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五年後。

......

B城街頭,兩輛法拉利敞篷跑車一路飛馳。

車上男女放浪形骸。

其中,坐在後排的男人,滿面紅光地左擁右抱兩個嫩模,一羣二世祖似乎是喝了酒,藉着酒精和喧鬧的車載肆意縱歡。

坐在副駕的同行男人,突然朝着後排看了一眼。

“蘇二少,要我說,那個叫‘秦霜’的,當真不識抬舉!她以爲她是誰,就算秦氏家大業大,在B城手眼通天,但這裏是A市,是蘇家半個地盤!蘇家在A市也算家大業大,沒想到,她竟敢在蘇家家宴上當衆退婚?”

摟着嫩模的男人名叫蘇翰哲,蘇家私生子,不學無術,每天尋歡作樂,而車上的,都是他平日玩得最好的狐朋狗友。

身邊的女伴嗤笑了一聲:“可不是嘛?聽說這個秦家五小姐,上面還有四個哥哥,四個哥哥各個都是一表人才的,結果輪到她呢,也不知怎麼的,生下來,臉上天生長一塊胎記,但秦老爺子重女輕男,就這麼一個孫女,心疼她到骨子裏,在秦家那是從小被寵到大的,性子野的很!”

“六年前,她突然離奇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隔了一年再找回來,她臉上的胎記竟然不見了!整個人像脫胎換骨了一樣,變成了B市數一數二的大美女!你說,那還是秦家原原本本的五小姐嗎?上次見過一面,簡直堪比超級大明星!”

“就算長得比天仙美又如何?五年前,她被秦家找回來的時候,還抱回來一個小野種!秦氏到現在都不敢公佈這個小野種的身世,連面都不敢露,捂死了不敢說,只怕是有甚麼不可告人的隱情!也不知道,那小野種是她和哪個野男人生的!”

蘇翰哲不悅地瞪向身邊的女伴。

女伴立刻噤聲,再不敢議論。

蘇翰哲不爽道:“真當我有多稀罕她是個爛鞋,要不是我家老爺子說了,蘇家兩個兒子,誰能娶上那女人,蘇氏便給誰繼承,我才懶得多看她一眼!總之,等我搞定了這個臭女人,把繼承權搞到手,別說蘇氏,整個秦氏,都任憑我拿捏了!”

車子在酒店門口停下。

一個男人靠近蘇翰哲身邊,附在他耳邊道:“蘇少,人我已經搞定了!”

蘇翰哲陰冷一笑,揮了揮手,那人遞給他一張房卡,便退下。

他扯了扯領帶,站了起來,竟有幾分腔調。

衆兄弟不禁調笑他:“喲?蘇少,爲了搞定秦五小姐,這是用了點手段?”

“看樣子,蘇少是想直接用強的,等生米煮成熟飯,秦五小姐就成你囊中之物了!”

蘇翰哲“嘖”了一聲:“誰叫她敬酒不喫喫罰酒!要不是看她有幾分姿色,我纔不想碰這破爛貨!”

說完,他起身下車,剛準備走進酒店旋轉門。

咻——

一枚飛鏢筆直地朝着他的手腕飛來!

蘇翰哲措手不及,飛鏢狠狠扎中他的手背,他痛呼一聲,手一抖,房卡掉在地上。

與此同時,一個童稚的聲音生氣地傳來:“你說誰是破爛貨?”

蘇翰哲怒聲道:“他媽的,誰幹的好事!”

他目光搜尋了一圈,最後,徐徐下落,兩米外,只站着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奶包。

他似乎剛從一輛奔馳大G上下來,叉着腰,正氣勢洶洶瞪着他呢!

就是這個大壞蛋,拐跑了他媽咪!

蘇翰哲一眼認出了他,心裏大罵一句:這不是秦霜生的那個小野種嗎?

秦長意從地上撿起房卡,霸氣道:“有我在,你別想碰我媽咪一根頭髮!”

說完,他轉身就朝着電梯口跑去!

蘇翰哲怒罵道:“給我追!”

