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她對孃家人發狠說的那段虎狼之詞,到底是被他聽見了。

她理虧的表情疏冷的語氣說到:“景延,我哪有本事啊,我是故意氣我媽的......要沒甚麼事,我回房間了。”

跪了一天,膝蓋鑽心的疼。

她得給膝蓋上點藥,這樣才能好的快點,明天還得繼續上班。

她的工作一直是付出和回報不能成正比,本來週五都遞交辭職報告了,可現在,她又改主意了。

景延把財產全部給了蘇蓁,就意味着將來以後鬱米會分文沒有。

所以,她得拼命工作,能多爲鬱米攢一分錢就多攢一分錢。

蘇禾想推開鬱景延,卻被他箍的更緊密了。

男人壓低嗓音幽冷的說:“你早就算計好了,我不會讓你走,是嗎?”

“是呢。”蘇禾承認的很乾脆。

她這樣坦誠的態度,每每都把他的耐性耗盡,他冷哼一聲。

整個過程,他都在用實際行動行動告訴她。

她想不通,他昨夜折騰了她兩次,白天又那麼忙,怎麼到了晚上還能這般生龍活虎?

看她木木的沒有回應,男人的表情愈發冷鷙,接下來便帶着更多的懲罰意味了。

最後,在他的攻城掠地下,她軟在他的大牀上。

終究是成爲了他滿意的樣子。

男人睥睨着她,輕鄙至極的冷笑着。

他的語氣,卻又那般的沉鬱悲涼:“既然選擇了以色附着在我身邊,就做好你的本分。

不要總想鳩佔鵲巢!

你以爲回到孃家,和你那個做小三的母親籌劃密謀了,就能搶奪屬於你姐姐的一切了?

你能搶的都是身外之物。

你姐姐的陽光善良,她的純美大方,尤其她在建築方面的蓋世才華和建樹,你覺得,你能搶的走嗎?”

搶?

蘇禾無聲嘆笑。

她甚麼時候有資格和蘇蓁搶了?

從小到大,蘇禾都是蘇蓁的附屬品。

兩人就讀同一所學校,蘇蓁有車接送,蘇禾跟在車後跑。

每逢陰雨天,蘇蓁怕自己漂亮鞋子髒了,從出教室到車旁,都是蘇禾揹着蘇蓁,到了車前,蘇蓁要踩着蘇禾的膝蓋上車。

小時候蘇蓁砸壞學校的玻璃,被爸媽稱讚是有男孩的豪放氣概,等挨學校處罰時,卻是蘇禾替蘇蓁接受批評。

高中後,蘇永明送蘇蓁到國外接受教育。

蘇禾則輟學陪蘇蓁去國外,當蘇蓁的貼身女傭。

也是那個階段,蘇禾在賓夕法尼亞大學建築學院的校外,第一次看到鬱景延,便愛上了這個極有紳士風度,又極爲沉穩霸氣的男人。

那一年,蘇禾十八歲。

鬱景延的出現,讓原本厭倦活在世上的蘇禾忽而覺得,這個世上,還是有可留戀之事的。

然而

鬱景延愛的卻是最漂亮,最乾淨,最天真無邪,最不諳世事的小公主蘇蓁。

鬱景延從來都不愛她蘇禾。

即便現在,他們同牀共枕,甚至鬱景延每日翻着花樣折騰她,可他依然不愛她。

他對她,只有欲。

只有欲。

“我哪有資格跟蘇蓁搶呢?從來都沒有過。”蘇禾輕幽幽的說了這句,便起身回了次臥。

躺在牀上,她摸着平坦的小腹。

他們結婚的第二天,景延便帶她去醫院做了終身避孕措施。

他這輩子,都不會讓她懷上他的孩子了。

所以這輩子,她只有鬱米。

她會拼盡全力護住鬱米。

她從未想過和任何人搶。

但,屬於她的,她也絕不退讓!

翌日

她打出租車去了公司。

到公司第一件事,便來到設計總監封璐璐的辦公室,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對總監說:“總監,我......想把辭職信,收回來。”

蘇禾雖然高中沒畢業就隨蘇蓁去了國外,卻也機緣巧合下,學了一身的建築本領。

也因爲沒有學歷,她的設計圖畫,建築專業知識再怎麼豐富,卻沒人用她。

三年前,封璐璐找到她,給她的薪水很可觀,她便來這裏工作了,卻不曾想是給封璐璐當槍手,她所有的設計圖都是冠以封璐璐的名字。

而明面上,她只是個打雜的。

週五下班前,封璐璐說要給蘇禾個機會,帶蘇禾去某個圈內交流會上長點見識,實際是讓蘇禾替她解答專業知識,並且,有可能讓蘇禾陪酒。

蘇禾當場便遞交了辭職信。

此刻,再收回來,她自己都覺得很沒臉。

“自己打自己臉,爽麼?”封璐璐似笑非笑看着蘇禾。

“不爽呢,我以後不這麼傻x了。”蘇禾直白說到。

封璐璐鄙夷問到:“還繼續給我......打雜?”

“我特別喜歡給您打雜,我還指着您給我漲工資呢。”

“晚上的交流會......”

“我會去,到時候難解的專業題,我及時發短信給你。”

“你可真賤。”封璐璐白了她一眼。

蘇禾只當沒聽見,轉身離開。

晚上的交流會設在一處低奢的私人會所頂層包房內。

男人們西裝革履,女人們也穿着考究,唯蘇禾,由於膝蓋還腫着,她只能穿寬鬆的棉牛仔褲,杵在這羣盛裝人羣中,算是異類。

衆人高談闊論,蘇禾在角落沉默不語。

封璐璐有接不上的話題時,蘇禾便用手機編輯短信發給她。

“這誰啊?不會是走錯包廂了吧?”其中一人突然指着角落裏的蘇禾問道。

“一個野路子同行,死纏爛打非要我讓我帶她來見世面......”封璐璐沒好氣的說到。

蘇禾不做解釋。

“既然是來見世面的,那就得有見世面的規矩,封總監,人是你帶來了你得認罰,這樣,讓她代你認罰怎麼樣?”有人起鬨道。

蘇禾毫不猶豫的點頭:“好的,我認罰。”

只要能保住工作,被罰酒算屁呀。

一杯接一杯,喝到後來蘇禾暈的只想吐,她跌跌撞撞向門邊奔跑想去盥洗室吐酒,結果“噗通!”跪在了地上。

好巧不巧,蘇禾撞在一個男人的身上。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抬眸正好對上男人冷鷙的眸子。

她語無倫次的問道:“景延......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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