作案,自己卻一直躲在背後逃脫法律的自裁,江夢薇,你以爲這樣我就查不到任何頭緒了麼?

顧雲崢的手一點點收緊,那雙空洞悲傷的眸宛如一把殺人刀。

徐飛這個時候又低聲說:“那個女孩姓秦,叫秦萊,說不定是江家故意指使未成年作案的。”

“仔細查一下。”

他已經斷定雲澤是江夢薇害死的,但是江家人早就銷燬了證據,如果讓他查出來三年前江夢薇作惡的證據,她,包括整個江家都要爲雲澤的死付出代價!

顧雲崢那雙深邃的眸掠過無盡的殘戮。

和徐飛結束了通話,私人醫生簡可妮從國外那邊來了電話。

“顧總,老太太病危。”簡可妮言簡意賅,卻字字戳心。

“她怎麼了?”顧雲崢滿含關切。

“老太太心臟病發作了,目前正在搶救的,起因是她做了一個噩夢,她夢見顧二少墜落懸崖身亡了,醒來的時候一直心悸不斷……顧總,她要求二少帶着少夫人回來看她。”

“你告訴她,我們會很快回去。”顧雲崢凝重的開口。

三年的時間裏,他一直都向母親隱瞞雲澤死亡的真相。因爲母親有高血壓心臟病,根本受不了任何打擊,雲澤出事的時候,母親在f國,本來是要參加雲澤的婚禮,但是因爲長期在那裏養病沒有及時趕過來。

三年的時間裏,母親一直希望自己的小兒子云澤帶着兒媳婦和孫子回去看她,可顧雲崢一直藉口說雲澤很忙。

“顧總,你是不是有事瞞着老太太?都三年過去了,顧二少爲甚麼一次都不回來探望他?”簡可妮也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雲澤的確要在這裏打拼事業,他有好幾次回去了,但是媽處於昏迷狀態,所以並不知曉。”顧雲崢心中難受,但是又不得不繼續隱瞞。

這種隱瞞進行了三年,所以,他需要給母親一個安慰,來終止這種隱瞞。

簡可妮一聽,鬆了一口氣。一個勁的問顧雲崢:“顧二少和二少夫人甚麼時候回來?老太太都等不及了,她只要一醒來就唸叨二少爺,簡直魔怔了一樣。”

“會很快的。”顧雲崢簡略的回覆。

簡可妮聽了之後,掛了電話,急忙忙的要向老太太報告這個好消息。

顧雲崢回去之後,江萊迎上了他。

“雲崢,你怎麼這麼晚纔回?”江萊爲他脫去外套,然後牽着他去了餐廳那邊落座。

顧雲崢因爲雲澤的事情,心情很不好,由雲澤又聯想到了三年前的事情,不由冷冷的推開了江萊。

江萊愣了一下,便沒有在扶他了,乖乖的坐在旁邊,爲他佈菜。

“雲崢,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江萊小心翼翼的說。

“甚麼事。”

顧雲崢漫不經心的問江萊。

“我身體不舒服,我懷疑我得了那種病。”江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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