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孤身闖江湖

華鏗然聽師傅這麼介紹,慌忙跪地說:“然兒拜見舅爺爺!”

遲曉光蹲下身,摟着外侄孫哭道:“孩子,多虧了義犬朗朗經常來我這兒,它肯定是在危急之時刁着你投奔我家的,不成想到崖頂被箭射殺。它在臨死前發出一聲慘叫,可能是向我報警。我正是聽到它的叫聲,抬頭一看,你從半空中上落了下來……”

師兄弟倆輪番安慰華鏗然一陣子後,鄭震嚴肅地說:“孩子,爺爺無能,至今也沒有查到你的滅門仇人音信。接下來,尋找仇人的工作由你自己來完成。你有信心嗎?”

華鏗然緊握雙拳說:“爺爺,報血海深仇,是然兒義不容辭的責任!”

“好!”遲曉光一拍桌子說:“你是華夢富的種!”

鄭震自斟自飲道:“你記住:軍政部集中了大批高手,查了十一年,都沒有破案。這說明此案大有背景。所以,你想下山偵破此案,必須向我們保證幾點。”

“然兒,聽從您的吩咐!”

“首先,在此案偵破前,你不能認祖歸宗,必須繼續隱姓埋名。”

“爲甚麼?”華鏗然不解地問。

“孩子,這個案子十分特殊,很可能與你們家族內部有關。所以,你還活着的消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一點對破案的很重要。”

“這?”華鏗然沉默了一會,流着淚說:“不管怎麼說,我不應該瞞着奶奶、叔叔們呀?”

遲曉光說:“然兒,我們對你奶奶也保密了。她至今不知道你還活着。”

“你們難道懷疑殺我全家的兇手與我奶奶和叔叔有關?”冰雪聰明的華鏗然心中一驚,便脫口而問。

“別瞎說,我們怎麼會懷疑你奶奶呢。但,我們懷疑你二叔,不過到今天爲止,只是僅僅懷疑。”鄭震臉色鐵青地說道。

“您懷疑的依據是甚麼?”華鏗然也十分認真和不解地問道。

“私慾!”鄭震十分堅定地回答道。

遲曉光緩緩地說:“你爺爺是東南亞華僑,不僅在國內擁有很多產業,而且在海外也擁有產業,你二叔就是海外產業的掌門人;你父親是國內和香港外產業的掌門人。”

“這能說明甚麼?”

“孩子,如果你父親不在了,你二叔自然就成了華家商業帝國的掌門人了。”

“這是您二人的猜想吧?”華鏗然冷靜地反問師傅。

兩個老人先後點點頭,鄭震嘆口氣說:“向古到今,國內外因家產而父子相殘,兄弟反目的案例舉不勝舉。事實也印證了這個猜想。”

“您說的事實是甚麼?”

“華強龍全家滅門,華強林自幼失蹤,華強生殘廢。華強虎自然成了海內外資產的唯一掌控人了。好在你奶奶十分精明,她將華家的國內產業一直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鄭震說。

“這個事實不能證明二叔就是兇手。”

“所以,我們將調查兇手的任務交給你了。”鄭震說。

遲曉光讚許地說:“你能這麼冷靜思考問題,讓我們十分欣慰,華家後繼有人了。”

遲曉光喝了一口酒說:“尋兇之事來日方長,你現在還小。”

鄭震說:“我們爲你規劃過了,從今天開始你要獨自到江湖中歷練,我會在暗中保護你。十六歲前,你以熟悉江湖和社會爲主,十六年後你要到軍隊裏鍛練,等你練就了獨立闖天下的本領後,你就有了調查真兇的實力了。”

“然兒聽您們的。”華鏗然抹了一把眼淚說:“我捨不得離開您。”

鄭震說:“男兒志在四方,你爺爺在十三歲那年就孤身一人東渡日本求學了。”

鄭震伸手拍了拍華鏗然的肩膀說:“從現在開始,你改名叫華三鼓。在大仇未報之前,不得認祖歸宗。你明白嗎?”

“然兒明白!”

遲曉光將祖孫二人送出峽谷,華三鼓灑淚告別了舅爺爺,開始了他的江湖流浪生話。

一路上,鄭震將現有的一些線索告訴了華三鼓,並再三囑咐他小心行事。

“爺爺,我和您行走江湖多次了,已經是老江湖了。”華三鼓爽朗地笑道。

“以前你是和我一道走江湖。如今往後,你是獨行江湖,我怎能放心呢?”

“您老人家不是在暗監督着嘛。”

“我老了,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被你小子擺脫了。”

“哈哈……”

話說,華鏗然化名華三鼓,一路前行,來到密雲鎮,此時天色已晚,他在福生旅館住了下來,漱洗完畢,正當他盤坐在牀上坐晚課之時,忽然聽到屋面上有動靜。

華三鼓立即息燈,輕輕推開窗戶,見屋面上的夜行人已經過去幾十米了,便縱身越出,翻然上了屋頂。

此時,便見前面有幾個黑衣人躍進衚衕的四合院內。

華三鼓縱身飄到一個大院圍牆旁的大槐樹上,只聽一個清脆、帶有奶氣味的聲音響起:“何方朋友造訪?”

那幾個黑衣蒙面人見是一位藍色少年,紛紛一愣,其中一個蒙面人沉聲道:“請少俠通報一聲,華北七省綠林聯盟盟主旗下燕京堂堂主何彪竭見王老英雄。”

“我爹已經休息了,有事請明天再說。”少年人果斷地回答道。

“少俠還是通報一聲爲好。”何彪恭敬地回道。

“堂主,和一個**臭未乾的孩兒廢話甚麼?”旁邊一個大個子蒙面人粗聲說道。

那少年雙眼一瞪,沉聲說道:“你若大的一個人,別爲老不尊了。”

“你小子說誰呢?”大個子蒙面人怒聲問道。

“本少爺就說你了。”少年人冷冷地說:“深夜裏藏頭藏尾,爾等歹人也!”

“老子替王老三管教管教你!”大個子蒙面人身體一愰,就憤怒地撲向藍衣少年。

“嗆啷”一聲,少年人亮出長劍,二話不說,挺劍直刺過去。

這一劍有講究,劍招曰:開門迎客。

大個子蒙面人見小孩直挺挺地刺來一劍,嘿的一聲,身形一閃,揮掌拍向藍衣少年的左肋,與此同時,他還怒罵一聲:“小畜生,找死!”

這大個子怒中一掌,十成十的力道,旁邊的何彪見狀失聲喊道:“胡奎,掌下留人!”

何彪的話還沒有落音,便聽到兩聲尖叫。他驚魂失魄地張眼望去,只見大個子胡奎已經失去左掌,翻身倒地,哇哇尖叫。

而,藍衣少年則倒在一個四十多歲的大漢懷裏,嘴角流出鮮血。

四十多歲的大漢,雙眼憤火自噴,他沉聲問道:“何彪,你們夜闖寒舍,又對我年僅十三歲的兒子痛下毒手,有這麼欺負人的嗎?”

何彪慌忙說道:“王大俠,誤會了。”

王大俠左手環抱着兒子,右手猛自向前轟出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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