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果汁很甜

喬夕受驚地瞪大了眼睛,可是臺下的歡呼聲太猛烈,她大腦一片空白,竟忘記了掙扎,等她反應過來,想要推開他的時候,他卻用手抵住了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喫幹抹淨後,權盛筵這才站直了身體,笑着在她耳邊說了句,“果汁很甜。”

喬夕羞紅了臉,看着舞臺旁邊的臺階,想也不想就直接走了過去,動作略顯慌張,中途不知道被甚麼絆了一下,她整個人失去重心向前趴去。

權盛筵三步並作兩步,上臂一伸,就把她攬進了懷裏,攔腰抱了起來。

聽着周圍人起鬨的聲音,喬夕簡直想挖個地洞鑽進去,太丟人了太丟人了……

實在太丟人了!

喬夕直接縮在權盛筵懷裏,嘴裏不斷嘀咕着甚麼。

權盛筵抱着她,心裏對她輕飄飄的體重不滿了一下,然後說道,“怎麼,我的吻技還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簡直把她吻的暈頭轉向。

喬夕沒說話,心裏再次覺得丟人,往他懷裏更深處縮了縮,然後驚覺,突然抬頭,“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你確定你自己會走?”權盛筵滿臉不相信,一臉你太蠢的表情,誘哄道,“乖,我這是爲你好。”

喬夕當然也不服,就在他懷裏掙扎起來,兩人打打鬧鬧,回到了沙灘邊上。

權盛筵終於把她放下,傅辭的賤死人不償命的聲音就傳進了耳朵,“喲,這不是得了二等獎的小情侶嘛。”

喬夕白了他一眼,直接拒絕跟他說話。

“寶貝兒,我剛纔看,臺上的某個女人,好像一臉的享受。”傅辭轉頭跟女伴說道,雖然是衝着她的女伴說,可是聲音卻絲毫不小。

喬夕咬咬牙,“可不嘛,權少爺吻技那叫一個好,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女人。”

權盛筵覺得她語氣酸酸的,想了想說道,“我自始至終只對喬醫生一人這樣。”

說完還神祕地眨了眨眼睛,一臉曖昧。

喬夕拒絕和他說話,四個人坐了一排,安靜的坐在沙灘邊吹海風看日落。有傅辭這個不要臉的大話嘮,氣氛倒是輕鬆愉快得很,先前喬夕跟權盛筵的不愉快,好像根本就沒被放在心上。

在權盛筵看來,喬夕只是小女人鬧鬧小別扭,耍耍小性子罷了,畢竟有時候男人的思想不是她能夠理解的。

很快夕陽西下,海面的盡頭被夕陽橘紅色的光染的波光瀲灩。自己實在太久沒有放鬆過了,也約束了自己太久,所以此時的喬夕,盡情享受着這一刻的閒適。

時間差不多了,幾個人就回了酒店,日本沿海酒店的餐品,大多是一些海鮮,可是喬夕喫不慣,就吃了些意麪,便回了房間。

晚上的時候手機突然傳來“性冷淡”的來電。

住在對面的房間,兩個人不過隔着一條走廊,他就不會過來敲門說嗎?喬夕心裏罵了他一萬遍,然後接起電話,聲音溫柔似水,“喂?有甚麼事嗎權先生?”

權盛筵被她的聲音驚了一下,隨後道,“穿好衣服,帶你去泡溫泉。”

“我……喂?媽的!”喬夕氣急敗壞地把電話扔到一邊,焦躁的揉了揉頭髮。

這種大少爺從小到大發號施令習慣了,就這麼命令別人,都不問問別人的意見的嗎?!

喬夕抓狂的在牀上滾了兩圈,然後坐起來,無力地接受這個事實。

她站起身,看着牀頭櫃上擺放的那一對陶瓷小人。其實她心裏也希望給小曦找個爸爸,可是她知道,有能夠接受那個小曦的人的幾率小之又小。

喬夕隨意穿了一身便裝,來到對面的房間門口,敲敲門,聽到房間內男人沉穩的聲音後,推門而入。

可是沒想到的是,權盛筵正在換衣服。

喬夕一瞬間怔住,然後極度懷疑他是故意的。他明明在換衣服,爲甚麼要讓她進來!啊啊啊!