幾個手下立刻朝着小奶包狂追而去!

電梯口。

身後傳來一陣轟雷般腳步聲。

秦長意閃身進了電梯,蘇翰哲堪堪追到門口,電梯門關上一瞬間,秦長意對着他扮了張鬼臉:“大笨蛋,有本事來追我啊!”

蘇翰哲忍無可忍,朝着緊閉的電梯門踹了一腳:“這個小野種怎麼會跑到會所來?他竟敢壞我好事!”

手下連忙安撫他脾氣:“蘇少別急,我們看看他電梯停在哪一層,坐另一部電梯追上去!”

蘇翰哲抬起頭,電梯一路上行,直到25層才停。

與此同時,另外一部電梯徐徐下行。

蘇翰哲摁停了電梯,電梯門彈開,他剛要衝進去,卻不禁被嚇了一跳!

電梯裏,一個長相與秦長意一模一樣的男孩站在電梯裏。

他穿着與秦長意截然不同的衣服,一件白襯,一條西裝揹帶褲,一頭柔順烏黑的頭髮下,是一張白皙粉嫩的小臉,卻有着與這個年紀不符的成熟與冷漠。

他望着電梯外站着的一圈人,始終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細碎的額髮下,一雙清冷的眼底,終於微微掀起波瀾:“你們是誰?”

蘇翰哲反應過來,衝進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小野種還敢跟我裝傻!你甚麼時候換了一套衣服?房卡呢!把房卡交出來!”

小男孩的雙手始終插在褲兜裏,即便蘇翰哲如此粗暴,他被提得雙腳離地,眼底卻仍舊不改冷淡,奶聲奶氣的聲音,也比同齡孩子的聲線,更低沉幾分,語速很緩,卻很冷:“我不知道你說的甚麼房卡,以及,我不是小野種。再有——”

他幽幽抬眸:“把你髒手拿開。”

蘇翰哲捏緊拳頭,恨不得給他一拳。

手下立刻攔住:“蘇少,他畢竟是秦家小少爺,秦老爺子最疼愛這個重外孫,可千萬傷不得他啊!”

蘇翰哲一把將小男孩丟進手下懷裏:“把這個小兔崽子送回秦家!”

25樓。

宴會廳。

紀寒洲坐在主位,面無表情地望着那些虛與委蛇的嘴臉,心裏沒由來得感到一股煩悶。

不知不覺,酒過半巡,天色已晚。

紀寒洲一舉將杯中洋酒一飲而盡,便站了起來,一米九二的氣場,壓得衆人有些微微喘不過氣來。

衆人見此,面面相覷,也跟着一同站了起來,低眉順眼地極盡阿諛之意。

作爲遠洋集團總裁,在這場席捲全球的金融風暴面前,他們這些小公司的生死命脈,全都握在他手中,生死攸關,也全憑他一句話。

今晚酒桌上的主角是他,如今他要走,也就宣告着這一場酒席散場。

一人試探着小聲問:“紀爺,您要走了嗎?”

那人恭敬地將西裝外套遞來,紀寒洲睨了他一眼,接過徑自穿上,便有人點頭哈腰地推開門。

紀寒洲優雅地大步走出,身後一衆西裝革履的男子俯首稱臣的緊隨,倒有些衆星拱辰的味道。

一個人小跑在前,到電梯口摁了電梯。

“叮”的一聲。

電梯上行,直到停在25層,門緩緩展開。

“紀爺,請!”

紀寒洲剛走到電梯門口,卻冷不丁看到,一隻小奶包站在電梯角落裏,充滿警備地觀察着門外的衆人。

緊跟在紀寒洲身後的特助楚離大驚失色:“小公子?你不好好待在房間裏,怎麼到處亂跑?”

他看小奶包換了身衣服,神情舉止,也和此前有些微微不同,但究竟是哪裏不同,具體說不出所以然來在,總感覺,一貫清冷叛逆、少言寡語的小少爺,表情突然變得靈動了許多。

你剛剛閱讀到這裏

返回

返回首頁

書籍詳情

字號變小 字號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