喬夕心裏問候了權盛筵十八代祖宗,然後默默的感嘆起他模特般的身材來。

片刻,權盛筵就換好了衣服,走出了房間門,喬夕站在不遠處,低着頭,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嗯,她甚麼都沒看見。

權盛筵瞥了她一眼,脣角輕輕勾起,然後走向了電梯。

喬夕默默地跟在他身後。其實在沙灘玩了那麼久的排球,然後還進行了兩人三足的遊戲,她已經很累了。可是如果她這麼拒絕權盛筵的話,那他肯定會說,那正好去泡個溫泉,放鬆放鬆。

所以她直接放棄掙扎。

溫泉池有很多個獨立的隔間,權盛筵當然是選了跟喬夕一個溫泉池,雖然喬夕極力反對。

她換好衣服,依舊是穿着比基尼,走近冒着熱氣的溫泉池,看權盛筵在裏面怡然自得的模樣,怎麼也不肯下去。

“怎麼了喬醫生?”權盛筵有點看好戲的表情,“別告訴我你不敢下水。”

喬夕咬咬牙,不敢下水是不敢下水,可是原因是你這個混蛋在水裏啊。

他是性冷淡,他是性冷淡……

無數次催眠過後,在他赤裸裸的目光下進行了許久的心理鬥爭,喬夕才小心翼翼地下了水。

圓形的溫泉池,他們兩個佔了最遠的位置。

權盛筵看她模樣感覺有些好笑,他還能吃了他是怎麼?

並不算大的隔間內,水汽氤氳,他們有些看不清彼此的臉,權盛筵只覺得,在水汽瀰漫的溫泉裏,喬夕的皮膚格外白皙的皮膚透着一層薄薄的紅色,格外好看。

不知不覺中,他順着圓形溫泉池的邊緣,已經離她不遠。

有時候,喬夕覺得,自己似乎並不排斥權盛筵的存在。

可是她很久沒愛過一個人,她的整個青春,全身心都投入在小曦身上,是不是也是時候談場戀愛了?

可是現在的她,有些不確定。權盛筵是大少爺,家庭產業龐大,他早晚有一天是總裁,身居高位,她何德何能,又有甚麼自信,讓自己站到他身邊的位置上,並堅信能走到最後。

更何況她還有個孩子。想到這,她往旁邊的位置挪了挪。

“喬醫生,我的病你還沒給我親手治治。”權盛筵聲音有些粗啞,盯着喬夕,一瞬都不動。

喬夕抬起目光,一片水汽氤氳中,她看着他的眼,深如千年古潭的眸深不見底,竟是隱約染上了一絲情慾。

喬夕心下一驚,治病?別鬧了,瞧他現在這幅模樣,要說他有性冷淡,說出去隨便一個人都不信,別說她這個專家了。

“這位先生,醫生現在正在度假,一切的病都等回去再說,而且我現在覺得,你很正常。”喬夕笑眯眯地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她給醫院的同事打過電話,同事說,來的那幾個工人工作效率很快,現在牆已經打通了,只剩下裝上一個拉門,估計就是半天的事兒。

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希望快一點還是慢一點,她想繼續度假,可是現在她跟權盛筵的這個發展速度,有點快的驚人。

讓她有些不安。

“作爲醫生,我想你的職業道德應該無處不在。”權盛筵看出她的緊張,意外的紳士,也往後拉了一段安全距離,強忍着身體某處的不適。

“但是權先生,在你面前,我的職業道德幾乎爲零。”喬夕透過水麪,向他身下瞥了兩眼,“況且在我看來,你並沒有問題。”

“我發現了,我只是對你不一樣。”權盛筵笑的曖昧。

剛纔有些緊張的氣氛也放鬆了下來,喬夕翻了個白眼,舒服的泡在溫泉裏,努力的放鬆着自己。

泡完溫泉,喬夕回到了酒店房間,躺在酒店寬敞的大牀上,一切思緒都變得亂糟糟的。

不知道爲甚麼,權盛筵的臉總是浮現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她很煩躁,這樣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中午,權盛筵拿出早就訂好的返程機票,帶着喬夕上了飛機。不同的是,這次跟他們一起返程的,還有傅辭。

據權盛筵說,傅辭提前來到日本,是給權盛筵把一切合作的事宜都安排打點好來的。

喬夕看着傅辭那張多情的臉,怎麼也想象不出來,他竟是他們圈子幾個哥們裏面最早接手家族事業的人。

喬夕看着傅辭的臉嘖嘖稱奇,卻遭到了傅辭的反擊。

“權嫂,我接受事業的時候,是五年前,估計那時候你還是個青澀的大學生呢吧。”傅辭一臉壞笑,一副沉浸在想象中的模樣。

喬夕:“……”

他說的還真沒錯,五年前,她大學剛畢業,就有了小曦。

“大學生怎麼了?那我也是個高端的大學生。”喬夕還嘴。

權盛筵坐在兩人之間,聽着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爭吵個不停,伸手輕輕揉揉太陽穴,他怎麼就讓傅辭跟喬夕這兩個人碰到一塊了?

權盛筵一個冷冽的眼神射向傅辭,“閉嘴。”

傅辭一臉委屈,“權大少爺,你我多少年的交情,你說向着這丫頭就向着這丫頭?”

說完,傅辭一臉控訴地瞪了喬夕半晌,卻真的沒再說話。

喬夕看他喫癟地樣子,突然覺得傅辭跟權盛筵像有一腿一樣,心中對權盛筵這麼多年的性冷淡的病,突然有了答案。

目光在二人之間徘徊半晌,輕輕搖了搖頭,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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